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希望的曙光
第二天，udi研究所办公室，法子站在白板前，不解的对一旁的中堂问道：“没有蚁酸的蚂蚁身上为什么检测出了蚁酸，”
中堂边写边说：“蚁酸的化学公式是ch2o2，结构简式hcooh，产生条件是甲醇和一氧化碳，co加ch3oh等于hcooch”
“氢氧化钠和一氧化碳，naoh加co，”
“不过那里就只有水和空气而已。”法子不解的说道。
“如果是单纯的氧化，”中堂说着划掉了hcooh中的一个o，
法子看着剩下的单词缓慢的念道：“hcoh，也就是说，”一旁的中堂早就写出公式：ch2o，
“甲醇！”法子激动道。
“融水后就是福尔马林。”中堂凝重的补充道。
停尸房，橘芹菜的尸体又一次被法子和中堂抬出，闻讯而来的永夜无信，山本，咏美，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法子和中堂问道：“为什么要再一次解剖？”
“之前解剖的脏器不行吗？”永夜无信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行，保存下来的全部泡到福尔马林里去了，”法子解释道。
“那不是很正常嘛！”咏美笑道。
“我们想要检验的就是福尔马林。”中堂一边开始工作一边认真的说道。
山本在一旁问道：“检查的时候不是也测了福尔马林吗？”
“在通常的毒药检测下，福尔马林具有挥发性，留不下来。而做病理检查的时候，会把内脏泡入福尔马林所以难以发现，完全是法医解剖的盲点。”法子解释道。
认真工作的中堂忍不住抱怨道“可恶，每天都在用福尔马林却没有注意。”
一旁的法子一边拿着其他工具一边继续解释道：“你们不觉得这具遗体很不正常吗？”
“通常就算放入冷藏，遗体也会渐渐腐坏，但这具遗体距离发现已经过了七天，还是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一点都没有腐坏。”
众人看着橘芹菜那虽然苍白却依然姣好的脸庞陷入沉默。
“出来了，出来了，检查结果出来了，有福尔马林，”咏美从检测室跑到办公室，对里面的众人兴奋的说道。法子连忙接过咏美手里的报告看了起来，众人也聚在一起。
法子看过后，有些释然的说道：“犯人恐怕是给橘芹菜小姐注射了低浓度的福尔马林，如果是头皮静脉注射，伤痕也不容易被发现。”
“福尔马林是毒性极强的剧毒，福尔马林溶液如果流经全身，会引起全身脏器酸化，导致麻痹休克，最终死亡。”
“福尔马林就是甲醇ch2o，接触空气以后变成蚁酸，ch2o加o等于hcooh，所以蚂蚁身上会检测出蚁酸，它们接触到福尔马林溶液死了。”
法子继续沉重的说道：“福尔马林最重要的特征是它的防腐作用，意大利修道院地下发现的名叫罗莎尼亚.荣巴尔德的少女遗体，”说着法子坐了下来，打开电脑搜索出了少女的照片继续说道：“因为福尔马林的作用，百年间尸体都没有腐化。”
“一百年？”山本有些震惊的说道。
中堂继续补充道：“遗体口腔鲜明的球形痕迹，应该也是福尔马林作用的结果。”众人纷纷点头。
山本不解的问道：“但是胃部残留物出现了腐败啊！”
法子回道：“被害者并没有直接饮用福尔马林，而是经过血液的流动带往全身，胃部的残留物就像是平常一样腐坏了。”
“检测出的肉毒杆菌呢？”永夜无信问道。
“肉毒杆菌会在没有氧气的地方繁殖，死去的人胃里根本没有氧气，是最好的繁殖场所。”中堂沉重的说道。
“天然的罐头吗？”咏美脸色苍白的形容道。
“也就是说是在橘小姐死后才开始在胃里繁殖，反过来考虑死亡时间的话呢？”山本问道。
法子把白板搬了过来，把前面的死亡日期打x，然后凝重的说道：“她可能已经死亡一个月以上了。”
………………
西武藏野警署，永利和副官看着对面脸色凝重的法子和永夜问道：“推测死亡时间是发生火灾前吗？”
“是的。”法子认真的点头。
“也就是说发生火灾的时候，尸体已经在行李箱里了。很有可能一开始就放在那里了吗？”
“很可能。”法子说道。
永利和副官面面相觑，纷纷感觉到案子的棘手和犯人的狡猾。
udi研究所，山本正在思考，他在一张白纸上写下：福尔马林，formalin，F，
接着又下意识的看向了六户给他的那几张报道，上面一个个鲜艳的单词仿佛少女的鲜血。
在山本思考时，咏美轻手轻脚的走到山本后面，看着山本桌子上红色单词忍不住问道：“钻子，击打，刀，挤压综合症，这都是什么？”
山本有些慌张的解释道：“以往案件的新闻，”说着连忙收了起来。
