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仇恨

“永望山脉以北曾经存在许多矮人城塞，现在它们要么被封死废弃了，要么被一些敌人占领了，在千峰之城以北，我们几乎得不到任何矮人氏族的支援，不过他们留下的痕迹仍旧是非常有价值的资源...”

以矮人标准来说，他们的武装状况很差，仅有少数矮人战士配备了整齐的装备，大部分逃出来的矮人都只有简单的防具和武器。

每个矮人家庭中都会有一套或多套传承下来的珍贵护甲，但兽人和地精的攻城来得突然，他们中的很多人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武装自己，只能就近拿一些应付差事的武器。

矮人的人口极为稀少，生育率低下的同时，矮人一族的男女比例达到了四比一，成长期又很漫长，种种条件制约，每一名成年矮人都是十分珍贵的资源，经不起任何程度的浪费，他们的战斗力也值得最好的武装。

伯恩的计划也不复杂，就是从那些废弃的矮人要塞中找找机会，有资源的话就回收资源，如果城塞的状况还能接受，那也不是不能考虑暂居。

“我知道你们的内心很混乱，但现在还不是迷惘的时候，上万矮人生活的王国，那天成功突围的矮人数量再怎么说也有几千，就算你们现在悲愤愧疚到想死，那也得等到事情稳定下来之后再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稳定局势，然后重整势力，寻求其它矮人氏族的支援，最后去找那些兽人渣滓报仇。”

伯恩手中的战锤猛敲一下桌案，身侧一名头戴皮帽的书记官会意，转身从箱子里取出一本装饰豪华的厚重书本。

“灰髯王国的大仇恨之书在此，这次的仇恨将会代代传续下去，我们在场的几人都是见证者，在仇恨消弭之前，我不会再有别的目标。”

仇恨是矮人社会极为重要的部分，矮人对誓言与仇恨的重视远超其它种族，并且会将各种各样的仇恨加以记录。

专职的书记官遵从完善的判例法，为每一条仇恨标上合理的应有价码，仇恨消弭的代价从赔偿损失到血债血偿，不一而足。

伯恩也精通矮人判例法，对矮人传统有很深的了解，无需书记官多说什么，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挥刀割开自己的手指，鲜血从中流出，伯恩用鲜血蘸着一种特殊的矿物颜料，开始用矮人文字书写文章。

“亡国之仇绝不遗忘，地精与兽人应因他们的所作所为而血债血偿...”

周围一圈矮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伯恩手上的书本，他们的双眼因愤怒而开始充血，不约而同地抽出腰间短匕，用自己的鲜血在仇恨之书上留下痕迹。

伯恩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和铁匠，但他并非多么高明的演讲家与政客，面对现在这种人心有些涣散的情况，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为众人找一个明确可行的目标，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将众人的力量汇聚到一点上。

在场矮人全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练战士，不需要伯恩多说什么，简单提一下，他们自然能明白。

扫视周围矮人一圈，伯恩微微点头：“我们接下来在这边扎营，灰鹰要塞就在附近，简单修整之后就准备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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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苏拉很大，唐诏想找其它妖精聚落并不是非常容易。

树精记得大概位置，并为他提供了简易地图，树精的画工要比小妖精强上几个档次，简明扼要，生动易懂。

不过有地图是一方面，想办法达到地图中的地点就是另外一方面了。

他们要横穿几十公里的森林，其中不乏强大的敌对生物，比如唐诏在路上看到的巨人和狮鹫群，甚至还有一只食欲旺盛的陆行蜥鲨。

这些生物唐诏都能对付，但并非毫无风险，所以除非真的是不得不打，要不然唐诏也都不会去主动招惹这些极其危险的生物。

主要目的是寻找妖精聚落而非狩猎，唐诏不想给自己找风险太高的对手，以免因此而耽误正事。

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唐诏在几天之后，终于在因苏拉之内找到了第二批精类生物。

那是一小队正在进行狩猎的人马，荒野中的游牧民。

就跟前世的那些神话传说一样，他们长有人类的上半身和马匹的下半身，身着简陋的衣服，使用石质的长矛与简单的投矛进行狩猎。

发现唐诏的第一时间，双方之间的气氛可以说是剑拔弩张，脑子正常的智慧生物，谁看见一头八米长的大蜥蜴横在自己眼前，那不会紧张恐惧的生物反倒是少数中的极少数。

不过幸亏唐诏提前做了准备，带了辛西娅等几只妖精过来。

虽说人马跟妖精的关系非常一般，但他们姑且是同样的精类生物，相互不会攻击伤害。

听见辛西娅用木族语介绍完自身，唐诏就没再跟人马生过气，反而开始用自己的灵能能力和人马进行简单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