第4章 陌生的男人
半月后,离开了东渚国的边境。和亲队伍已经到了安瑞国内。
晚上,驿馆内,夙夕姩正准备翻阅书卷,突然一身紫衣的男子闯入,拉起她,便把她推往床榻,夙夕姩被点住穴道,一动不能动得倒在床上,紫衣男子半躺在她旁边,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略有挑逗性的看着她。
“你怎么不大喊,有贼?亦或是采花大盗?”男子邪魅一笑。
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你喝醉百合了?”
男子好奇地看着她,“你怎知……?”
“此酒,是我酿的,后来父皇便让宫里的御膳房做了放酒窖,每逢过节都会送与皇亲贵族还有异国皇室。这位公子,你身着紫衣,长相邪魅,想必是西凉太子沐辰易。”夙夕姩信誓旦旦地看着他,眼神自信又傲慢。
“哈哈哈哈,不愧是东渚唯一的高贵的公主,这桀骜不驯的眼神,竟和南玉荣珩这个安瑞国不通人情的太子一模一样!你们俩还真是般配,真想知道你们两以后的夫妻生活是怎样的,哈哈哈。”说完便解开夙夕姩的穴道起身离开了。
都说西凉太子性情古怪,今日一见真是个奇怪的人,净做奇怪的事。
又过了数日。
“参见公主”夙夕姩的四大婢女一齐行礼。
“都起吧,你们有何事?”夙夕姩喝着茶吃着凤梨酥不紧不慢的看向她们。
清禾低下头半屈膝行礼“公主,明日便到上京了,后日…”
“好,我知道了,把我的书拿来,你们退下吧。”说完清萝拿了书,放在茶几上,四人便一齐离去,飘凝飘絮在门口候着,清禾清萝去了厨房。
夙夕姩这些天都是安份的在房内看书,一是怕出门遇到那个人;二是霍嬷嬷看得真的很紧,生怕她出门会遇到危险;三是天天赶路,身上酸痛难受,还不如躺着睡觉和看书吃糕点品茶来的自在。
第二天,终于到了上京,她们下了马车,看着街上的人很多,热闹非凡,似是比京州街上的人要多上约摸一倍。繁荣昌盛大约是指的这里吧。
进了驿站,稍微休息了一下,夙夕姩用了午膳,好奇问道“赵将军他们呢?”
飘凝忙回道,“公主,太傅和将军进宫面圣,似是为了和安瑞皇上还有大臣商议大婚,霍嬷嬷被太后娘娘传召了。”
“哦?是吗?如此甚好,那我们可以出去玩了。”
说罢夙夕姩起身去了里屋,换了套男装,“将近一月,憋屈了这么久,趁他们不在,一定要好好玩,飘凝,你去把她们三个都找来。”
待人到齐后,清禾最先摇头“不可,公主,这上京城我们都不熟悉,您要是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清萝也在一旁频频点头,看着清萝这丫头按耐住好玩的性子,夙夕姩无奈的摇了摇头。
再看旁边飘凝,飘絮低头不语,夙夕姩托腮想了想“有什么问题嘛,霍嬷嬷也不在,正好飘凝飘絮会武,清萝会玩,清禾你就答应吧,唉,不管了,不管了,今日我一定要出去玩,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时机了。”
软磨硬泡好久,四个人终于同意且全都换上便装,她们一起从后门溜了出去。
夙夕姩左看看右瞧瞧“这里人真的好多,比京州多了快一倍诶,你们四个说是不是呀?”
