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生日快乐呀
韩筱筱本想着假期找时间与戚文谦见面哄哄的，遗憾地是她26.27整整两天都抽不出时间。
李胜男的姐姐和她高中时期谈的男朋友准备过年结婚了，因此韩筱筱这两天跟着李家蹭了不少饭，也吃了不少的狗粮。
看着李倩姐姐和她男朋友幸福恩爱的模样，韩筱筱偶尔会陷入恍惚……既然高中的恋人可以终成眷属……那我和戚文谦会不会也可以呢？
——不对不对，我们现在连正式在一起都没有呢，想什么啊！
27的傍晚，韩筱筱趴在床上与戚文谦诉说自己做电灯泡的一天，依旧是她絮絮叨叨，对方安静倾听。
末了，戚文谦最后突然话锋一转：
明天你方便早点到校吗？我准备去学校附近的餐厅聚一下。
韩筱筱下意识地想反问，为什么你回家了不在家过生日要来学校自己掏钱来餐馆吃饭？思索片刻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韩筱筱：好啊，有几个人啊，有没有我不认识的？
戚文谦：没有，有林茜以及班里几个我的初中同学——或者分班前是一个班的，没有你不认识的人的。
握着手机，双方都不禁想象屏幕对面的人此时的表情与神态。
28号上午，戚文谦早早地回到公寓开始打扫卫生，当进行到最后的地板拖干收尾阶段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
听敲门习惯应该是韩筱筱吧，于是戚文谦立马放下拖把清洗干净完双手后才打开门。
“来了，刚才在拖地不好意思啊。”
门刚打开，少女兴奋雀跃的声音传来：“戚文谦生日快乐！不仅生日要快乐，每天都要快乐哦——！”
韩筱筱笑靥盈盈，举着礼物盒驻立在门外。
一开门就是自己心动的女生托着礼物等在门外，无论再表情寡淡的男人此刻也会按捺不住动容脸红。
戚文谦原本白净的脸颊随及泛红，表达谢意后接过她手中的礼物盒。
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指尖以及第一眼注意到她未摘的帽子围巾戚文谦就立马猜到眼前这个女孩为了给自己庆祝生日早早顶着寒风赶到公寓，衣服都没时间整理只为了给自己送上礼物。
心底温热的暖意瞬间转变成了淡淡的为她的身体担忧。
“快进来坐坐吧，我开了空调。”戚文谦轻轻地捧着礼物盒，把它放在了桌上。
韩筱筱进屋撇嘴，“我没有穿拖鞋呢，你刚拖的地——噫！你为什么不拆开？”
“没关系——嗯？”出于礼貌性没有当场拆礼物习惯的戚文谦有些惊讶，“可以拆吗？”
“当然啊！”韩筱筱气到跺脚，“这是我拼了，咳，准备了好久的，你必须要当着我的面拆开，必须得给我展现出一副惊讶开心的模样！”
戚文谦抿嘴哼哼了两声，边拆边疑惑她送的为何物，礼物被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很紧，褪去所有的外表后终于露出了藏在深处的东西——是个精致的哈利波特对角巷书立。
书立是支撑书本用的，同时也起到了在书架中进行分类隔断的作用，而这个书立与普通的不同在于它是由木头积木拼成的，重重小机关零件共同组成了梦幻的对角巷。
“好漂亮……”
戚文谦轻轻的拿起书立，细细的端详着，书立里面像藏着一个迷你对角巷一般，从外往内看，就是错落有致的魔法商铺广告牌，左边和右边的橱窗则散发着温暖的灯光。
“怎么样？好看不？我拼了好几个晚上呢！然后啊这里还可以打开。”韩筱筱指了指藏在一处的小机关，“这样你就可以看到它的全貌了，这里就是关灯的地方。”
随着咯噔机关触功的声音落下，书立舒展开来，一个精致小巧拥挤而不失凌乱的迷你对角巷出现在眼前。
“好厉害，谢谢，我很喜欢。”
戚文谦的表情依旧伏动很平缓，倘若是以前的韩筱筱绝对会认为他不惊喜。
但是现在的韩筱筱则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眼底轻轻的笑意，她喜悦的心情立刻又涌上眉梢。
“是这个饭店吗？”韩筱筱打开标间，被拥挤的面积以及俗套的红木圆桌所无语到了，“怎么房间这么小……一共就十几个人吗？”
