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少年肆意妄谈 酒酣壮胆妄动
后院池塘边一颗柳树下，已经支起了烧烤架子。
四人在后院坐下没多久，方广邹便领着方燕雨和方燕雪二女走来。
方鱼虽然和这位燕雨学姐是多年的同窗，却从未真正注意过对方，此时定睛看来，她也是一位精致的女孩，最少此时她画了妆，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与之相对，她的妹妹燕雪就差了不少，方鱼认为大概率是没长开的缘故，这女孩脸盘子和燕雨一样大，五官却小了一号。
方鱼在心中默默品评着二女的容貌，不曾想胳膊上传来疼痛，小胖脸的秦云芝吃醋了，方鱼很无奈，咳嗽一声问道：“越哥儿呢？还有广武、广寒他们呢？”
方广邹一摊手，说到：“小鱼儿，你的这些朋友也真是的，我们就回去晚了一会儿，他们就跑去后山玩去了，据说什么五子棋之类的……”
方鱼“哦”了一声，秦云芝笑道：“可能广武要去夜读书院了吧！要趁机多玩两局……”
方广邹不屑道：“我呸，那么爱玩，干脆别去夜读书院啊！”
一旁方燕雨笑道：“广邹，你这么说就证明你没玩过！”
方广邹一挑眉，反问道：“很好玩吗？”
方燕雪点点头，笑道：“我和秦家兄妹，还有广武他们熟悉起来就是玩五子棋的原因，所以，你说呢？”
方广邹撇撇嘴。
秦云芝拍拍自己的小包，笑道：“我这里还有一套五子棋，要玩不……”
方燕雨高兴道：“来来，杀上两局……”看着她撸胳膊挽袖子的样子，直接将方鱼心中那一丝惊艳感抹得一干二净。
想想这俏丽的美女在前世，被秦越之折磨到最后自杀了结生命，方鱼心中忍不住唏嘘。
秦云芝一马当先跑去一处凉亭，方燕雪拉着方燕雨快步跟上，方广邹没动，方广海却凑了过去。
方鱼也没动，和方广深、方广邹聊着天。
方广邹笑道：“我看秦越之那家伙对燕雨有些上心的过分啊！”
方鱼好奇道：“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吗？”
方广邹摇摇头，“倒是没有，不过有个事儿你得提醒他一下，刚才燕雪跟我说，她家里已经在张罗燕雨定亲的事情了……秦家这种小门小户的肯定看不上。”
方鱼点点头，方广邹又补了一句，“虽然秦越之这家伙挺讨喜，但根本没用！”
方鱼耸耸肩，心中对秦越之能这么快就获得方广邹的好感也是佩服，或许有些人天生如此。
方广邹道：“你记得和秦越之说一下，不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方鱼愕然道：“啊？这种事儿怎么说？”
方广深插话道：“自然是你和秦云芝说了……你不是和她走的很近吗？”
方鱼马上叫道：“我和她就是普通同窗关系……”
方广深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那么着急辩解做什么？”
方广邹闻言，跟着调侃道：“小鱼儿，你可以嘛！”
方鱼连连摇头，“真的没什么……”
方广深笑道：“有什么也没什么啊，一个小家女的女人而已，小鱼儿，到时候要不要我找我爹帮你提亲去？”
方鱼坚决道：“深哥，我和她清清白白的，真没什么的！”
方广深奇怪道：“那不对啊，我明明见你们俩一直拉着手的……”
方鱼一愣，赶忙解释道：“不是拉着手，是她摔了一跤，我扶着她而已……”
方广深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他对方广邹说道：“广邹，你可记住了，小鱼儿承认和秦云芝拉着手了，一会儿告诉广海，他输我一百两银子……”
方广邹嘿嘿笑着将事情应下。
方鱼愕然道：“你们……你们居然拿我打赌……”
方广深一阵畅快的大笑，显然心中极为得意。
这时，远处传来欢呼声，是秦云芝胜了方燕雨一局。
方鱼三人扭头看去，就见方广海凑在秦云芝身边，一只咸猪手已经抚上秦云芝的后背。
或许是玩的太过专心，秦云芝丝毫没有察觉。
