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个人果然是个疯子
“孤云集……”
霍燕清一眼认出对方是京城孤家的三少爷孤云集。
孤云集与原身是同校学生。
原身发疯后，在同父异母的弟妹的怂恿下曾经疯狂骚扰过他，令他烦不胜烦，这也是孤云集为什么讨厌霍燕清的原因。
霍燕清挑眉轻嗤道：“追你？我是眼瞎了不成？就你这长相，还不及旁边这位哥们儿一半好看呢。”
“……”
还带埋汰人的？孤云集顿时气成了河豚脸，倒是被夸赞的男人痞痞的一笑：“小姐有眼光。”
“过奖。”
霍燕清皮笑肉不笑。
孤云集没好气的怒道：“二哥，你知道她谁吗？她就是经常来骚扰我的疯女人霍燕清，她有精神疾病，她的话不能信。”
“……”
可她看起来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样子。
孤云易表示怀疑，正想说点什么，只见张婆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霍燕清，我知道是你干的，是你害大鱼大刚发疯的。”
“老太太，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孤云集下意识地挡在霍燕清的面前，可张婆子却跟发了疯似的，伸手就想越过他去抓霍燕清，她面上满布狰狞，眼底更是淬满了怨恨：“你个破烂货，害人精，你怎么不去死？我当初就不该发善心，可怜你，建议大家用你水祭让你有机会逃生。应该用火烧，把你烧得尸骨无存，看你还怎么害人。”
“你们用活人来献祭？”
孤云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转而又看向霍燕清：“他们要淹死你？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用你水祭？他们不知道这是杀人吗？杀人是犯法的。”
霍燕清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直勾勾的对上张婆子恨毒的双眼，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痕：“你知道大鱼和大刚为什么会发疯吗？那是因为我给他们开了天眼，让他们看到村里近一个月来横死之人的鬼魂。”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你不过是个普通人，哪有本事给人开天眼。”
张婆子下意识的感觉她是在吓唬自己，可她却不知道，她的脸色已经白，只是嘴上还在逞强罢了。
“开发商的钱还收得开心吗？二十万块呢，够你们家花上好几年了吧？”
她信不信并不在霍燕清的关心范围内，她无视她的质疑，耐人寻味的问道。
“……”
张婆子心下一惊，她怎么知道她收了开发商的二十万块钱？
开发商告诉她的？
不可能。
开发商巴不得能尽快买到地，不可能把消息透露出去自找麻烦。
“你、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收了开发商的钱。”
估摸着她都是随口瞎猜的，张婆子赶紧矢口否认。
“你收了开发商的钱，再假借问仙的名义骗大家卖掉祖地会发家致富，害大家失去祖地保佑，村民才会接连横死，你找大师问过这件事情，可那所谓的大师不过是个半调子，查不出原因就把事情推到鬼王的身上，还想出找人献祭的阴损法子。”
霍燕清话音方落，仿佛是为了佐证她说的话一般，大刚和大鱼一边拿着扫把拍打，一边大声吼叫。
“我没有杀你们，不是我杀你们的，你们的死不关我的事，你们给我走开，快给我走开。”
“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劝你们卖地的，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见状，张婆子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霍燕清，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你、你……”
“现在，你们的报应来了。”
霍燕清一字一句冷声说道，骗了那么多人，也骗了那么多钱，终得因果。
“碰——”
张婆子整个傻住了，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好你一个张婆子，你们竟然为了钱骗我们卖地，真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把他们捉起来，让大家一起审判。”
看到这里，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愤怒的村民一涌而上，抓起张婆子一家就推搡着他们离开，至于他们的下场，不言而喻。
事情并未因此而结束，霍燕清早已算出前因后果，自然也知道开发商是谁，看在孤云集刚才‘挺身相助’的份儿，转头良心建议道：“还有你们，把买下来的地还给村民。”
“还给他们？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投入这个项目吗？你说还就还，我们的损失谁负责？”
闻言，孤云集立马翻着白眼咋呼上了。
他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这也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旦这个项目终止，损失是小，他的个人能力也会遭到外界质疑，恐怕家族还会跟着被人闲言碎语的说道。
“你们现在不还地，以后损失会更大。”
祖地只庇护它们的子孙，对外人没有任何影响。
可现在不一样，祖地染上了人命，对买地的人来说就是祸地。
“你懂个屁。”
孤云集话刚落下，车上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她的。”
孤云集和孤云易愣了愣，没有任何反驳，立刻乖乖应道：“是。”
霍燕清好奇声音的主人是谁，转头一望，只见车上坐着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男人，龙颜俊姿，优雅矜贵，天质自然，任何一个男人在他的面前都黯然失色。只是男人的脸色过于苍白，薄唇色淡如水，如同将死之人，面带病态，可凌厉的黑眸却炯炯有神，丝毫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而且，从面相来看，男人耳白过面是一张清贵之相，一个福寿连绵的人身上竟然有尸气。
她所说的尸气并不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而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灰色气体。
很淡，要是道行不深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男人淡淡的目光与霍燕清对上，眼尾的清冷余光仿佛带着钩子，钩得她心痒痒，让人心甘情愿地掉进他桃花眼里的深潭中。
霍燕清微微失神，心道，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不过，她怎么越看对方越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可还没有找到一丝头绪就被孤云集挡住了视线：“疯女人，你又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我们孤家可不会饶过你和你们霍家。”
霍燕一副不把他话放在心上的样子，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良心建议道。
“那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最好是下手时能有多狠就多狠，让霍家的男人们断手断脚，女人们都卖到偏远山区给别人当生孩子的工具，老的送到精神病院养老，小的扔到孤儿院抚养，务必要把他们搞到家破人亡，再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
疯子。
这个人果然是个疯子。
对待家人居然也能这么狠。
孤云集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霍燕清懒得搭理他，冲不远处的车子呶了呶嘴问道：“他是谁？”
孤云集嗤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也没有资格知道他的身份。”
“孤阳君。”
车上的男人却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字。
“……”
这个脸打得简直不要太快，孤云集顿时哭丧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霍燕清幸灾乐祸的看一眼某人，走到车前问道：“孤先生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要不我给你治治？”
“霍小姐的身体也不太好，不如先关心自己？”
孤阳君抬眸淡淡的一扫，眉宇间略显兴味。
“疯女人，你别在这里缠我的老、老叔，赶紧去医治的你精神病。”
回过神的孤云集再次挡在她的面前，同时挡住了她的视线，霍燕清也不恼，挑眉道：“你对女性如此不友好，注定要被女人甩。”
孤云集呸的一声：“有你这样咒人的？”
他长得帅，又有钱，哪个女人舍得甩他？而且，他跟女朋友的关系好得很，已经约定毕业就结婚，不可能会分手。
“叮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霍燕清兴味的勾起唇角：“甩你的人给你打电话来提分手了。”
孤云集白她一眼，拿起电话一看还真是女朋友打来的，立马接起：“芳诗。”
对方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阿集，我们分手吧。”
孤云集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瞪大双眼，真他妈邪门儿了，霍燕清是属乌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