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家来人
“进来吧,见一见二柱叔最后一面。”
听到陈宝珂的声音宋晟睿深吸了口气踏进院子。
院子里都是狩猎队的成员还有二柱叔的家人。
他的棺木放在正堂,刚入院子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棺木。
“我们去的时候二柱叔已经战死了,他的身体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如果我再强一点或者速度再快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陈宝珂面无表情,从桌上递了三炷香给他。
“这世界没有如果,宋晟睿,我希望你记住了,二柱叔已经走了,不是你的错。”
闻言宋晟睿自嘲一笑。
“宝珂兄,有些事是无法过去的。明明我们才认识十天不到,二柱叔却为了救我甘愿舍弃自己。”
“他救的不是你!”
院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陈宝珂平复下心情才继续说道:“他救得是上河村。”
“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我们四个都是二柱叔教出来的,当年他细心的教导我们识字修炼,陪我们的时间比配家人还要久。
他为的什么?他为的就是咱们上河村的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我们上河村修士能够变多,不再受到压迫。
所以,现在我希望你能够继承二柱叔的遗愿,努力让上河村变得更好。
当然了,你的选择我们不会干涉,不论你选择了什么都是上河村的人。”
回来时他去看过宋晟睿的伤,不是小伤,证明他不是临阵脱逃的人。
“只要还活着,我永远是上河村的人。”
宋晟睿上完香独自走到一旁跪下,不再理会其他人。
陈宝珂嘴角微扬,心中悬着的大石也落下。
“马家客人到。”
眼睛紧闭的宋晟睿猛然睁开了眼。
陈宝珂四人也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马俊威,你怎么来了?”看出宋晟睿的疑惑陈宝欣立即传音介绍马俊威。
“他是马家三房长子,算是马家在外的主要负责人,是马家族长之位有力的争夺者。”
“哟,陈道友真是许久未见了,没想到如今再见却听到如此噩耗,还望节哀啊。”
嘴上说着节哀,他眼角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消退过。
“马俊威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划下道来我们改日一定奉陪,今日是二柱叔出殡的日子,我希望你们最好安分点。”
“没错,这样的日子可不是能够捣乱的,宝欣妹子让你安分点你就安分点吧。”
一个男子文质彬彬的走了过来。
“黄千德,谁是你宝欣妹子,给我好好说话!”
陈宝欣一脸寒意,双手紧握着长剑,不过还是没忘记给宋晟睿传音。
“他是黄家独子,这一代人中黄家主脉就他一个修士,地位可是很高的。”
“哈哈,咱们迟早是一家人,有人惹你不高兴我当然得赶来了。”
“好像惹她不高兴的是你吧。”
闻言黄千德表情不变,嘴角微扬闪着扇子,让人一眼看去如沐春风。
“今日这是什么风,居然把我们金大少也给吹来了。”
“什么风把你们吹来的便是什么风把我带来。”
“金家二少金离钊,别看着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就属他心狠手辣,在镇里名气也是最大的。”
宋晟睿死死看着斗嘴的三人,好似要把他们的容貌刻在脑海中。
“黄千德、马骏威、金离钊,你们三人最好给我注意点,否则你们身后的人可护不住你们。”
金离钊微微眯起眼睛走过去拍了拍陈宝珂的肩膀。
“陈道友都发话了我们哪还敢惹事啊,今日主要是代表家里前来吊唁的。”
“是啊,谁能想到前段时间还打过招呼的二柱叔再见时已经天人两隔。”
“诸位节哀,不过听说你们已经找到新人接班了,这就是二柱叔的保佑。”
“你……”陈伟一把拉住了冲出的宋晟睿并连忙捂住嘴不让他喊出来。
“哟,就是这位小兄弟吧,看上去年轻有为啊。”
“别惹事。”陈伟拍了拍宋晟睿的衣服接着道:“你也不想二柱叔连下葬都不得安生吧。”
宋晟睿紧握着拳头深吸了几口气道:“对啊,我就是上河村新的修士,宋晟睿。”
“宋兄好,有空来到镇上可一定要来金家找我哦~”
“找我也可以,我马俊威在镇上人脉还是有些的。”
黄千德没有说话,他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陈宝欣身上。
接下来三人倒未继续捣乱,出殡下葬很是顺利。
为了防止邪修盗用尸体捣乱采取的是火葬。
饭桌上,三家来人还有本村的几个修士围坐在一桌上。
“吃的挺丰盛,有鱼有鸭。”金离钊率先动筷往自己碗里夹了一根鸭腿。
“伙食的确不错,你们说要是官府的人见到了会怎么样?”
宋晟睿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这三人太气人,要不是担心给村里带来麻烦他早就起来把几人扇飞了。
“见到就见到,他还能多收上河村的税吗?”
“那可说不定哦。”
“我们上河村可不是软柿子,当然,如果你们三家想要试一试我们也是不介意的。”
“哈哈哈,菜都上齐了讨论这些干什么,我不客气先动了。”
经过黄千德的插诨打滚紧张的气氛被打破。
几人也不再试探,桌上一时间安静了下去。
“好了,现在看天色已晚,那我就不打扰诸位了,先走了。”马俊威率先离开。
“不错,你们如今正沉浸在悲伤之中,我也不好再说其他事,那就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告辞。”
“等我一起,宝欣妹子,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再见!”
三人离开院子里人逐渐热络起来。
“他们今日到来有何目的?”宋晟睿脸色铁青,要不是为了二柱叔他真想把三人都杀了。
“哼,还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来探查一下具体情况,看看二柱叔是不是真的死了呗。
当然,也顺便来看一下咱们村多出来的修士。”
“没错,探听一下情况罢了,就是现在朝廷不知道是何种态度。”
“他们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态度。”陈宝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