方广深脸色难看，对方鱼和方广邹说道：“走，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方鱼摇头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就好！我对那什么五子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方广深点点头，带着方广邹快步过去。
接下来，方鱼在柳树下盘膝打坐，而方广深将方广海拉走，在庄园的一处偏僻的房间内，二人发生激烈的争吵……
不过这些事儿打坐中的方鱼是不知道的，即便知道了他也不怎么在乎，毕竟这是审美问题，秦云芝没长在他的审美上，不代表秦云芝不长在方广深和方广海的审美上。
时间不长，方广深和方广海从那间偏僻的房间中走出，看样子二人已经和解，却不知是怎么谈的。
就在这段时间内，秦越之和方广武，带着方广恩、方广寒、方广贤和方广修四人到来。的确方广贤和方广修两个“叛徒”不知为何也跟来了，方广武和秦越之都没有和他说的想法，方鱼也就没问。
当时挨打的可不是他，而是秦越之等人，只要他们这些挨打的没问题，方鱼自认自己也不会有问题。
众人凑在一起，秦越之又拿出一套五子棋。
方广邹从棋局中退出，回到方鱼身边，笑骂道：“我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呢！真无聊……”
方鱼笑道：“的确无聊，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方广邹哈哈一笑，三两下爬到柳树的树杈上，随意坐下。
方鱼赞道：“好功夫，广邹，你应该快炼气期了吧？”
方广邹摇头道：“还差不少，我倒想是，可惜，小鱼儿，我没你这个天赋……”
方鱼赶忙谦虚说自己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这时，身后方广海的声音传来，“广邹，我看你是忍不住想你那个丫鬟香草了啊……”
方广邹赶忙摇头否认，“海哥，我修为不够，是不会碰香草的。倒是你，小桃姐是不是已经帮你……嘿嘿！”
方广海脸色一变，赶忙说道：“广邹，你别乱说……咱们仨要说起来，还得是深哥……”
方广邹羡慕道：“是啊，深哥，我看小佩的肚子好像都起来了……”
方广深脸色一沉，笑骂道：“广邹，你天天心思都操在什么地方了？我是按照规矩来的，而且我这个年龄，按照爷爷定下的规矩，已经可以有通房丫鬟了！”
方广邹和方广海对视一眼，都嘿嘿笑起来。
方广深被二人笑的有些恼羞成怒，作势就要打人。
方广邹赶忙将话题转移到方鱼身上，“让我说啊，小鱼儿按照爷爷的规矩也可以拥有通房丫鬟了……”
方鱼被方广邹的话震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广海眼珠一转，马上说道：“是啊，小鱼儿，要不要哥哥我送你一个通房丫鬟？”
方鱼赶忙摇头道：“不用，海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这点儿精血还是用来修炼比较好！”
方广海哈哈笑道：“怕什么，无非是事后多吃些丹药灵餐之类的……”
方广邹笑道：“小鱼儿，你是得天独厚啊，别浪费了！要不我也送你一个？”
方广海说道：“嗯，这就两个了，深哥要不要送？”
方广深无奈摇头，口中却说道：“送个通房丫鬟而已，小事儿，只要小鱼儿要，几个都行！就是别让秦姑娘生气就好，哈哈！”
方鱼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他赶忙说道：“三位哥哥，这个事儿按说我不应该拒绝，但我还小，比你们三个都小，还是等我突破到心动期之后再说吧！”
方广深看向方广海，说道：“广海，你看，小鱼儿这是怕他的小秦姐生气了呢！”
方鱼一直咳嗽，他一面否认自己和秦云芝的关系，一面反问道：“三位哥哥刚才说的是什么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
方广邹解释道：“是我们爷爷定下的规矩，就是修为不突破到炼气期，就不能拥有通房丫鬟，通房丫鬟，你知道吧！小鱼儿！”
方鱼点点头，表示知道。
貌似世家子弟在没有生活压力后，都会养上几个通房丫鬟陪自己长大，这是消遣，也是借助通房丫鬟来照顾他们。
