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说都要死
细节决定成败。
沈倾梦仔细回想教导主任办公室里的一切,一个不带班的教导主任,即便是一辈子的工资加起来也买不起屋里的一件摆设。
这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绕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贪污受贿这一条,怕是教导主任怎么也洗不白,逃不脱。
“既然从冤魂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咱们是不是要变通一下?你有没有觉得刚才教导主任处理那几个欺负人的坏孩子的时候,似乎有些忌惮?”
湛修筠看了看刚刚那几个欺负人的小混混,他们也算校园一霸,无人敢惹。
他们越是这样,越证明有后台有恃无恐,像这样的大毒瘤,在学校里作威作福惯了,背后一定有人。
“那教导主任毕竟也不是好东西,贪污受贿是跑不掉的。”
“那咱们就写个匿名信,举报他,他上面还有校长,就不信没有人会伸张正义,还管不了这些坏人了。”
洛优听到这儿义愤填膺,忍不住出谋划策。
“对,我这就去写信。”
举报信当日就交到了校长手里。
第二天早上的升旗仪式上,校长出席,拿着大喇叭念了通报批评,欺负人的那几个孩子都被开除了。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儿就告一段落。
可是没想到那几个孩子走出校园的大门,沈倾梦他们却依旧在校园里徘徊。
周围的景象变都没变,显然他们还不能出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真的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幻境还没有结束,周安楠的鬼魂冤屈仍在,为什么有两个周安楠的谜团还没有解开,想要出去,为时尚早。”
沈倾梦斜睨了一眼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湛修筠。
“你说的都对,那你说接下来要怎么办?”
“找人……”
湛修筠说完,转身进了教学楼。
学校里面处处有规矩,破坏规矩就会引发麻烦,沈倾梦也是被逼无奈,只能捂着肚子找到了班主任。
“老师,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想要请假去医院。”
“学校有校医室。”
班主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他头都没抬,依旧看着手里的课本。
“老师,这几天我一直不舒服,校医室只是给开了一些止疼的药,治标不治本。”
沈倾梦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
眼看着下一秒好像就要晕倒,就在她站立不稳到时候,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有些惊讶地转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湛总正站在她后面。
“老师,你也看到了,沈同学真的是不舒服,我陪她去医院,我们保证看过医生之后不在外面多做停留,马上返回。”
此时,沈倾梦和湛修筠内心忐忑,不知道班主任会不会同意?
他们眼看着班主任慢慢地抬起头,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两个人。
“去吧,记得快去快回。”
听到这句话,两人如蒙大赦,连声道谢之后,沈倾梦装作病弱的样子由湛修筠搀扶着走了出去。
两个人在校园里还不敢太过放肆,出了校园的大门,他们立即赶奔周安楠之前栖身的小巷子。
巷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暗,四周的青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长得更加茂盛。
沈倾梦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走向小巷深处。
“周安楠,你在不在这里?”
就这样,她即将走到小巷的尽头,也不见人影。
“别找了,她可能不在这,我们还是要去她家了解一下情况。”
“你觉得他父母那样不讲道理,会给我们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湛修筠皱眉,“即便是他们一句人话都不说,咱们还是要去,学校里已经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应该去他家里找一找,看一看。”
沈倾梦也只能点了点头,跟在男人后面敲响了周家的房门。
这一次开门的是周安楠的母亲,她长着一副刻薄的脸,颧骨高高的耸起,斜着眼睛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又是你们,你到底要干什么?都说了他不在家,别来找骂,赶快滚出去。”
沈倾梦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她好像没听到那女人的谩骂,直接走上前去推开门,就要走进房间。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这是私闯民宅,果然,那小王八蛋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让我动粗,你们赶快滚。”
那女人越骂越顺口,不管不顾的什么难听说什么。
湛修君冷凝着眉头,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
“我劝你最好让开,有些事我们今天必须弄清楚,否则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相信我说的,让我们进去。”
那女人听了湛修筠的话,脸上略带一丝迟疑,就在这时,门后冲出来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
“都说了他不在家,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看你们就是欠揍,怎么会有人愿意和那个赔钱货做朋友?这是我家,你们赶快滚出去。”
说着他伸手就要推沈倾梦,只是他还没有碰到沈倾梦的肩膀,就被湛修筠握住了手腕,用力向后一推,他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他嘴上还是不干不净地起身想还手,可是根本不是人高马大的湛修筠的对手,很快就被反剪双臂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看到这对夫妻,沈倾梦深刻的了解到什么叫做死鸭子嘴硬。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们两人还在骂骂咧咧。
“叔叔阿姨,你们不用这么激动,我们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们,周安楠到底去了哪?你们家有几个孩子?”
听到沈倾梦的话,周安楠的母亲脸上带了一丝痛苦。
“有一个不省心的赔钱货难道还不够?再来一个,我们都得死。”
沈倾梦仔细观察这夫妻二人脸上的微表情,从他们的字里行间能听得出来,他们很怕周安楠,完全不像父母子女之间该有的样子。
“我劝你们还是实话实说,把你们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我能理解你们内心的恐惧,但问题摆在那,始终需要解决。”
“你能保证我们说了,他就能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