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悬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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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买牛

黄牛一再乞求道:“神差快快救命!”

牛守田回过神,摇头苦笑,道:“可我不会截魂救身,怎么帮你?”

黄牛道:“哈…这我知道,神差身上可有银两?将我买下不就行了!”

牛守田惭愧一笑,真假还未知晓,自己先以神差自居了?

救一头牛还想学人家截魂,只要身上钱多,救它几个来回都行。

随即从身上摸出剩余银子,与狗栓子身上的凑在一起,道:“这些该够买你这傻牛了,就是再雇个屠夫也够了…”

黄牛惊声道:“恩人莫要玩笑,救命大恩定当后报。”

说话间,从街面方向走来两个人。

黄牛颤声道:“恩人拦住他们,死活也得将我从他手上买过来。”

随后紧闭嘴巴,再不言语。

过来那俩人,果然中间有个人提个竹筐,里面放着杀牛器具。

牛守田上前一礼:“大哥,这牛可是你家的?”

一人道:“是我的,怎么了?”

“那你们这是?”

“我家伙都带来了,你说要干啥?”屠夫放下竹筐,一边笑着拿出器具,丁当一响,黄牛顿时浑身发抖。

“原来是李大哥,这两位公子看这牛有意思,想从你这买下来…”朱叱上前,对牛主人道。

牛主人仔细一看,道:“这不是朱傻子吗?”

随即打量了牛守田一番,看他们穿着,疑惑道:“二位公子要这牛干什么?你们又使不上,你们不用耕田做地,想吃牛肉,去肉市买,要不等会从我这弄点,肯定给你们留些好的…”

狗栓子道:“李大哥,看这黄牛正值壮年,你怎么不用他耕地,反而要杀了吃肉,这牛在地里干活可抵得上几个人啊!吃肉才能换得几个钱?”

牛主人破涕一笑,无奈道:“那是别人家的牛,我这牛是…咳,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自买这牛回来,用了没三次,每回赶去地里,它是喊死不动窝,抽死不挪步,可吃料的时候却是不含糊,不比人家那干活出力的牛少吃,你说我要这懒家伙干什么?谁要现在能说出它一点用来,我还真能留它一命。”

牛守田与狗栓子瞪着黄牛,没想到这畜牲竟是如此德行,你命里是牛,却不愿意干牛的活计,这落谁手里也不会给你好啊…

看了半天,也实在说不出它什么好来,俩人无奈叹息,那黄牛急得撑起身,哞哞叫唤。

牛守田终是不忍,摊出银子,道:“请李大哥给个人情,就将这牛卖给我吧…”

牛主人不解,笑道:“你们要它干什么?或许是稀奇瞧瞧,没近看过,但是过不了几天,稀罕劲一没,也就烦了,你们看,我这牛屠都请来了…”

牛守田道:“给你添麻烦了,至于这工费,我也一并给了,不让师傅白跑。”

牛主人想了想,又看看牛屠,道:“那行,就卖给你吧!”

牛屠自然没意见,不用干活又得了钱,管你把牛怎么的。

看牛主人拿了钱与牛屠离去,牛守田哭笑不得,道:“我们救这货干什么?一头懒牛,就算在我们家,这号货也会被杀吃肉…接下来该怎么安顿它呀?王府里肯定是没它住的地,朱大哥要是愿意,就先放你那吧…”

朱叱故作嫌弃,道:“我又不种地,要这牛干什么?给它自由,放了去吧!让其自生自灭…”

黄牛低垂着脑袋,羞道:“多谢救命大恩…为牛一世,就该做些顺心意的大事,让我整天跟着他犁田耕地,岂能甘心?”

牛守田笑道:“你一头牛还想干什么?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干你想干的大事。”

黄牛小声道:“我还没想好去哪…不如先让我跟随几位,再做打算。”

狗栓子对朱叱道:“大哥,咱们回去后先租几亩地,这有了劳力不能浪费啊!”

朱叱斜睨黄牛,点头大笑,深表赞同,接道“守田,它与你有缘,就带回去吧,也只能先寄养在我那了,看它日后能干出什么大事。”

黄牛千恩万谢,跟随几人回去,一路要三人坐在自己背上,以当坐骑,几人难忍大笑,这哪有用牛当坐骑的…

回到了皮革胡同,见过了蓝嫣,说了一番经历,她更是愁容满面,听了朱叱私语,落泪埋怨他为何不应,可看到朱叱倔强神情,只能无奈叹息。

牛守田将黄牛安置好,与朱叱辞别后,便与狗栓子回了赫王府。

到了王府,天已黑了,院旁屋檐下挂着一个灯泡,泛着亮光。

看下人们都是谨小慎微,不敢言语,见了他俩都只是见礼一躬,而后就退下各自避开。

俩人不敢多问,轻手轻脚绕开先生住处,径直往他们住房过去。

在房外就听那几个哥们嘀嘀咕咕,一推房门,他们立时鸦雀无声,齐往门口望过来。

一看是他俩,顿时松了口气,赵福来一脸严肃:“你们可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那朱大哥可帮你解了根由?”

牛守田点头道:“说来话长,已经好了,先不说这些…今天王府里有什么事?怎么觉得每个人都怪怪的…”

“是啊!”狗栓子一脸不解,看各人又换了新衣裳,上前稀罕地摸摸,惊道:“这是做了官老爷了?那就更不对了,谋了差事,这是好事呀!怎么一个个还愁眉苦脸的?你们这是故意显摆,低调炫耀啊!我们明天也找先生去…”

杨万冷着脸,道:“不要说笑了,不是这个原因。”

“是先生的事?莫非今天在朝堂出了什么事?”牛守田想起先前师父、黑白无常所说,此来京城真是四处碰壁,难有作为…

王喜点头道:“朝中诸事,还是摄政王主持,那小皇帝哪懂得什么…”

赵福来咳了一声,小声道:“隔墙有耳,这种话不要乱说…”

王喜摇头蔑笑:“这难道不是事实?摄政王说先生是忠,皇帝知道什么意思?此次先生回来,说是辅佐新帝,还不就是听从摄政王唯命是从。”

狗栓子挠头道:“摄政王与先生有矛盾了?昨天看他们不是挺亲热的吗?豪祯大人也说过摄政王小时候还总跟在先生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