“对的。”戚文谦调整空调温度将外套搁在了座椅靠背上，“这已经是学校附近最好的一家餐馆了，其他的更离谱，我看过了。”
“呃……戚文谦呐，趁别人还没来，你当时也说过有什么话要当面说，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韩筱筱拉出椅子坐在他的身边。
“你说。”戚文谦放下手机，熄灭屏幕探头给予回应。
韩筱筱咽下一口口水，“……嗯，呃……那个你是不是不喜欢过生日啊——你对我的感觉一直像一种无所谓的感觉，明明可以在家里庆祝，你去选择就近来学校，明明可以办得非常隆重你却如此的……无所谓。”
韩筱筱一直紧张的看着他的眼睛，捕捉他的眼底情绪变化，戚文谦最后给他的表情回忆让韩筱筱目瞪口呆，他不仅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感到冒犯反而对自己这番话感到很新奇。
“哇。”他发出赞叹的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说的好准，你说一点都没错啊，我本来就对过生日无所谓，如果可以，我连吃餐饭都懒得吃。”
“嗯？”韩筱筱喝口茶压压惊，“——我，就是感觉到了……从你的种种细节。”
“韩筱筱你真的好厉害，简直可以洞察人心……我以为你顶多猜得出时燊安那种表情写在脸上的人的心思，想不到你能这么猜得准我的心思。真厉害——我是真的觉得过生日没什么意思，过年更是。因为每当快要过生日了，代表我快要过年了，我蛮烦过年的。每次过年我就要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今年是跟爸爸过还是还跟妈妈过。这两年都是去爸爸家过，有两年没有跟她过年，我就感觉很愧对我妈妈。如果没去年迈的爷爷奶奶家，我又觉得愧对了另一方。因此，每到冬天我就会陷入这种无尽纠结与矛盾之中……所以，我对过年过节，过生日没什么兴趣，感觉有点烦。”
戚文谦依旧语气平静，他那慢条斯理地叙述使爱过节日的韩筱筱心中掀起了难以置信的风浪。
从来没有想过在我心目中快乐阖家团圆的节日对他来说是一种困扰……唉，没有怎么遇到过离异家庭，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这种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韩筱筱轻叹气，“我比较会看人脸色，是因为从小在妈妈麻将店里玩着长大的，所以比较会看人脸色，根据别人的细微神态动作，洞察别人的想法——哈哈，你要像我这样正儿八经4年过一次生日，你就会懂得生日多么可贵了。唉，到现在为止，我好像才三岁……”
“闰年的2月29吗。”戚文谦突然被她逗笑，“那你太可怜了今年好像还是非闰月，那你还要过几年才能到4岁了……好惨。”
韩筱筱生气嘟嘴，刚想反驳，门却哐的一下被推开。
“老谦生日快乐！”时燊安一把推开门，拎着超大的盒子就怼在戚文谦的眼前。
“这是我亲手做的生日蛋糕，感动吗？——呀！韩筱筱也在啊，你来这么的早吗？”
戚文谦答应他后，讪讪地接过蛋糕礼盒，眼底颇有几分嫌弃的意味。
“生日蛋糕就是我的礼物啊，你也知道我最近很穷的。”
“你有钱过吗，我记得以前你也是蛋糕。”戚文谦䃼了时燊安一刀。
人不久到齐了，餐桌上只有韩筱筱林茜两个女生，其他的都是一些班上的熟人或者见过但是韩筱筱想不起名字的人。
那个叫于浩的男生和时燊安的属性一样，都是社交悍匪，所以仅仅凭借他们两个人就炒起了全场的气氛。
主角人戚文谦则更像一个局外人，安静地吃饭，杯筹觥错的热闹氛围仿佛与他无关。
“噫，啊，椰汁没有了，老谦我想喝可乐。”时燊安摇了摇喝光的椰汁扭头向戚文谦撒娇，“呀！蛋糕还没吃呢，我用的几乎是纯的动物奶油再不吃就要化掉了呀！”
“喝啊，吃蛋糕呗，不用跟我说的。”
戚文谦依旧是非常淡然。
吃蛋糕，点蜡烛，许愿一气呵成，完全就像是走过程一般。
时燊安于浩二人分工合作，安安负责分切蛋糕，另一个则是倒冰可乐。
安师傅亲手制作的蛋糕用料很足，通体抹着淡蓝色的奶油，一刀下去满满的都是黄桃馅料，韩筱筱吃了一口，忍不住感叹，安安师傅的手艺真好。
