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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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身不由已

天气燥热得很,从天南到海北,亦复如是。

听说今年夏天特别炎热,一些人因热射病而失去生命。

以前只知道中暑,今年第一次听说还有热射病,世界总是让我们惊叹。

听说热浪席卷整个欧洲,火灾隐患大增,臭氧浓度也达到致命的程度。

人其实再渺小不过。

有的地方讲科学,对气候指标进行数量化,这能推动科技的进步,如果能异想天开,也许人们会发明净化臭氧的空调。

有的地方讲人文,彰显以人为本,以诗情画意描述气候。

多年以后,有一些纪实文学描述今年夏天发生的一些大事件,大概会这样开头:

那一年夏季极度炎热,某某地热死了很多人,有一群人却因为某某事站在了烈日下……

因为讲人文,这将推动文学的发展,为人们提升写作意境提供了天然的灵感。

我们欣赏这样的文字,也会使用上新型的空调,我们在新型空调营造的环境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我觉得这应该归结于宿命,一个人、一个群体的气质和品性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性格决定命运。

每一种文明都会追溯得很久远,即使我们内心深处鄙视的文明也是如此,只是既然我们有了对它的认识,就不会再接受他的胡说。

经济学上有“路径依赖”之说,现在的状态是依循历史的轨迹而来,现在的种种气象不是突然就出现的,过去种种因由决定了现在的境况,现在的种种作为又会决定未来。

张小泉痛定思痛研发拍蒜刀,二锅头酒业暗暗推出了汽水,曾经的恒大汽车未曾推出一辆车,但并不妨碍他叫恒大汽车。

有人说:我们的创新就是讲故事,在资本圈圈钱,割韭菜。

有人说:我们要尊重市场,市场需要什么我们就创造什么,什么挣钱我们就做什么,适者生存。

有人说:我们需要构建一个生态,互相促进,美其名曰:生态化反。

有人说:时代在发展,我们应该与时俱进。

但是,瑞士的手表有几百年传承,大浪淘沙,虽然经历了很多的变迁,但是他们对于手表制作的执着和热爱始终未改。

有人说:人穷志短,要不是被逼到这份儿上,没有人愿意放弃自己的初衷,他会专心做好自己的产品。

有人说:瑞士手表能够传承百年,关键是有人需要它,但我们消费者的品味变化的很快,如风一般,我们怎么会坚守下来?

这几年,我们遭遇了很多变故,很多繁荣热闹的商场消失了,一些企业消失了,人们的风范和气质也因此而改变。

改变的还有一些商品的价格,它涨了,或者它已经不打折了。

同时,一些免费的东西特别上互联网上的信息现在也收费了,当然一些以前免费的东西现在消失了,已经不存在了。

变化真得很大!

在缺钱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挣钱的机会;在钱不够用的时候,涨价肯定是必然的选择。

而作为消费者的我们也缺钱,但我们无可奈何。

生活总是充满了无奈,不是这种无奈就是那种无奈,不是因为能力就是因为机会,总之我们很困惑,很不自由。

听说TOP2的大都会暴力事件增加,听说我们要更加谨言慎行,因为当他的愤怒无法宣泄之际,即使一两句微不足道的口角都会引发血光之灾。

我曾经很不欣赏我们的网络新闻,社会新闻栏目大多是一些风俗事,“热点”新闻的标题往往是疑问句。

我认为一个成功的新闻,其标题基本上涵盖了它的内容,也许我肤浅了。

但是我现在发现网络新闻的价值提升了,而且提升的非常显著,因为发生了很多值得传播的事件,当下正在发生很大的变化。

有人说:变化太大不是好事,进步都是慢慢沉淀下来的。

有人说:变化大是好事,不变化会闷死。

我想:这不会是爽一把就死的节奏吧!应该不是,不变化,我们的价值就会慢慢侵蚀,强者恒强。

我有些糊涂了,世界本来就是纷纷扰扰,滚滚红尘里哪里有片刻的宁静。

郑板桥说:难得糊涂!

以前我觉得这很迂腐,现在觉得糊涂确实难得,油盐柴米事要样样精算,一针一线也要事事思量,因为缺钱,人要精明一些。

我想我终究是个俗人。

我做不到陶渊明的洒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也做不到李太白的飘逸“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我只能吟诵他们的诗,装点风雅,于己,陶冶点情操,于人,表现出高逼格。

大学时,上《应用文写作》的课程,老师讲课喜欢陶然自醉,东讲一点西讲一点,以至于我都不知道他讲的是哪一章节。

不过,我记住了他自吟自醉的诗句: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我当时认为这是他自己的创作和感慨,老师的形象一时间很高大。

后来工作了,闲暇之余又想起这几句诗行,我就在百度上搜索,这才发现出自李太白《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

古人的诗以其时代为背景,但流传千百年依旧有生命力,足见他的才思之深厚。

诸葛亮说: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而今,我陷入谋生日艰的漩涡,无法抽身,谈何淡泊,谈何宁静呢?

与我一样,未了然陷入名利的漩涡也是无法自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朱代宗死了,白世道将继续执掌权柄,萧家屯依旧硝烟弥漫。

蒲一安似乎根本没有胜算,他的武器快打没了,他的炮灰士兵也快没了,凡此种种都预示着一个不好的结局。

但是冰海国是一个大国、雄国,蒲一安自认为是一个不世出的皇帝,因此他绝对没有收手的可能,他需要打下去,直到最后一个萧家屯人。

未了然似乎了然,蒲一安已经穷途末路,这仗怎么打下去?

陈相说:“皇帝楚宣要借钱给他,高罗人会出兵帮他打仗”

高罗人?这其实是万民国的附属国,而后又暗中投靠了冰海国,高罗国王没有别的本事,但认爹的本领很大,一下就认了两个。

未了然很郁闷,他几乎崩溃,他说:“国内已经用费繁多,入不敷出,怎么还借钱给他?”

陈相说:“这是考验你我对国家的忠诚,我们一定要合力阻止这件事”

可是未了然明白,皇上就是皇上,陈相只是首辅,他不能将身家性命寄托在陈相手上,他不由犹豫起来。

于陈相而言,告密就是输诚,夜间相会就是歃血为盟,未了然现在是他的死党。

他深情的望着未大人,未大人面如死灰,喃喃的说道:“一定!”

未了然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时候不早了,陈相早点休息吧,国家大事千头万绪,还要仰仗陈相你啊!”

陈相静静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冲着厅外,大吼一声:“谁?”

原来我被他发现了,陈相这个人真是有本事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我施展隐身术,“嗖”的不见了。

未了然循声追了出来,左右张望,他吓得要死,但还要拼命表现出忠诚,我很佩服这种人,实在了不起。

“啪”一只手拍在他的肩头,他不由哆嗦起来,简直要尿裤子。

“未大人,辛苦你了!”原来是陈相,他这才缓缓转过头来,艰难的挤出一丝丝笑意。

陈相说:“看来我看错了”

未大人说:“陈相为了国家日理万机才导致一时间眼花,陈相您要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