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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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下被骂了十来分钟，又给额外找了位置，只允许观察和报告对方位置，装备没收，回去后两位新人罚一篇检查。

和他们差不多位置的队伍被提醒查看一下情况，“没事，衣服穿得挺厚，应该就是打疼了，骂的挺脏，待会儿不好处理。”

“行，不用看了，你们继续。”

那边应了一声，继续任务。

坐在长时间踩踏出来的土堆上玩着幼犬，等涂威把这一块区域的观察结束，换了位置，她也跟着移动。这一块地比较好走，涂威就没管她，动静弄得再大也没人敢对这做什么。

观察比任务提早半小时结束，两人所处的位置又比较高，涂威一路走一路看着时间，有点来不及，直接蹲在她面前，宣嫆没太敢。

“快点，集合时间要到了，后边还有训练。”

宣嫆应了一声，趴在他背上。

不明白是怎么了解她的心思，涂威走在路上，说道：“是雷队允许你来的，我就是一个任务执行者，不管你是否觉得在拖累我们，有问题就去找他，打人骂人都可以。”

宣嫆笑了下，“那我打不过你帮忙不？”

涂威回道：“我只管出主意，不管售后。”

宣嫆锤了他一下，“哪有这样的人啊。”

两人路上说说笑笑，快到平地把她放下，涂威先去了位置，宣嫆等着幼犬到达平面，四只爪子都接触了土壤，就不能再把它照着之前那样抱着了，环住咯吱窝，小跑着到了车边，开了车子，把小狗送上副驾驶，得知待会儿是跑步过去，又给抱下来。

一辆车是专门给领导调换位置的，宣嫆也被涂威安排蹭了车，到了地方，独自一人坐在学生实训的器材台阶上。看着她如此，领导们对她的行为产生了点疑惑，没在这说，回去后在茶余饭后聊到了她，得知了她经历过的事，对此只是表达惋惜，再没有其他。

应雷跑步到了这里，还是一样的流程，没等比赛开始，宣嫆就先被涂威驱赶到了旁边的草地坡上，看着他们，还有被应雷和齐林恒强带上器材的幼犬，尤其是看到被抱上器材后瑟瑟发抖不停叫唤的样，实在不忍心，给抱了回来。

应雷走到她身边，“那它长大后训练别来看，你得更心疼。”

宣嫆没回答，反倒是来了一句，“它叫什么啊？”

“豆腐。”

宣嫆说了一遍，“豆腐，麻婆豆腐的那个？”

应雷点头，“怎么什么都想着吃啊。”

“吃货世界，当然食物优先。”

看着宣嫆满脸骄傲那样，应雷笑着摇摇头。

三点多，结束所有，她的午餐是应雷在车上放着的几个饼干和面包解决的，回到了地方，谷南升的车停在旁边，涂威知道两人这几天吵架了，下车时还刻意观察她的表情，不过她对豆腐的喜爱大过注意到谷南升的到来。

谷南升在这时刚好从院长的院子出来，见到抱着狗的宣嫆，走上前，“过敏药带了吗？”

宣嫆哼了一声，转过身，“没带。”

谷南升点点头，推着她去自己房间，“那行吧，就是晚上如果要打针别咬我。”

众人看两人如此，将疑问转向了涂威，涂威只是摊了摊手，没回答。

换衣服时，齐林恒在他旁边，小声询问，“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涂威看了他一会儿。齐林恒道，“雷子那俩吵架也这样，那天让我当快递员送了花和香水。”

涂威只得点头承认。

到了房间里，谷南升给豆腐用湿巾擦了爪子，窗户开得很大，等到管理人员要回。谷南升又在房间里喷了酒精，带她去洗了手，肥皂打了三四次，戴上口罩，又用风枪吹了全身。回去后就把外套和裤子给换了，扔进洗衣机里。