方鱼本身对此并没有需要，不过，他也不反对别人有，而是一种不愿多事儿的态度，就是别人有归有，他不会多说什么，但他肯定不需要。
接下来的对话，还是集中在方广深三人要送他丫鬟，他要极力反对的推让中。
很快他就无聊起来，但方广深三人却对这个话题乐此不疲。
调侃中，他知道方广海大概是背着家里不知道，已经“吃下”自己的丫鬟。
终于，随着一道道菜摆上桌子，胡子叔开始召唤众人入座。
方广深坐了主座，他左边是方鱼，右边是方广武。这其实也表明了此次请客，主角是方鱼，方广武只是他们请客的借口。
方鱼下手是秦云芝，这是小秦姐自己选择的位置，秦云芝的下手是秦越之，再往下是方广邹和方燕雨。
方燕雨和方燕雪坐在方广海两侧，方广海和方广深对坐。
其余如方广寒等人都坐在方广武的下手。
宴会开始，方广深拿出一坛酒说道：“这是上好的’大青山酒’，就是以咱们青山城这个大青山命名的酒，当年我方家就是酿造这个酒起家的。这一坛是我爷爷所赠，五十年的陈酿！”
站在一旁的胡子叔说道：“咱们大家分一下吧，这酒不止是陈年老酒，还是灵酒！没到气感中期的不能喝，气感中期的一小杯，气感后期的一大杯，进入炼气期的两大杯，炼气初期以上的不限量，哈哈！”
方广邹不满的嚷嚷道：“这不成了只有深哥和小鱼儿俩人随便喝呗！”
方燕雪也不高兴的说道：“怎么就把我排除在外了？这灵气酒是好东西，就让我喝一杯吧！”
胡子说解释道：“没有气感的容易醉！”
方燕雪道：“万一我喝之后气感就来了呢？”
胡子叔道：“那我可不拦着你，一会儿你醉了之后，吃不到今天的好东西，我可不负责！今天广深他们捕到了翻山熊，一会儿有烤熊肉、红烧熊肉，还有炒熊肝，最后还有一道’熊心壮志汤’的灵汤。你是想喝酒，还是喝灵汤？”
听到灵汤，方燕雪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忙说道：“那还是灵汤吧！嘻嘻！”
秦越之在一旁咋舌道：“还有一只翻山熊？那今天可来值了，翻山熊要卖几千两吧？”
胡子叔道：“整头翻山熊最少能卖五块下品灵石！下面，我要问问大家的修为和禁忌。”
这一群人里，方燕雪是气感初期，方广深和方鱼是炼气初期，秦云芝和方广海是练气期初入，秦越之、方广武和方燕雨是气感后期，其余人都是气感中期。
当胡子叔问到秦越之和秦云芝的时候，特别问了一句他们两人与秦鸿叶之间的关系，然后笑着说道，秦鸿叶是青山城著名的老饕，喜欢吃熊肉，一会儿要带些熊肉给他。
而后，酒宴正式开始，一坛大青山酒根本不够众人喝上一轮，好在还有其它低度酒水。
很快几轮酒后，众人就开始自由活动。
秦越之主动和方广邹换了座位，开始向方燕雨不断“发起攻势”，预料中方燕雨的拒绝没有发生，她坦然的将秦越之的殷勤笑纳，似乎她很享受这样的追捧。
方鱼趁机将方燕雨订婚的事情告诉秦云芝，秦云芝气的当场就要发作，而后她瞅准机会将秦越之喊了出去。
当秦越之再回来之后，没了热情的哈巴狗，只有喝闷酒的小秦。
然而，作为现场最漂亮的女人，方燕雨必然会被人追捧，少了秦越之，很快就有方广武和方广贤、方广修等人。
也不知道秦越之见到方广贤和他抢女人，会不会后悔带着方广贤前来。
当然，美女只是插曲，若论起对酒水的消耗，还需要这些男性亲自上阵。
可能是因为考核在即的压力，也可能是因为即将毕业分开的离愁，学子们借着大口喝酒来发泄着内心的情绪。
发泄到极致，方广武抱着方鱼哭起来，说他很后悔在方家学堂时，没好好和大家一起玩，这么快就要分开。
方鱼只能无奈的安慰他，扭头看向身边小脸通红的秦云芝，她正抿嘴笑话两个搂在一起的大男人。
方鱼给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又摊开手，原来是方广武抱着他不撒手而已。
秦云芝笑到脸红，因为她也很想这么抱着。
然而，就在此时来了方燕雨，这姑娘也喝了大量的酒，她来到方鱼近前，一把将方广武拉开，举着酒杯对方鱼说道：“小鱼儿，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可你却看不到我！来咱俩多喝两杯，加深一下印象……”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身影向她扑来。
