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冲突
与此同时看着雪花和樱花共舞的并非铃木一人，下了车的中堂也点起了一根烟缓解了近日睡眠不足的疲惫，一边望天一边淡淡的抽着烟。
而另一边的法子和山本在铃木倒地后，也连忙赶了过去，法子用手捂住女孩身上的伤口，山本准备起了绷带。
在急救车终于把女孩带走后，警察也姗姗来迟的把地上的铃木带走，失落的法子想到了一切的罪魁祸首，她跑回到了中堂的身边。
中堂刚刚把烟头弹飞，气喘吁吁的法子就抓着他的胳膊，眼睛睁大，语气急促，眼眶泛红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中堂恢复了冷漠的态度，他不耐烦的说道：“杀人者就该有被杀的觉悟。”
法子拉住要走的中堂带点哭腔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铃木先生的人生，你让他杀了人。”
中堂转过头，推开法子的手，用一种法子陌生的语气说道：“他达成了心愿，这就是他想要的。”
“我不能接受！”在男人的背影后，女孩的哭声传来。
另一处没有陪着法子的山本也来到了鬼马的报社，他亮出了手里的照片。
鬼马笑容满面的说道：“认真起来还是不错的嘛！”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日元递给坐着有些抑郁的山本，“给，奖金！”
山本看着电脑上自己拍摄的照片有些内疚，一旁的鬼马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耐烦的说道：“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在看到山本无动于衷后也不在意。
鬼马回到自己的座位，自语道：“标题起什么好呢？死亡的报复，该怎么起才好呢？”这是幸福的烦恼。
………………
离开报社的山本拨通了法子的电话“法子医生，你现在在哪？”
另一边还穿着带着血的衣服的法子情绪低落的说：“刚做完笔录，还在警局。”
“你还好吗？”
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被刺的女孩，救下来了。”
山本沉默了一会，百感交集的叹道：“太好了，我不希望铃木先生成为杀人犯。”
电话那头的法子潸然泪下，她抽泣着说：“是啊！”
“法子医生？”山本有些担心女孩的情况。
“是啊！”电话那头的女孩重复着，说着抽泣道：“抱歉，我一会再打给你。”
“法子医生，法子医生，法子……”山本听着电话里女孩哭泣的嗓音，有些担心，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忙音了。
山本连忙穿过马路，向着警局赶去。
另一边的法子在挂断电话后，发现了一位熟人，她淡淡道：“来做笔录吗？”
中堂清冷的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凶手被救下来了。”法子拦住中堂。
“外行真是不行。”中堂平淡道，“都不知道捅哪里致命。”说着绕开了法子。
“请你离开udi研究所，有你在我很困扰。”法子冷淡道。
“不管谁说什么，我都没有打算辞职。”男人没有转身。
“那我们就来聊一聊花谷雪子的案件吧！”法子继续道。
背对法子的中堂瞳孔扩大。
“一直想着你的心情，顾忌你的感受，我已经蠢得不像自己了。”法子带着眼泪有些感慨的说。
中堂转过了身，法子继续说道：“你快点把这件事情解决，然后给永远的疑问做个了断吧！”法子看着中堂有些松动的表情冷漠的说道：“我不会同情你，永远不会。”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中堂转过身子，用冷漠的态度对待着女孩的善意，说完就朝警局内部走去。
法子有些愤懑的转过头，向着警察厅外走去，却在走了几步后发现在一旁立了不知多久的一夫。
法子有些惊讶，却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只是平淡的说道：“辛苦了。”说着就打算绕开山本。
山本的面色平静，却在法子经过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穿上这个吧！”
“不用。”
“衣服上有血迹。”山本提醒道。
深夜的街头，一对男女在回家的路上，山本问着旁边的女孩：“你想让中堂医生辞职吗？”
女孩看着远处的灯火，淡淡道：“我可没有那种权力。”说着解释道：“我不是想让他辞职，我是想做些什么。”
山本看着女孩有些伤感的脸庞，连忙转换话题的问道：“刚才你们提到的花谷夕汐子，”
法子的脸庞转了过来，惊讶的打量着山本，后知后觉的问道：“一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顺路的吧！”