没到晚上，就有点痒了，没在这里边打脱敏针，出去给她赔罪吃了顿，消食后再随便找了个诊所，打了针，这次倒真没咬人，奖励了一杯奶茶，回去了。

只喝了小半杯，就药劲上来在车上睡着了。看了一眼那个来的日子，还有半个月。不过怕她着凉，还是在红灯时候脱了外套，给她披上。

回了地方，抱她下车时候迷糊着醒了，就背她回去，他漫步走着和她聊着，每句话都是用一个“嗯”回答。

洛舟在她抱到豆腐后就被人喊走做了观察员，就在那车上和她接触了会儿，其余时间都忙着记录。到了现在结束，吃过晚饭回到宿舍，没见到宣嫆，去了谷南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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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她已经睡着，“困了？”

谷南升按了暂停，摘下耳机，“狗毛过敏了，打了针。”

洛舟点点头，“要不要把东西拿过来？”

谷南升点头，“辛苦了啊。”

东西收拾妥当，送到房间，谷南升正在门外和人打视频电话，听着字词应该是在开会，对他用手语说了一句，“这是她的洗漱用品和睡衣，还有她的水杯，剩下那些她自己收拾。”

谷南升点头，洛舟离开了。

等会议结束，也差不多到了睡觉的点，给她简单收拾一下，自己也去洗了澡，就睡了，又是刚进被窝里，就把自己架住了，拍了拍她的身子，“还没弄好呢。”

宣嫆没动一点，谷南升只得就这样盖好被子，轻拍着她的背哄着。

到了早上，谷南升是被她踹到了腿醒的，那一脚真是毫不客气。直接就把他踢到床下，看着她脚丫还露在外边，谷南升趴在床边，休整了会儿，给她摆正姿势，没用，被子还没盖好，身子就往下一缩，睡衣成了围脖。

谷南升叹了口气，被子也一样往下，露出了她的整个脑袋。开了取暖器，窗户开了小缝，拉上窗帘，就出门了。如果他在，窗帘是半开的，她一个人在，就会开条缝，不直面对床。

等新队的事宜安排完毕，再回到房间，只是八点左右，宣嫆处于半梦半醒间，现在叫醒没那么大脾气，又是直接掀被子，任由她就那样在床上。

十来分钟，终于坐起了。没睁眼，问道：“关门窗了？”

谷南升应了一声。

换了衣服，他也一篇完成了，想了下外套，就直接让她在外边穿了件卫衣，“今天特别冷，穿件这个，羽绒服给你洗了。”

宣嫆点头，就这样出门了。洗漱再吃早饭，排队遇到了应雷，她眨巴着双眼看着他们，洛舟回她，“凌晨五点左右紧急任务，现在回来的。”说完话，转头看她一眼，见她的衣服，“就这一件，你不冷啊？”

谷南升把餐盘递上，排在他们最前边，“昨天去山上玩，再加上豆腐的爪印，不洗衣服就报废了。”

吃过了饭，谷南升去拿了钥匙，她还站在食堂外，有几位女性围在她身边，她微笑着回答她们的问题，他站在远处看着她，笑容下边是拘束和无措。走上前，“上课还有十分钟，不去了？”

宣嫆看着他，周围的女性得知这一消息和她打着招呼散开，谷南升牵着她的手，走向某栋楼，但不是她之前学习过的任何一栋。

听着她放松的舒气，谷南升低头看她：“还是不舒服？”

宣嫆点点头，“虽然只有两个月时间。”

“以后不舒服就找洛舟聊聊，或者还有类似情况他会帮你处理，反正麻烦事丢给他就行。”谷南升继续带着她走。

“老大？”宣嫆问道。

“某次任务，他被带走，近一周的酷刑。没发觉他现在不怎么和队伍一起训练了，依照他们的职业特殊性是不能出国的，可他能陪你一起去那个国家学习。”

宣嫆点点头，“那不会触及他心里的那些伤口吗？”

