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芊月姑娘
一代名相，大叔身边倒是有着不少的仆人伺候，包括那位不到二十岁的少女，就如此姿色倾国绝世。
可见挑选人的品味不错，值得赞叹。
走进来的王德，其身后几名家丁，随他和少女一起走入，将几小箱盒子带进，端到柜台那儿放下。
目睹眼前情况，李自然没明白那是什么个情况？
“话说这几箱盒子是什么？”
李自然指问。
“回小大夫的话，那是你为救治庶人的李承乾，而获得的赏赐。皇上听说有人医治他的儿子，就说该赏，我家大人就取了些国库的银两、黄金托我带来。”
“希望小大夫别见外，实乃一些郑重感谢的心意。”王德客客气气地替皇上道谢，救治皇上最为放不下的罪人。
“不用谢，受人之托，救人而已。”
李自然摆手一下，看着他们。大叔身边的奴才，倒是很有礼貌，自己医治李承乾的事情都传到李世民的耳朵里，就说明，唐史记载李世民爱子心切，非假。
留意到少女的衣裙打扮，其一只纤细的手掌背面，有着绷带绑有。五指的部分手指皮肤有划伤痊愈后的痕迹，看样子，被大叔的人带过来，应该是？
“你的雕刻手艺如何？”
李自然问着。看她很是害怕，可是没谁会要害她，她为什么害怕？
“小大夫，就由我来回答吧。”
王德别视身旁的她，为其介绍：“此女无姓氏，而唤作【小芊月】，是年少学成又精于绘画、木板雕刻等手艺。”
“听闻我家大人说，小大夫需要会些雕刻木板的才能之人，帮你一把，故而请示皇上由我带出这位宫廷画师来这里。”
“另外，她很怕生，你别见外。”
“我……”李自然言语停顿，挠头，看着默不作声的少女：小芊月，这么美的少女还会怕陌生人。
在这里，少见。
“没事儿。关于赏金，我只是救治一下前任太子，干满来好几盒箱呀？”李自然走向柜台那儿，问着时，顺手打开看了看。
“皇上那边，算是头一次赏识你这么一位年轻人。须知，李承乾殿下被废，无大夫敢接应医治承乾殿下的足疾，你是第一个愿意去天牢医治的人。”
“就赏赐黄金、白银一千一百两，被我们带来小大夫你这里。小大夫点清一下盒内的钱财，或许，对你有用。”王德笑道，倒是很难得如此看到被皇上欣赏的少年，敢救治李承乾殿下，说明胆识过人。
“虽然有用，也不用点了。”
“跟钱财相比，或许她……”
走近向小芊月，渐渐靠近，小芊月看着他向自己而来。心弦绷紧，他伸手，是打算要准备？
“她的雕刻手艺，正是我需要的。”
“不如这样，那些盒子里的钱财，我就不打算要了。而且我目前需要她为我雕刻一块木板的图画，需要印刷所用，不知道这么做可不可以？”当务之急，李自然需要尽快制作宣传纸，对外宣传所用。
不然，医馆没声望，没人看病很特么没什么意思。
“可以，小大夫。我就把人，留在你身边几日即可。不过若你想要她，我家大人也是默许的。”说着说着，就直接不对劲，王德倒是有意想把小芊月留给他。
“收回你的那句话。默许什么的，我不需要的！”李自然怒斥，人家一个清白的姑娘要什么要，又不是好色之徒。
王德没继续说，只是笑着。眼神示意小芊月留下，其余人跟他一起离开，不在此多做搅扰。
“什么人呀。真够奇怪。”
李自然叹气地喃喃自语，别头，看着还在因为害怕，瑟瑟发抖的她。真那么害怕陌生人么？从进来开始就一句话也没说，不会也在怕自己吧？
“你放心，在我的医馆，我是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去处。把我完成一件事情，去留就随你决定。”
“过来。”李自然招手一下：“帮我在这木板上雕刻出这幅图，我急需印刷，你能几天雕刻出来呢？”
走过去的小芊月，鼓起勇气，伸手接过木板还有小刀等工具，结巴似的说着：
“最…最多七天，少…少则四日。”
“这么久吗？”李自然感慨些，便把昨日已画好的图纸给她。
“嗯～”小芊月颔首应道，结果图纸：
“若是用于雕版印刷术，奴婢至少四日可雕刻完成。请你给些时日，奴婢，可以完整雕刻最好雕版给小大夫，不，小先生。”她肯说出话来，即便怕生，也是因为听到李自然说的那些放心的话，所以就？
“那就好，近几日就在我这里住下。”
“正好，静得可怕的医馆，是时候该可以热闹一些啦。”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李自然微笑地轻拍一下，转身回趟屋子，为她收拾出一间房屋出来。
美眸眨了眨，小芊月怕生的样子，好像已经不在。转变的更是好奇，这么个温柔的人比宫中的女官还好，难道真在这里，不受很多的指指点点吗？
……
与此同时，天牢内。
接受治疗后，足疾带来的疼痛，给李承乾缓解不少。
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端坐于墙角，李承乾想起之前，李自然其左手臂间的两颗黑痣，尤为熟悉。那正是十二弟：李简逝世前，打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抹不去的。
贞观三四年，那时身为太子，作为表率去照顾十二弟许多日，时不时的带他去外面玩耍几个时辰。
后因风寒折磨几日，年仅五岁的十二弟却是早夭。
埋葬于昭陵后，李承乾就记得那年就发生过十二弟尸首不见的大事儿，因为护送尸首的御林军失责，便被大怒的父皇杀死所有人后，就命令影卫：不良人遍布全长安大街小巷的找，始终无果。
没想到，过了十多年，还能看到长大后的十二弟。
李承乾算是醒悟了。从头到尾都是父皇谋划一个骗局，只是秘密将其寄养，而非在宫内收养，所以为什么十二弟会来天牢内看望落魄的自己？
就是一句警告，太子人选，早就有了。
“十二弟，你虽无意，我确实信你。”
“终究还是斗不过权术玩弄在手，如过家家的父皇。祝愿你，当好那个太子，也许你比我更加适合。”李承乾低语些，他一个庶人既然已彻底失败，退出舞台，则是如今朝政局势的必然。
以后若能释放，就在民间，离开长安过好作为庶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