倒可乐的顺序逐渐传到韩筱筱这里，她对那透着丝丝凉气的可乐感到一怵，冰饮与辣油在胃中迸发的“快感”历历在目，思考片刻，她还是选择拒绝了他。
“不要了算了，我胃不好，不能吃辣的喝冰的，谢谢。”韩筱筱很客气的拒绝。
“哎，干嘛不喝？人家寿星在耶，不拿饮料庆祝不好吧！”
于浩热情的一句堵韩筱筱得她无话可说。
“呃……可是——啊，行吧。”韩筱筱推辞了一会儿，实在是无法抵挡他行动与言词上的热情，刚准备拿起杯子接可乐时——
一支温热瓷白的手按住了她的行动。
韩筱筱一怔，惊讶地抬头，发现是戚文谦阻止了自己。
“她说不喝就不喝，你为什么要逼她。”
戚文谦刚刚切完蛋糕，就看到这一幕，是立马上前阻止了韩筱筱的手，他吐字很清晰且缓慢，嘴角甚至是微微挂着笑意的。
但韩筱筱还是吓到了，因为她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愠怒。
那双眼睛乍一看依旧是和缓平淡的，但是但凡是与他熟悉的人，马上能感觉到他此时语气和眼神里的怒气。
韩筱筱刷了一下脑子断了线，她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反应：戚文谦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啊，不就是别人要求我喝一下冰可乐吗？没必要要因此生气吧……不会……
正当她思想卡壳，于浩被戚文谦这句话给呛到，气氛险些要发生巨变的时候，时燊安匆忙拿出了新的杯子递到了于浩面前，笑嘻嘻地重新暖了的场子。
“哈哈哈，她不喝我喝啊！”
韩筱筱木讷的回头，随后跟随众人举杯庆祝。此时此刻她骤然觉得戚文谦此时的心情有些不太好的样子，但是她只瞟了两眼，找不到机会开口。
时燊安的蛋糕太大了，吃不完的奶油被他们吵闹的几个整体霍霍了。
戚文谦当然排除在外，当时燊安想抹他奶油的时候，戚文谦很平静的对他笑然后叫他滚。
终于所有的奶油燃料用完之后，时燊安成了脸上涂着奶油的大花猫。
“你好贱啊，等着我去洗脸。”去洗手间的前一刻，时燊安对着男生嚷嚷。
韩筱筱见此立马放下餐具跟上了他。
“时燊安！”韩筱筱在卫生间洗手台叫住了他，“喂，等一下！”
时燊安刚用清水洗干净了脸，甩了甩满脸的水珠望着突如其来的韩筱筱，“你怎么跟来了。”
“有话问你。”韩筱筱白了他一眼。
“哇，正好我也有话想问你呢！”
“什么？”韩筱筱歪头，“戚文谦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刚才老谦是不是生气了？”
两人的问题相重了。
“呃……”韩筱筱抿嘴，“谁先说？”
“你先说吧，我是切完蛋糕听到他的声音，看见他的眼神，感觉他好像发火了所以去劝架的，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燊安眨了眨湿漉漉的的眼睛，谨慎的观察韩筱筱的神态
韩筱筱笑着，镇定自若的回复，“小事情啊，于浩非要我喝冰可乐，我说胃不好，刚吃完热的油不能喝冰的。然后他就逼迫了我几句！戚文谦好像就听见了，然后就，就你看的那样，他真的生气了吗？不至于吧——”
韩筱筱默默地，矫情的的吞下了下半句话，他不至于因为护我生气吧。
“他就是生气了，我看到了，老谦真正的情绪一般都是眼神里的，我好像基本都没有见过他生气发火，想不到会因为你这点小事而生气，真奇怪，呵呵。”
“哈。”韩筱筱极力按下心中的小窃喜，“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他习惯性地保护女生的绅士行为吧……”
留下时燊安一个后，他越来越感到纳闷。
老谦生气一般都是有人冒犯他家人的时候才会生气的，比如上次国庆节那次，这次干嘛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啊，他为什么那么在乎韩筱筱……为什么我感觉他对她的关心体贴不一般，是我想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