原来是方广武喝大了之后，没了依靠，随意向人身上倒去。
然而还不等方燕雨有所反应，一个身影就将他顶住，不用说，那必然是一直盯着方燕雨的秦越之。
这时，方燕雨才反应过来，她“啊”的一声向方鱼怀中躲去，好巧不巧的，她吻在方鱼脸上。
这一下却把正不知怎么出手的秦云芝气的脸色铁青，她上前一把将方燕雨拉开，让自己填满方鱼的怀抱。
方燕雨娇笑着也不生气，方鱼一脸无奈，不用说，刚才绝对是方燕雨故意的。
然而，就在此时，方鱼身侧又多了一个小胖子，这人也没看到秦云芝就在他怀中，上来就把秦云芝挤了出去，一把将方鱼保住。
很明显这个小胖子是方广寒，因为另外一个大胖子方广海正一把将秦云芝搂住，而在他身旁，一脸铁青的方广深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方鱼看得直咧嘴，直到此时，他才能确认，方广海这家伙对秦云芝的想法很多。
秦云芝惊呼中远远躲了出去，扭头看去，却见方鱼已经被方广寒、方广恩两个围抱在中间。
而秦越之和方广武两个也抱的很紧，如此亲热很难想象他们平时的不对付。
方广深收拾了方广海之后，便叫来小厮，将众人分开，一个个搀扶到池塘边醒酒。
他是炼气初期修士，和方鱼一样，都有一手依靠内气化解酒气的手段，因此在众人中间，还算清醒。
那方鱼呢？他清醒的很，醉意都是装出来的。
秦云芝这会儿已经回到方鱼身边，借着酒意，她一把将方鱼的胳膊紧紧抱住，并切像一只护食的小狮子一样，将再次来犯的方燕雨挡在身前。
宴席的前半段以众人被灌下醒酒汤结束。
酒桌上只剩下方鱼、方广深和方燕雪三人，秦云芝和方燕雨因为拼酒也都喝下不少，两人是女孩子，都有自己的矜持，因此主动要求喝下醒酒汤，以免真的大醉一场。
少年们昏昏沉沉的过了半个时辰，酒桌上再次热闹起来，方广武再次找方鱼喝酒，方鱼拍拍对方的肩膀，笑道：“广武，我看燕雨不错的！”
方广武点了点头，又无奈道：“人家是嫡系，我又不是秦越之那种不要脸的！”
方鱼笑道：“我看你看人家的眼神不对，哈哈！”
方广武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方鱼点到为止，这也算是为前世那个命运悲惨的方燕雨尽了绵薄的心，至于未来会怎样，那就只有天注定了。
而这会儿，被他尽了绵薄之力的方燕雨正和秦越之凑在一起，二人显得颇为亲密。
方燕雨将手搭在秦越之的肩膀上，秦越之低头陪着笑，一副标准的舔狗模样。方燕雨说上几句，他就赶忙点头，在喝上一口，喝的少了，方燕雨会主动拿着酒杯往下灌，漏了酒，则会遭到方燕雨不知轻重的一巴掌。
然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观者只能看个热闹，却也说不出什么。
这时，胡子叔带几个小厮来上菜，他对正在闹的众人说道：“停一下，先不要喝酒了。‘熊心壮志汤’要来了。一会儿大家挨个喝汤，我带着大家运功行气，消化灵汤！”
方广深三兄弟闻言眼前一亮，方广海道：“哇，胡子叔，你亲自带我们行气，这机会太难得了！”
方广深也道：“众位，大家快点儿运动起来，把身上的酒气化掉！”
方广邹更积极道：“胡子叔，有醒酒的灵汤没？给我来点儿，你知道的，我差点儿就炼气期了，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啊！”
胡子叔哈哈笑道：“我看你刚才喝的最欢实！”
方广邹道：“胡子叔，您亲自带大家行气，这事儿我们也不敢想啊！”
胡子叔道：“嘿！醒酒汤没有灵汤，不过，有劲儿大的醒酒汤！喝完了会闹肚子的，要有心理准备啊。”
方广邹道：“没问题，只要能突破到炼气期！”
胡子叔道：“炼气期不难，只要你不怕吃苦！”
看着胡子叔与方广邹的对话，方鱼的思绪回到前世，前世方广深三人的爷爷，那位方家族老方立辰离世后，撑起方家这支的就是这位胡子叔。
他是方家乃至三合派辖地内最著名的灵厨，他在方立辰去世多年后突破到先天，并且一直到方鱼重生，他都是方家最强有力的支柱之一。
胡子叔又转向方鱼，说道：“刚才老太爷说，让你明天去家里见他。”
方鱼有些意外，但还是毫不迟疑的点头应下。
一旁方广深道：“昨天爷爷说今天要在这里跟你见一见，但估计他刚才来看见咱们喝的东倒西歪的……哈哈！”