“心理承受能力早在实训里就练出来了，你的那些……比罚跑都轻，没事的。”谷南升揉了揉她的脑袋。“平常时候那霸王样去哪了？”

“不一样嘛。诶，来这做啥？”

两人抵达拳击场，谷南升拿出钥匙开门进入，带着她先去了里间，穿戴好防护，进了八角笼里。走到里边，还没开始呢，宣嫆的走路就有点不稳了，“不是，谁家拳击场的地是外边充气城堡的地。”

谷南升只是在手上缠了一圈绷带，给她佩戴齐全，“摔了没那么疼，行了，玩吧。”

宣嫆没摆拳击姿势，对他单就是一拳一脚的。谷南升也只是象征性的出了几拳，等她适应了，这才正式开始，一拳一脚直击要害，她躲闪来不及，把自己绊了，摔了一下，在气垫上颠了两下。

谷南升蹲下身，“不疼吧？”

宣嫆伸手，谷南升把她拉起，“来吧，正式的。”

谷南升一出拳，宣嫆一个闪躲，任意一套动作做着，竟是把谷南升给压制住了，谷南升挣脱不了，投降，宣嫆松了手，而后动脚。

“我脚被你压住了，起不来！”

谷南升真是哭笑不得，向监控挥舞一下，五分钟后，便有人进来，把宣嫆抱着，谷南升缓慢起身，这才解开。

那位给两人分开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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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南升盘腿坐下，看着跪在面前的她，笑问道：“不思考能不能分开，只想着怎么卡死我？”

宣嫆嘿嘿一笑。

谷南升对她双手合十拜了拜，“你牛，你厉害。继续，别弄那么死啊。”

还是把她拉起，两人又继续，后边的动作还是怕分不开，在倒地时候谷南升调整了姿势，让自己站着，虽然还是有一两个动作难分，但因为他站着，慢点还是分得开的。

玩累了，就直接跪了，在垫子上颠了两下，又有了精神，谷南升坐在边上，看着她闹，“不说累了嘛。”

宣嫆直接蹦到他面前，“玩就不累了。”

谷南升挥手，“继续继续。”

又蹦跳着走开了，看着她颠了两下，一个不稳，又坐下了。

谷南升站起身，贴着她用力颠了两下，宣嫆也站起身来。就这样，一场拳击训练变成了蹦床游戏。

没给玩太久，到了午饭时间就出去了。锁好门，对着监控示意钥匙放在某位置，带着她去了食堂，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洛舟抽了两张纸给她，“玩啥了，这么多汗。”

“拳击，然后变成了蹦蹦床。”

洛舟一愣，谷南升这时过来，“就那个适应用的八角笼，给她摔了不疼，刚开始是在打拳，说是玩累了，自己颠了一下又有精神了，然后就在那垫子上蹦。”

涂威正好在喝汤，对此差点没呛死，抓紧把嘴里的汤水咽下，然后才侧过头咳嗽，咳完给了一个大拇指。

宣嫆回以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谷南升用筷子在她眼前晃了晃，“赶紧吃，吃完继续体能训练。”

宣嫆接过，“哦”了一声，速度相对平常快了一点，就是差点把自己给噎着。

出了食堂，带着她去了考试楼，进到某一间教室，宣嫆和他一起入内，派发试卷，他巡视考生情况，她坐在讲台上观察。

看着桌上书本都堆满了，招呼了一下谷南升，凑到他耳边问：“你们考试不用收书，我看他们的考试内容和书本的标题一样，放在最上面，是真不担心他们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摸着做点事啊。”

谷南升唇语回了一个没事，还是那样巡视，不过给了她一个权利，就是发现异常可以及时制止。

宣嫆忍不住嘴角上扬。当了十几年的学生，当老师，想想就刺激。

看了一眼粉笔盒里的量，拿了一根最完整的，用手指掰成一节一节的，拿着一节抛向空中玩，看着下边的异样，倒还真发现了一个，不过不确定，再看看。

谷南升刚好走到那边，同样也发现了异样，直接拿出那人抽屉里的纸张，“内容挺完整，请吧。”