难得看到夙夕姩那么开心,这一个月来,她把自己闷在房内,不是看书就是发呆。她们四个都害怕万一哪天她想不开自尽了该如何是好。
“咦,你们四个来看,这是干嘛的?”夙夕姩指了指眼前的怡香院。
“公主,公主,这里不可以。”飘凝急了,忙挡在夙夕姩面前。
“对呀,公主,这里只有男子可入,而且如此荒诞之地,您身份尊贵,切莫污了您的眼睛,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玩闹吧。”清萝拉了拉夙夕姩的衣袖。
清禾,飘絮也附和着“是呀,公主,不可,要是被发现了身份,辱没您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行了行了,你们四个记住叫我公子,是公子,知道了吗?我现在可是男子,还有今天本公子出来就是玩的,反正现在我们五人都是男儿身,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没看到那个牌子上写着,选花魁诶,多有意思,你们不进去就不要跟着我。”说完立刻大胯步趾高气昂地进去。
四个丫头无奈跟在后面,老鸨和一群胭脂水粉的女人很快就围了上来,夙夕姩看向清禾,清禾心领神会地给了老鸨二十两白银。
“哦哟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们。”她用牙咬了咬银子,然后满足的笑了。
“老鸨是吧?”夙夕姩无奈的看着她。
“是是是,公子您说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这儿呀都有,而且妈妈我啊安排的包您满意。”末了老鸨得意的笑了笑。
“不用,待会的花魁选举我要参加,给我安排个人少的地方,观台就行。”夙夕姩淡笑着回应。
“好好好,这就给您安排,顺子,过来,楼上贵宾座,把他们都带过去,好酒好菜招呼着。”说完便扭着丰满的身躯向他人奔去。
刚才老鸨唤来的顺子满脸横肉,看着倒像个忠厚老实的人“各位公子们请随小的来。”
坐在贵宾座,无趣的吃着东西,看着下面坐满了人,都是为了看花魁赛而来,夙夕姩忍不住发问“你们说说,花魁是不是极美的?”
清萝附在她耳边说着“再美也是虚的,不过只是这楼里任人欣赏的花瓶而已。怕是还不及我们四个长得好看。”
“噗哈哈哈,清萝,要不要打赌,我敢保证,这花魁必定美若天仙啊。”
清萝兴奋的说“赌就赌,公子打算赌什么?”
清禾立刻反对“公子,不可打赌,有损您的名誉。”
夙夕姩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那我就安分地看,行吧?”
清萝还想说什么,却被清禾瞪了回去。
闲着无聊,夙夕姩又开始左看看右瞧瞧。楼下人满为患,贵宾席却只有她们一桌,正当她以为今日贵宾席只有她们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人同自己一样,一身白衣,不过那人的眉眼极其好看,双眼炯炯有神,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不小心她竟看的入了神。
之后邻桌又陆续上来了一些商贾之人,看衣着打扮,楼上的人非富即贵,不一会儿竟还坐满了。夙夕姩心想今日花魁,一定是个美娘子。
“公子,好像快要开始了。”飘凝的声音打断了夙夕姩的遐想。
夙夕姩立刻聚精会神地盯着楼下台子,出来的都是明艳动人、杨柳细腰的女子,她们好像都精心打扮了一番,衣着看款式新奇,有些可不比京州宫里的人差。
接着她们开始了才艺比式,清萝疑惑道“咦,那名女子为何总蒙着面?莫不是样貌奇丑无比,只敢掩面示人。”
飘凝俏皮的猜测“会不会是想保持神秘感,也可能是极美的人,不愿露面给那些凡夫俗子看。”
夙夕姩还在想着什么,只听下面的人开始声讨她,很快就有一个胆大的跑到台上,欲把她脸上的面纱扯掉,只可惜被两个壮汉拖了出去。
“这应该就是今晚的花魁了吧。”夙夕姩兴趣满满地看着那名女子。
“七弟,怎么才来?”隔壁桌又添了个俊逸的毛头小子。
夙夕姩看了一眼,只听刚来的那名男子打趣另一男子“五哥总是来看这位蒙着脸的素潆姑娘,作为七弟自是也得看看未来的准五嫂长什么样,好为五哥定夺。”
那名被叫做五哥的男子笑了笑,表情稍作惋惜“只可惜,人家是太子的人。”
“什么?四哥?”
声音不大不小,不偏不倚全都落入夙夕姩耳中。
“可是明日他要与东渚公主大婚,怎么可能……”这次是降低声音说的。
“先看着吧。”五皇子南熙绪继续看着台上。
七皇子南玉荣浩也继续看着台上那位素潆姑娘。
过了不久经投票,蒙纱的女子得了全场第一,成为花魁。
底下很多人喊价买她,“我们要不要参与?”
“公子,不可。”她们四人异口同声地说,神色凝重地看着夙夕姩。
呃,这四人什么时候这么齐心协力了。夙夕姩只能继续乖乖坐好,看戏,毕竟她没有银钱,钱袋都在清禾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