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救星
未摸清底细就前来剿匪,遇上这么一个厉害角色,今天算是栽在这里了,马书礼灰心之下放弃了抵抗,闭着眼任由那股吸力将自己拖拽过去。
“嗖!”
只听风中一响,马书礼感到那股吸力消失了。
睁眼看时,还未判断那响箭从哪个方向过来,赫然瞧见笑老虎右臂插着一只羽箭,那箭已穿过了手臂大半,留得寸许带着箭羽在外。
“哪个下黑手暗算老子?”笑老虎气急败坏,捂着中箭地方看向远处山坡。
马书礼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衣汉子在一处山坡上,离得有百十步远,看不清长相,个子不高,却很粗犷,正弯弓搭箭,看样子还要再射过来。
笑老虎也顾不得拔出箭,兔起鹘落,几跃下,向黑衣汉子那边过去。
离得近一点,落地后又是挥臂画圆,冲黑衣汉子大嚷:“老子收了你!”
黑衣汉子见状,已脚下弹跳,一阵黑影转到了笑老虎身后,搭起箭,一松弓弦,正中笑老虎左上臂。
笑老虎嗯一声痛叫,回过身追来。
黑衣汉子身手不弱,脚下游走,一阵阵黑影令人头晕目眩,笑老虎急得哇哇大叫,根本就触不到那人半点。
倒是自己身上此刻已中了大约三十来箭,全在手臂双腿,甚至屁股上也挨了三箭,却没有一箭在致命处。
马书礼须臾之间一个闪念,这该是那神僧派来相助剿匪的吧…
这是他的弟子吗?
神僧的弟子却不是个和尚。
连续射出这么多箭,为何箭箭避开要害,而不取他性命?
笑老虎此刻已无还手之力,手中的神器似乎也不在了,耷拉着双臂,愤怒地盯着那黑衣汉子,大声道:“不知英雄所为何来?小的如何得罪了英雄?可否告知名号…”
黑衣汉子飞身过来,落在了他面前,看着有三十岁左右年纪,腰间挎着一把弯刀,背负弓箭,面色惨白,冷眼望了望眼前这刺猬般的笑老虎,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马书礼对来者躬身一礼,道:“请英雄救我等兄弟!”
随后一指笑老虎:“方才不知他用什么神物,将我一众兄弟给吸入一个虚空法器内。”
黑衣汉子点点头,仍是一脸冰冷,对笑老虎道:“若想留的性命,就赶紧把人都放出来吧!”
听说自己还能活命,笑老虎哪还敢说半个不字,一顿千恩万谢,嘴里一边念诀,召出那透明神器,一众人连同兵刃,先后便从神器里滚落出来,倒卧一地。
马书礼过去搀扶起众兄弟,看看有无伤势。
大家相互关切,见都平安无事,齐向那黑衣汉子拜谢。
不留神之际,忽听笑老虎大喊:“这下看你往哪跑?收!”
众人一声惊呼,回头望去,原来笑老虎见这些人只顾询问伤势,对自己毫无防备,想偷袭中连并黑衣汉子一起拿下,便强起身忍着伤痛,对大家出神器发功。
顿觉那股吸力又冲了过来,眼看着大家又要落入他神器里,就见那黑衣汉子摇身腾空,转过几圈,绕其身后,出一脚便将他踢翻在地。
笑老虎神器破除,一时大惊,倒地后身体扭压,使得箭簇搅动着肉身,疼痛异常,急挣扎爬起身,向远处逃走。
看他要逃,后生们呐喊着追上,刚才那口窝囊气憋在心里实在难受,眼下有高人相助,借此良机,还不趁势铲除了这些强人恶匪。
笑老虎一路向山上逃窜,后边则是紧追不舍,在过一处峭壁绝路时,脚下一个不小心,只听得一声惨叫,整个人从岭上摔了下去。
黑衣汉子赶过来看此状况,双眉紧蹙,望着岭下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这恶首作恶多年,落得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马书礼看黑衣汉子神情,心中不解。
汉子无奈中点头道:“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就告辞了。”
“敢问英雄如何称呼?他日有机会我等可答谢英雄今日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好自为之吧。”黑衣汉子说完,转身使风遁走而去。
这好像是那黑风神影啊!
马书礼不及多想,先清理了山上余匪再说,遂让大家上山找到匪窝。
那里有大量的金银珠宝,兵刃粮食。
众人满心欢喜,剿得这么些钱粮,虽不会属于自己,但该会给自己得些功绩、荣耀。
打扫完毕,马书礼带着大家,押着余匪,列队浩浩荡荡下了北虎岭。
待下了岭,正欲向县衙方向进发,忽然瞥见一块大石头旁端坐着一个和尚,着灰布僧袍,闭目诵经,形貌威严。
这是那神僧?
醉五已拨开人群,快步跑了过去,到得跟前,双手合十,扑通便拜了下去。
那和尚受了醉五礼拜,睁眼一笑,点点头,而后又闭目自顾诵经了。
马书礼等人跟过去,对和尚一拜:“多谢神僧搭救!”
神僧呵呵一笑,看着马书礼道:“这恶是除了,可也得罪人了,不知他会不会怪罪于你。”
得罪人?
整件事情不是你安排醉五让我们前来的吗?
那两只恶老虎还有靠山?
这个和尚!
马书礼心中不安,不知背后靠山有多厉害,那笑老虎刚才已经让大家很费神头疼,被打的绝望…
神僧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见见他那主人吧!”
真是给自己惹上麻烦了,还要去谢罪吗?
这神僧能应付得了那背后靠山吗?
马书礼心里骂开了,对这和尚的好感消散全无,这不就是他借我们之手,去跟北虎岭强匪争斗,自己又惹不起背后靠山,拿我们做挡箭牌。
如今神僧相邀,这可怎么拒绝?
神僧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不用怕,他不会为难你的。他教了两个恶人一身本领,好事不做,却为祸一方,有能力的人,谁遇上了都会管的。”
马书礼无奈,征求了大家意见。
村里的后生都是愿意随他前往的,看那些衙役支支吾吾,马书礼索性让他们将余匪押回县衙,如实禀告剿匪经过。
当下众人跟着神僧改道西行。
约过了五六里路,大路上果然有个店铺,牌匾上写的是“一处酒家”。
神僧停住脚,一指店铺:“便是此处了。”
天色已晚,店里空无一人,只一个小伙计趴在桌上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