那人把试卷交上，走出教室，门外两人把他带离考试楼，考试依旧继续。时间是半小时，结束了，收上试卷，清点卷数，齐了就走人。

卷子交给考试楼侧边那栋楼，办公室里的，考生离场，宣嫆也一同离开，等在楼梯口边上。因为刚刚的监考她被他们围观，转过身戴上帽子，却没阻挡那些好奇的刻意走她前边的路瞧她。

听着他们的话语，看着他们的行为，宣嫆索性看墙，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情绪。

“考试结束立即离开，想在这被除名？”

这句话落，学生们快速离开，宣嫆转身见他对自己微笑，走过去把他抱住，谷南升愣了一下，也把她抱住，抚着后脑勺安慰，“又快要哭了？”

宣嫆点点头。带着她开车离开，去了山上，宣嫆望着风景，问道：“上山做啥？”

“捡弹。”

“啊？”宣嫆侧过身看他。

没等到回答，谷南升转动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她没坐稳，后背磕在车门的扶手，脑袋在窗户上发出一声闷响。

“嗷~”宣嫆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去揉后背，手的柔韧性不好，没摸到那位置。

谷南升靠边停下，解开安全带伸手给她揉着。

“诶不是，你就不能先把我的带解了吗？”

谷南升应了一声，解开再抱住她揉。宣嫆稍微缓解了些嘟囔道：“都勒到脖子了。”

“错了错了。”谷南升道歉。

等她主动推开他，谷南升才放开，两人系上安全带，谷南升说了句，“晚上给我看看腰，有淤青就得上药油揉两天。”

“淤青还要用药油！”宣嫆面朝着他。

谷南升点头，“因为那是腰，而且生理期还有一周多点，到时候腰疼得走不了路别哼哼。”看了她一眼。“你这姿势，待会儿再一个急转，又得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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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嫆姿势回正，“行吧行吧，别用红花油，又呛又辣的。”

谷南升应了一声。车子行驶到器材区域就停了，下车步行到半山腰的空地上。

看着满地的布料包着的圆球，宣嫆捡起一个，“乒乓球，你们玩投掷呢？”

“这个代替手榴弹，颜色不同，代表的武器也不一样。”谷南升拾起那些红色布条的。“快点捡，要玩让洛舟带你去室内实操室玩，有一台机器是游戏机，对你来讲难度差不多了。”

宣嫆点点头，“他们还欠我一个专业的耳机呢。”

谷南升没问，把她交给他们，省的以后出任务遇到孩子能被急得跺脚。

车后备箱里有五六个空桶，光是那些炸药就满了三个。到了晚饭时候，谷南升带着她回到了车那边，后备箱完全打开，铺了张垫子，把她抱上，自己再上去，从里边拿出食物储存，都是自热速食。

选了一样，两人一起吃着，他迎合她的速度，一起吃完，宣嫆吃饱犯了懒，靠在他肩头望着星空。

“这时候能看得到星星！”

谷南升揽住她的肩膀，“巡逻机器的指示灯而已，到了晚上才是满天星辰。喜欢的话去那国之前天天来看呗，反正这几天的任务都是白天的，实在不行我把电脑带上，你看天我做事。”

宣嫆应了一声，“那到时候再说。”

坐了十几分钟，再拿上桶，回到那地。

她基本都是在瞎逛，谷南升也没想她能做太多，听着那哼哧哼哧的声音，谷南升转头看去，竟是爬上了坡。那边也有，他又低下头自己捡着。

她捡了上边的，他所说的炸药包，拿起一个不同的站起身问他：“这个是什么？”