“死因和凶器乱七八糟的啊！”咏美吐槽道。
“是啊！”山本连连点头。
而咏美发现了桌子上剩下的两张漫画，她感叹道：“好可爱，你画的吗？”
“不是，不是我。”山本急忙道。
咏美看着水笔画夸赞道：“好可爱，粉红色的河马，”
“是可爱，但这是别人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画的。”山本连忙解释，说着想要从咏美手机拿回来。
而一旁的中堂在听到粉红色河马的时候目光就已经下意识的看向这边，在山本和咏美的争抢中看到了那张画里粉红色的，憨态可鞠的河马时。
中堂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快步跑到山本面前，抓住山本的上衣领，怒吼道：“谁给你的，这个画是谁给你的？”
“什么？”山本有些不知所措。
中堂眼神凌厉，怒吼道：“花谷夕子遇害的时候身边就带着这个，只有凶手才会有这幅画。”
山本眼睛瞪大，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上窜到颈椎，他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普通的公寓内，六户正哼着普通的英文歌，“h，i，j，k，l，m，n，o，p，q，r……”这时，放在床上的电话响了，六户回头一看。
画面一转，警局的永利跟对面的法子说道：“我们发现橘芹菜小姐最大的爱好就是开一家咖啡馆，那个时候她正在找合适的店面。”
说着永利面色冷峻的说道：“有一个人很可疑，但是他却被摆脱了嫌疑。”
“因为他有铁打的不在场证明。”
“铁打的不在场证明？”永夜无信疑惑道。
永利继续凝重的自语道：“如果那家伙是凶手的话。遗体会出现在那里就不是因为自我表现欲，应该是一场意外。”
法子和永夜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另一边的六户发现是山本一夫的来电，他接通后还没等山本说话就笑道：“一夫，你知道死因了吗？”
“你是谁？”话筒里却传来并非是山本那平和安静的嗓音，而是一个冷漠的，却又内藴无数怒火的嗓音。
六户并没有说话，中堂继续冷漠的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花谷夕子的画？”
电话那头的六户收起了玩世不恭，用一种正式的语气说道：“这不是中堂医生吗？我开始还半信半疑，没想到真的是你。我也是从某个人那里拿到的。”
“那个人究竟是谁？”中堂的语气变得暴虐。
“你问一夫就应该知道了，他应该见过的。在帝日大医院的ICU里。”六户的身体被墙面挡住，似乎整个人浸入了阴影中。
中堂犀利的眼神看向山本，山本喃喃道：“帝日大……”
“就是那个火灾受害者。”六户带着一丝轻佻的嗓音传来。山本一夫的表情变得凝重。
另一边警局的永利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法子面前：“因为他当时躺在医院没有恢复意识，火灾中唯一的幸存者，高懶文人。”
“啊？”
“啊？”
永夜无信和法子长大了嘴巴。
“他是负责管理那间空房色中介，应该是看完尸体回去的路上，在小酒吧遭遇了火灾。”永利解释道。
而udi研究所的中堂和山本在听六户说出答案后，喃喃道：“高懶，”
中堂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检查橘芹菜尸体被发现的屋子时，屋子前面竖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的就是高懶文人的地址，
中堂眼睛睁大，双目充血，他像一个野兽一般大吼一声，跑了出去，目标––––高懶文人的住处。
在听到电话那头没有动静后，六户挂断电话，嗤笑道：“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却没有人能理解他为什么要把高懶文人给暴露出来。
警署内，法子的电话响起，法子起身接电话之后，永利和永夜还在继续聊案情。
而法子挂断电话后却一脸焦急的对永利和永夜无信说道：“中堂医生往高懶文人那里去了，一夫正在追，请你们阻止中堂医生。”
刺耳的警笛划破天空，一辆辆警车出动。
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