山本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起刚才那通电话里女孩的悲泣，温和的解释道：“因为法子医生你刚刚好像在电话里哭了。”
“你就因为这个来了吗？”女孩的脸色有些震惊。
“差不多。”山本点头。
“谢谢！一夫你人真好，你就保持这个样子吧！”法子有些感动，说完忍不住拍了拍山本的肩膀。
“保持下去，一直被当做弟弟看吗？”山本暗想。在看到女孩继续往前时，山本喊住法子：“法子医生，”
女孩回过头看着男孩，山本的心因为女孩的回眸跳的很快，他扬起脑袋，用一种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叫你的名字了，咏美医生他们都这么叫你。”
在看到女孩平静的眼神后，山本内心酸涩，但表面轻松的说道：“对不起，我一个打工的不知道轻重了。”
法子看着眼前男孩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微笑道：“可以哦，叫名字也好什么都好。”
“随便吗？”男孩的心有些悸动。
法子看到男孩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就折了回来，对着山本笑道：“可以哦，叫我法子就好了，反正我和咏美有时也就随便的叫你。”
“法子！”激动的声音。
“怎么了？”女孩疑惑。
“没事，我就随便叫叫。”山本露出憨厚的笑容。
“什么嘛！”
“法子，法子，法子子子子子子……”
“什么啊！”女孩娇嗔。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渐渐连在了一起。
………………
第二天，udi办公室，永夜有些感慨的说道：“幸好被刺伤的女孩保住了一条命。要是她真的死了，udi研究所可就要背上教唆复仇杀人的罪名了，”
说着看着对面的中堂和山本严肃的说道：“这个道理你们懂吗？”
坐在沙发上的法子双手交拢，点头道：“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了，但是有的人却并不明白。”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中堂。
永夜生气道：“法子医生你不也一样，瞒着我偷偷和中堂一起调查。”
“都被这么说了。”法子吐槽。
“没有还嘴的余地啊！”山本感叹道，虽然在外面办公，但是里面传来的声音一样传入了法子和咏美的耳朵里。
里面的永夜继续严肃的说道：“关于今后的解剖委托，如果判断有案件可能，就尽快和警方联系，由警方向委托人或死者家属说明，”顿了顿，看着眼前的两位下属，语气加重：“听懂了吗？”
“嗯！”
“你呢？”看到低头不语的中堂，永夜大声问道。
“嗯！”中堂无奈道。
“马上就要审批明年的补助预算了，求你们别再搞事了。”永夜无奈道，说着离开了房间。
………………
更衣室里，换好衣服的咏美笑着说：“没想到法子喜欢那样的人。”
“谁啊？”法子疑惑道。
“中堂医生啊！”
“怎么可能？”法子边换衣服边否定道。
“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么会和那种又麻烦，脾气又差，还那么疯狂的男人扯上关系。”咏美看着法子说道。
“要说疯狂，虽然确实有点疯狂，”法子也是感叹，但是脑海里浮现起中堂那天的话语：“你有想过吗？一辈子在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中循环，如果现在不得出结论的话，现在不调查的话，就会陷入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中，一辈子反复追寻无法解脱，尽量减少这种人的存在，不就是法医学者的工作吗？”
法子脑袋靠在更衣柜上，无奈的说：“他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哇哇哇，”咏美笑道。
“怎么了？”
“有共情是走向恋情的第一步。”咏美坏笑道。
“我都说了不是。”法子无奈。
“要选的话至少选一夫吧！”咏美继续道。
“什么？”
“虽然魅力稀薄但是人畜无害。”
“你这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法子白了咏美一眼。
“但那样不就是三角恋了吗？”咏美继续自己的想象。
“完全不存在。”法子抗议。
“不行不行，会扰乱职场关系的。”咏美想的更深了。
“这个也不存在。”法子都有些好奇咏美的脑袋里天天在想些什么了。
听到这里，咏美穷图匕现，美“既然如此，去异性交流会吗？”
“我不会去联谊的。”法子拒绝道。
“这次的质量很高哦！今天这顿饭聚集了我去的那家高级健身房的有志之士。”咏美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