谷南升没回答，而是站起身环顾四周，宣嫆又问了一句。

随着他感应到的危险靠近，宣嫆被击中一枪，随即就没了意识，直接从高处滚了下来，谷南升手里凝聚一团攻击能量，对准那枪的始发方向，三道人影消散于空中。

跑过去把她扶起，检查一番，只剩下身体机能自行运转。

回想之前感应到的，把她背起，用能量锁链禁锢在自己身上，一手继续凝聚攻击能量，观察四周，又是一击向自己袭来，谷南升扔出攻击属性的能量球与之对抗，在空中抵消。

来回几次，掌握对方具体位置，一举歼灭。最快抵达器材区，让她平躺在车后边，拿出信号枪，对着天空打了一枪。

本以为安全了，哪知道枪还没收，身侧就擦过一发，来不及反应，胳膊的衣服连带着皮肉都被划破，血液流淌下来，湿了大片。

躲在车边，把后边的车门关上。他们的身体和武器接触不到属于这里的人事物，她在车里，只要不受到属于这副身体的伤害就没事。

一个翻滚，到了器材区的边缘，不紧不慢的往山上跑，把自己暴露在他们视野里，同样也做好了抵御一切的准备。可即使他的身份和实力如此，还是伤的不轻。

他们手里的武器，外表只是个普通枪炮，却是专门针对自己原始星球的一击炮，炮弹击中躯干和头部任意一块，那都是能将其意识瞬间消散的。根据本体分类为人类本体和星球子民，前者的惩罚是丢入化骨池，后者的惩罚是活取致命部位。

以前战争时期多见，现在则是用于偷袭，准确来讲是有人想要这两位都在这里“丧命”。

宣嫆击中后背，他只是被炮弹擦过胳膊，并不致命。只是能量消耗过多，再加上能量打斗、维护宣嫆所在车的周身的安全、能量化作体能躲避一击炮的攻击。能量多重分散实在太累，坚持不住，跪在地上，喘息片刻，意识模糊，倒在半山腰。

山下，地方。

所有在外训练的都看到了那一枪求救信号，但只有应雷那队懂得什么意思，所有人包括陈于林，第一时间赶到宿舍。

队伍人员到齐，应雷下达指令，“洛舟涂威，你们两个先去信号弹位置，其他人……”

“等等，我一起！”众人转头看向门外，是陈于林。

应雷点头，洛舟和涂威和他一起到了楼下，停车场，陈于林把钥匙丢给涂威，直接驶向山上，没了信号，打开定位，器材区那儿有一辆。

陈于林把车辆情况跟应雷他们说了一声，车子停在那旁边，上山寻找谷南升的踪影。

莫则南也看到了信号弹，在应雷进门的那刻把单子递上，应雷接过单子回了房间和他们招呼一下，他们上车准备，他去到门口做了记录，一同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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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也是停在器材区，其他人跟着三人一起上山，应雷和齐林恒查看车，见到后排昏迷的宣嫆，情况汇报在小队里。

“别动她，找到人了我自己来看。”陈于林接过涂威递上的对讲，回道。

拿下他们车上的监测仪器，给宣嫆戴上。应雷也上山，和他们一起寻找他的身影，最后是在快到山顶，小道的拐角位置，谷南升听到呼喊，将手边的一块石子扔了下去，众人都是下意识抬头看，见到是他的着装，但不确定是不是他本人。

陈于林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他们也跟着跑上去。等到陈于林的身影进到自己视线，谷南升看不清，只是感应到了陈于林刻意散出来的微弱能量，强撑着说：“车，车！”

陈于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嫆嫆找到了，没事没事！”

