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寻因
“唉…大家都是气不过,后来还是豪祯叫了十几个兄弟,前去找他理论,不想十几个人…十几个侍卫高手啊!竟被那小子打得鼻青脸肿,伤胳膊崴脚…”赫王鼓着气:“豪祯又去找摄政王评理,摄政王竟然袒护彘王,虽然是向哈王赔礼道了歉,却不知内地里怎么说,致使哈王居然将那小妾送给了彘王…”
牛守田忿忿不平,插嘴道:“摄政王怎么会如此向着他?赫王您知道吗?这个彘王…好像…不是人!”
赫王一惊,随即又平静下来,自语道:“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他确是不一般!”赫王看看牛守田,继续说道:“这人使得一柄狼牙棒,武力勇猛,几十人都近不得身。他平日里行为又颇古怪,朝堂上的事他倒不插手,整日派出兵士,四处撒网,说要捉什么妖怪。坊间还流传,上次摄政王被刺,已然身亡,是被他给救了回来…看来他还是个会邪术的妖人!”
赫王说到这里,只是见母亲面有惊色,其他人倒是平静异常,一看牛守田,倒吸一口气,疑道:“你们说的那人,该不会…也不是人?”
牛守田看赫王骇然,微微点头,轻声道:“对…那是人魈,彘王撒网要捉的应该就是他,什么原因现在却不知道…”
老福晋听得脚步一晃,狗栓子上前一把扶住,道:“奶奶别怕…我们可是人啊!先生也是人…”
“说什么呢?”云朗抱住母亲,责怪地瞪了狗栓子一眼。
“那何不借这彘王之手,捉了那人魈,也好解了守田的…伤痛…”云朗眼前一亮,脱口道。
“先生,我这不是什么伤痛…其实…”牛守田便将昨夜见人魈的事简要说了,说明朱叱并没有四处害人,只是在牢狱刑官那里取血,并提到他与和晟认识,其中细节却没有说。
“你真勇敢,喝他的血,以牙还牙,胆子够大呀!这么说他倒不是故意害你…”老福晋听他们也没吃什么大亏,放下了心,还说他胆大勇敢,像是在夸他。
“可是咱们怎么确定,这就是因为喝他的血而导致?”赵福来紧着眉,向云朗问道。
云朗点点头,嗯了一声:“只有去找他问问…”
“可是…他不能离开凉水,难不成还要把人魈请回家里?”赫王一脸担心,却又不好推辞,两眼注视着云朗,只希望他不要把人魈领到家里来。
牛守田看出为难,同时又感觉刚才那股怪力已然消失,慢慢在缸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不见有异,笑道:“看,这不是没事了…要不我亲自去找他吧!”
想那人魈也不会为了他来此,旁人去倒未必请的动,众人商量之后,见牛守田又是执意要去,云朗便决定带所有学生前去。
“柴安楼?”云朗听了那人魈住所,对赫王苦笑摇头:“时过境迁,这地方却不知是哪里?”
赫王听后也是摇头不知。
“先生,这柴安楼也就是东城一所偏僻处,我知道大概位置。”南可封是知道柴安楼的,便由他领着大家赶车前去。
众人趁着月光,走了一个多时辰,在一个街拐角处,看到了柴安楼,原来是座酒家,此时尚有食客酒徒,一片嘈杂。
一路上牛守田体内怪异倒没再发作,他一个箭步,跳下马车,左右张望。
“见过云贝勒!不知贝勒爷深夜至此有何事?小的能否效劳?”
牛守田一回身,见泸高不知从哪个旮旯里窜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兵士,还有几辆推车,上面扔了一堆竹篓。正对先生见礼,心里不由吃了一惊,这泸高怎么会在这?
难道他一直在后跟踪?大家只顾赶路,竟没留意后面…
或者体内怪异与朱叱根本没关系,而是小彘王在酒宴时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引诱大家前来找朱叱,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我们见过朱叱…
云朗不自然笑了笑,又马上端起贝勒爷气势:“噢…我送一个老友回家,你们几个深更半夜在这干什么呢?”
“我们是奉命寻一个东西…”泸高陪笑着,又问:“贝勒爷的老友送回去了?这是准备回王府了吗?”
云朗无奈,顺着他话道:“是啊!准备回去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坐上?”
“不敢劳烦贝勒爷,谢贝勒爷好意!”泸高连忙相谢,看了牛守田一眼,又道:“可否容小的跟您这学生说几句话…”而后将牛守田叫开人群,俩人侧立而对。
“咱们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还告诉那个彘王,说是我杀了你!”牛守田不知他打什么主意,淡淡回道。
“小兄弟,我可没胡说半句啊!”泸高阴笑着,抬手在脖子处一横,做了个手势,道:“彘王命我与小兄弟尽释前嫌,还有那位兄弟的事也要闭口不提…”
“怎么是我?妈了个巴子!你…你看见我动手了?我…”牛守田语塞难言,真他马…替黑白无常背了个黑锅,还不能言明。
“鬼差带我走的时候说了,他妈的就是你!你还真当我忘了前面的事了?你为了救你兄弟,杀我灭口!”泸高说的怒火顿起。
“那天还有谁,你忘了?再想想…”牛守田不便说明,只盼他醒过神,记起黑白无常,别再冤枉自己。
“当然记得,你杀了我之后,不知又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使得无常神君放过了你,让人好生气愤,杀人犯逍遥法外!”泸高横眉冷目,看似马上要找牛守田拼命,只是碍于彘王交代,强行压着火。
牛守田也是一肚子火,明知自己是替别人背黑锅,又不能说,况且说了他也未必会信,鼻孔哼了一声,道:“好…不说这些,你这不是又活过来了吗?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不会就是这事吧?”
牛守田看他们推车上的竹篓,想必是另有其事。
泸高怒道:“活过来了?你可知道,彘王令我复生,为了掩人耳目,已经把我肉身烧了!我再难做人,你害得我好狠!”
牛守田一边眼神躲闪着,不好意思摇摇手:“人…终有一死嘛…你现在这样,不也挺好…”
“不跟你废话了!接着!”泸高回身拿过一个小竹篓扔过来,道:“相约不如巧遇!今晚帮我们放几个陷阱吧!你们可都是答应过彘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