方鱼咋舌道：“那……明天不会被你祖父骂吧？”
方广深道：“哈哈，一般不会！他不怎么管大家喝酒的！我爷爷也喜欢喝酒！”
方鱼问胡子叔道：“明天什么时候？”
“晚上！”
“好的！”方鱼点头应下。
胡子叔见已经交代好，转身离开。
方广深向方鱼道：“明天我让车去接你！”
方鱼没有拒绝，表示了感谢，毕竟是第一次他还真不知道地方在哪里。
方鱼问道：“明天就见我一个吗？还是都要去？”
“就你一个，我昨天问我爷爷了！”
方鱼点头应下，然后叫醒睡着的秦云芝。
秦云芝刚才真的睡着了，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咦，这里是哪里？”
周围几人哈哈大笑，秦云芝这才发现搞错了。众人都喝下不少醒酒汤，然后绕着水塘开始跑步醒酒。方广邹果然闹起肚子来，他急急忙忙去解决问题，这又引得大家一阵笑。
终于，在太阳落山，院中撑起灵气灯的时候，熊心壮志汤来了。每人一碗，碗上贴着小纸条，写着每个人的名字。
胡子叔吩咐道：“先从炼气期的开始吧！你们几个先喝汤，我来布置气场。”
方鱼几人依言端起碗来喝汤。小碗汤三两口便喝下肚，方鱼见汤底还有肉块和草药根茎，不舍得浪费，便一并吞下。
此时，胡子叔已经扎好马步，示意喝完汤的人到他面前。
方鱼问道：“胡子叔，我需要和你一样做动作吗？”他知道应该如何，此时这么说，只是为了掩盖他知道的事实。
胡子叔道：“不用，或坐或站都可以，看你平时修炼习惯。”
方鱼点头，想了一下，身体放松，双脚分开站好。此时方广深、方广海、秦云芝，纷纷来到胡子叔面前，四人“一”字排开。
胡子叔道：“你们跟着我的行气口诀来！准备好，开始了！”
方广海突然又道：“等等，我还是坐下吧！站着不踏实。”说着，他一屁股坐下，盘膝，跟着方广深、秦云芝也盘膝坐下。方鱼看到身边几人都坐了下来，哈哈一笑，也盘膝坐下。
胡子叔见状，知道方鱼不愿占其他人的便宜，微笑着冲方鱼点点头。
下一刻，胡子叔缓缓抬起双臂，向外推出，然后手掌翻转后拉，如同划水的动作一般……随着他一个个的动作做出，一道青光萦绕在他的掌缘，这是灵气被他调动起来的表现。
接着众人就见越来越多的灵气以胡子叔为中心聚集起来，最后胡子叔向前推掌，一大片灵气向四人笼罩而去。
只听胡子叔朗声说道：“以心行气，务令沉着，乃能收敛入骨。以气运身，务令顺随，乃能便利从心。精神能提得起，则无迟重之虞；所谓头顶悬也。意气须换得灵，乃有圆活之趣；所谓变转虚实也。发劲须沉着松静，专注一方……”
随着口诀念出，方广深身边的灵气化作一条螺旋的细流，快速的从他的百会穴钻入；然后是方广海和秦云芝，只是这二人看不出细流，只能看到灵气在缓缓流动。
方鱼正垂目运转功法吸收汤中药力，这汤做得相当完美，五行平衡，胡子叔应该是在方鱼所说的“雄心壮志汤”的基础上，又加入不少灵药。
便在此时，他感觉身体周围灵气有变，仔细体会下来，发现另外三人都在吸收气场中的灵气，他也收束心神，开始运功吸收。
方鱼开始的最晚，然而，以他现在炼气巅峰的修为，一旦发动起来必然是气势最盛。
不过，他还真看不上这次行气机会，因此发动之时，也就只用出十之一二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也是气势非常，几乎在同时就将胡子叔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好在方鱼及时收回，这才没造成更大的影响。
他睁开眼睛，见到那位胡子叔正看向他，他不好意思的眨眨眼，却见胡子叔收掌后再次推出，加大对灵气的调度。
方鱼脸上露出不可察觉的笑容，心中却有了一些计较，难怪这位胡子叔后来许久才突破到先天，原来基础有些小问题啊！
能察觉到这些，原因有二，一则是方鱼的神念对周围灵气感应敏感；二则胡子叔今天托大了，原本这种方式的行气，他应该用一个聚灵阵辅助才对。
将自身对灵气的吸收压到最低之后，方鱼渐渐感觉无聊起来，又过了一阵子，他干脆后退一步，向胡子叔拱手行礼，表示他的行气已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