谷南升又说了好几声，声音越来越弱，缓慢合上眼，晕了过去。

陈于林下山去往器材区。齐林恒给他让了位，陈于林说是他在这不方便，让站在车头位置，看他到了位置，陈于林检查宣嫆，竟是发现了点关于能量的异样。

卸下夹头，他不会关，机器发出警报，齐林恒连忙跑过来，关了机器，收好。陈于林把她抱到副驾驶位，开车先一步下山。

谷南升那边慢了一步，是他们经过简单的检查后，并没有任何致命伤害点，把他送下了山。

地方门口，莫则南在他们上山时就喊了救护车，联系上了程工赐，说刚好在实验室，接到这一情况就去急诊安排接人。

宣嫆送到了车上，陈于林跟车先去医院，还有一辆留着等候谷南升。

宣嫆送入抢救室观察情况，程工赐先和陈于林了解情况，得知并没有药物反应，就把她完全交给里边的医护。

十分钟后，谷南升就到了，他们是坐着谷南升留在地方的七座车，进到急诊。陈于林和程工赐对视一眼，陈于林就下命令，“应雷带队，去宣嫆的那间病房。”

谷南升只是胳膊轻微擦伤和四肢各处出现不同程度的扭伤和骨裂、骨折，进行了包扎，从抢救室出来竟是成了一个木乃伊，而昏迷，诊断结果只是太累了，根据程工赐的安排送到宣嫆的房间，把诊断发到他们的群里，宣嫆的情况陈于林没跟他讲，也不让和他们说，就这么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度过一夜。

第二天清晨三点，应雷接到命令有人接他们回去，到了车上补了一小时左右的觉，是司机在大门前两公里时，刻意把车熄火停在路边，下车只是烧了根烟，就这么一直捏在手上，等完全熄灭才又启动回去。

陈于林的夜晚是在抢救室外，程工赐递上来的病危单签字中度过的，下半夜的情况稳定了。没坚持住，坐着就睡着了，等程工赐出来，给他披上外套。

45分钟的睡眠，睁眼看到身上的衣服和一张纸，起身去了病房，睡之前和应雷他们发了信，就在外间的沙发上睡了一会。

大概是上午九点多，被程工赐和其他医护的闯入吵醒，等他们处理完，程工赐和他解释，“他自己把夹子拔了，想起身，体内药劲没过，又晕过去了。做完没给他贴片，起了警报。”

陈于林点点头，“那宣嫆？”

“和送来时候一样。”程工赐回道。“检查都做了，数据很正常，他们山上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发了一枪求救的，等我们上去找到人时，他还有点微弱意识，不过也只是告知宣嫆的位置。”陈于林只说了这点。

护士拿着器械离开，最后出门的那位出门前和他们说了声，“里边病人醒了。”

两人走入里间，程工赐测了一下他的反应，直接问道：“宣嫆什么情况？”

谷南升没回答他，转头和陈于林说，“陈哥留下，说点事。”

程工赐点头出了门，陈于林握住门把手，大拇指搭在把手里侧，能量输入进行内外隔音，再反锁。

回到病床边，谷南升开口道，“哥，一击炮。”

陈于林听完这三字身体连带着瞳孔都有点微微颤抖，几秒回神，安慰道：“你自己先恢复了，我安排她出院，理由是去你的别墅休养。”

谷南升点头。

体能恢复要四天时间，但伤势没好，谷南升强求，陈于林给他签了字，他就早了三天出院。程工赐想拦他们带走宣嫆，毕竟在这能最大程度保住她的生命体征。陈于林把证明给他，他只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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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嫆在里边卸了所有管子，到了病房，谷南升给她换的衣服。程工赐签字，输入系统是凌晨1点多，拿上东西，谷南升背着她离开。

等到陈于林把东西放入后备箱，车子开到住院部门口，两人才推着她下楼，陈于林接过她安置在后座，谷南升开车。行驶到医院两个马路拐角处，谷南升掀开袖口，左手扫过右手手腕背部，在浮现出来的虚拟屏幕上输入代码，连上车载导航，而后出发，前往城市边缘。

