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侵占农田
柳俞凝忙看了眼左侧的众农户,垂着头,焦急得寻着对策。
“你说啊!”公仪硒怒道。
柳俞凝被惊了一跳,忙捂着胸口哭道:“主君错怪奴婢了。”
公仪硒将购置单摔在她面前怒道:“错怪你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柳俞凝粗粗看了眼单子,心下大惊,忙哭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一番好意啊主君!”
“你都将人害死了,你还好意?”云慧枳指着她骂到。
柳俞凝忙磕了几个头哭着道:“我购置京郊的庄子可全是为了咱们公仪家,主君一贯清廉,名下的田产并无肥地,况近几年年限不好,主母要操心家中大小事,有一日若儿请了安来,告知我冬日老太太屋里熏的还是银丝炭,又道是家中份例一应缩减,下人更是清贫,奴婢是苦出生,自然知道这其中滋味,便想着寻个法子接济一把,便自做主张将屋里东西还有您给奴婢傍身的全当了干净,这才包了了那个庄子,想着经手几年产的好了,对家里也是一笔补贴,岂料这几年年限不好,庄子里连税额都交不起,这才想着用小庄邻的田去填补,岂料,岂料这个没心肝的,却把我的银钱吞了,和农户签了三十年,他只交了三年,还活活将人给逼死了!”
柳俞凝指着一旁红玉哥哥怒骂道,红玉的哥哥在地上挣扎着,塞了布条的嘴呜呜地嚷着什么。
继而柳俞凝又哭诉道:“事后奴婢知晓了,忙叫他去认罪伏法,又叫他拿着银钱地契去安抚农户,岂料他却将地契也当了,卷了钱跑了!”
柳俞凝哭的凄凄惨惨,险些要背过气去:“奴婢是个蠢的,没念过几年书,幸得主君垂爱才有今天,奴婢心里是感激主君主母的,这才生了蠢念头,本想一心一意为府里做些事,岂料道遭小人暗害,骗光了钱财不说,还叫主君丢了脸面!”
公仪硒听着柳俞凝此番言论,心下怒火也消了三分,只缓缓对她道:“你先起来吧。”
柳俞凝慢慢起身,坐在圈椅上啜泣着,暗自打量正厅里的人,待看到公仪衾淑同康小妻时,眼中甚是不解。
“既如此,忠实,你将田地过户给田农,再厚厚补偿些,杀人偿命,红玉哥哥杖杀了吧。”
见此,众农户得以平息怒火,齐齐跟着忠实出去了。
闻言,公仪衾淑心下冷笑一声,也不由得对柳俞凝生出三分敬佩之心来。
“官人,您也该听听别人的分辨罢。”云慧枳不满地冷声道。
闻言,公仪硒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抬手示意将红玉哥哥嘴里的布条取出。
红玉的哥哥焦急地辩白着,二人各执一词,分辨不清。
云慧枳见状对柳俞凝道:“你说你是典当物品才买来庄子,那当票呢?”
这一言论像是打开了口子,又将矛头对准了柳俞凝。
柳俞凝浅浅一笑,叫来邹婆子说了什么,邹婆子行礼告退,一刻钟后,邹婆子将一叠当票单子呈上,公仪硒细细看了看,又交于云慧枳。
“不错,是那些物件。”
柳俞凝略扬了扬头,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盏小酌一口,脸上净是得意矜傲之色。
云慧枳看着这些单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莫不是真冤了她?
“柳小妻,她,她私放印子钱。”红玉哥哥恨得急了,脱口而出道。
“是,是!”红玉忙搭话道。
闻言,公仪硒同云慧枳又是一惊。
柳俞凝将茶盏放下,慢条斯理道。
“你说我私放印子钱,你可有证据?你将我的银钱全卷了去,谁知你这番话是构陷于我,还是借以坑害我的钱去自己放的!你说既说我,那你便说说,谁人见过我?我同谁人联系过,你将那借贷人与钱民找来,看有无人认识我?”
言毕,柳俞凝看向公仪硒娇弱可怜地恳切道。“主君,此人阴险狡诈,多番置我于不义,他的话可断断不可信啊!”
闻言,公仪硒点了点头对红玉哥哥道:“刚刚小妻说的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你可有证据?”
红玉的哥哥入坠冰窖,呆愣地摇了摇头,证据他不曾有,当日柳俞凝借他手放印子钱,更是几番周转,途径好几个钱民,自是无人见过她,原来,自己早就是她的替死鬼了!
“罢了,既无……”公仪硒厌烦疲倦的开口,不料还未曾说完便被康小妻打断。
“你既要证据,那我便交于主君了。”康小妻淡然开口。
柳俞凝眼眸微眯,闪过危险的恨意。
她来掺和什么?
言语被康小妻打断,公仪硒讪讪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这时康小妻颇具神气地拍了拍手,只见一女子进入内堂。
待看清那女子眉眼,柳俞凝惊惧地直起身。
竟是紫苑!
柳俞凝向前探了探身子,打量着眼前的人,似在询问她为何没死。
“你是?弄玉堂的丫头?”公仪硒眯眼看了看紫苑道。
“正是。”紫苑答道。
听到“紫苑”这个名字,云慧枳略有疑惑的看着公仪衾淑,只见她脸上全然一副恬静无知的表情,仿佛只是一个看戏的人,见状,云慧枳移开了目光。
“你有什么要说的?”公仪硒摸了摸扳指道。
“奴婢要状告柳小妻三罪。”紫苑恨恨道。
“你胡说什么?”柳俞凝站起身来指着紫苑骂到。
“你闭嘴!”云慧枳恶狠狠地看着柳俞凝。
见柳俞凝不敢言语了,云慧枳来了劲,挺了挺腰身对紫苑端庄道:“你且慢慢说,莫怕,我和主君会为你做主的。”
紫苑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这第一罪,柳俞凝将庄子黑包出去,欺压佃户,赚高价租佃银子。”
“你这死丫头!你敢污蔑我?”柳俞凝坐不住了,冲上去欲撕打紫苑,这时两个婆子冲了上去,将她按在地上跪着。
紫苑解气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她与大房老爷暗中勾结,将主君在浔阳给她的庄子交由大老爷打理,暗里过大房的户,走大房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