上了高架，一辆车下了匝道，一辆车径直开往凭空出现的大道上，等后边那辆车进入大道，路也随之消失，而前边的那辆车，则是进到他的别墅区域外5公里，抵达3公里外时，周围除了别墅的监控，再无其他监视设备。因此，车辆也消失。

三人真正坐的那辆车进入那道路之后，谷南升就释放双手，让能量操控车辆自动驾驶。路的尽头是一片雾气，穿过便是盘山路的开始，车子悬空飘起，抵达目的地的牌楼前。

后边的路谷南升自行驾驶，停在大门前，陈于林背着她，谷南升敲门，等里边的人开门附带一句：“哪位啊？”见到谷南升，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给让行。

关上院门，去到工作房间戴上眼镜，她被两人放在沙发上，他走过去半蹲下身，拿起她的手臂搭上脉，“这孩子怎么了？”

陈于林看谷南升，谷南升回答道：“一击炮。”

那人只是抬头以震惊的表情看了他几秒，又低下头。检查完，查看她身体表面是否存在伤痕，确定没有，扒开双眼用手电检查，“过了几天了？”

陈于林算了一下，“少说也有5、6天了。”

那人点点头，“有点迟，不过还来得及。”说完就去了药房看看存货。谷南升跟上去，陈于林则是继续陪在她身边。

谷南升：“老头子，我的房间弄了吗？”

老先生：“一声不吭就过来，谁能准备。”

谷南升：“那被褥还摆着吗？”

老先生：“摆着，这两天山下没太阳，没晒过而已。”

谷南升：“那就行。”

回到客厅床边，和陈于林说了声，上楼去了自己房间。还没开门，先把能量球安上，启动五分钟再开门查看，屋内灰尘收拾的差不多了。脱鞋进屋，把被褥用能量球收起来，进行一次全面消杀。几分钟后，站在楼梯拐角处，“陈哥，准备好了，麻烦把她抱上来。”

陈于林应了一声，抱起她上楼，出门等候，等那句“行了”，陈于林并没有立刻进入。谷南升也没在意，坐在床边等待好久，门外传来一声撞击，他起身开门，陈哥端来一盆温水，肩头搭着一块新的毛巾。放在床头柜，毛巾递给他，“给她擦一下吧，你那样我让他们都不动她，5、6天了，没怎么认真擦拭过。”

谷南升点点头，试了水温，陈于林又送了热水，出门那刻就被老先生喊走，一起处理药材。

刚采摘的药材都堆放在院子空地上，份量只有两三株，老先生收拾妥当，陈于林帮着洗净，放入竹筛子晾着，等大锅里的水煮开，放入药材熬煮半小时浓缩成一个高脚杯的量，再倒入3楼的浴缸里，掺杂凉水，温度适宜，就通知谷南升把宣嫆抱下来泡澡。

他独自一人把她送入浴室里。老先生和陈于林先一步又下楼去收拾药物残渣，清洗着桌上的器材。老先生边弄边念叨着药方，陈于林听不懂也没太过关注，直到老先生忽然一句：“小伙子，中午吃啥？”

陈于林没回应，老先生抬头，重重喊了他一声，陈于林连忙应着，“诶，先……生？”

老先生纠正道，“楼上躺着的那位的本尊都得喊我一声爷爷，你……身份是外围奴卫吧，称呼的话。”老先生想了许久，没想到喊什么好，啧了一声。“算了，喊符老先生或者符先生吧。”

陈于林点头。

老先生重复问题。陈于林不知道这里的口味和食材是照着星球的还是这里的，想了半天。

老先生知道他的想法，去到厨房，“现在两边的菜都有些，等她醒了就全是这里的了。”

陈于林想了会儿，“那要不今天中午我做？”

“你的属性可以？”老先生没拒绝，只是问了这个。

“外围奴卫没有准确属性区分，每个都有点，日常用度还是可以的。”陈于林解释道。

老先生点头，“也行。”

说完就把他留在这了，调味都是这里的，外边超市随处可见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