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高岛渡一起死亡的女尸
解刨台上焕然一新,旁边摆着寒光闪闪的解剖器具,山本一夫一组还在继续工作。
法子剖开高岛的胸膛,观察后对山本一夫说道:“无胸腔内出血。”
“好的。”山本一夫一边拍照一边应道。
“无主动脉夹层。”
“好!”
“无心囊内出血。”
“好!”
“心囊液十毫升。”
“好!”
“无心脏肥大。”
………………
山本在拍完照片后,一边听着咏美和法子的语言一边在解剖室内代表高岛渡的白板上写下他的数据。
“无冠状硬化。”法子继续职业化的开口,话出口后她愣了一下,疑惑道:“不对啊!”
法子在和咏美对视一眼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继续自语道:“不是缺血性心脏病的话……”
“说明死因不对吗?”山本问道。
“没错,肾脏全体淤血严重。”法子说着把解剖下来的肾脏递给法子,
法子放在一旁的秤上称过以后道:“肾脏,左边110克,”
“好的。”山本继续写下,却下意识的捂了一下鼻子。
“右边,100克。”咏美却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
法子不解的自语道:“脾脏和副肾溶解吗?”
咏美把头看向法子刨开的高岛腹部说道:“毕竟死了十天啊!”
“要是在腐烂之前送来就好了。”法子平静的继续解剖。
山本一夫闻着空气中刺鼻的味道和血淋淋的手术台,脸色有些难看。
“肾皮质苍白,髓质淤血。疑似急性肾脏病。”法子继续说道。
“中毒?”咏美推断道。
“有可能。”法子点头说道。
“一夫,这个拍一下照片。”法子看向山本,却发现山本捂着胃,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跑了出去,
“还嫩啊!”咏美笑道……
委托手术结束后,办公室内,法子看着山本有些无神的眼神关心的说道:“地下有淋浴室。”
“那倒不必。”山本勉强的说道。
“臭味不管怎么防护都是遮不住的。”法子低声说道。
这时,咏美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档递给法子说道:“肝酸数值出来了,是正常情况下的三倍,确定是急性肾损伤。”
法子头疼的说道:“问题在于急性肾损伤是怎么引发的。”
山本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解决自己身上问题,他一边往身上喷着消毒水,一边问道:“刚刚说过可能是中毒,警察应该做过毒物检测吧”
“警方的简易检测只能检测几种药毒物,但解剖取出来的肾脏的话,可以在udi检查出来200多种毒物,”法子解释道。
咏美疑惑的看向山本问道:“一夫,你好歹也是学医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没选修法医学。”山本嘟囔道。
“虽然是兼职,这样的也能录取。”咏美吐槽道。
法子在一旁打开一袋薯片后说道:“那个时薪条件只有一夫一个人来应聘。”
“是啊是啊!”咏美笑道。
“是吗?”山本不敢置信。
法子吃了一片薯片后微笑的看着山本说道:“要不要考虑以此为契机,向法医学者的方向发展。”
山本有些平淡的说道:“法医学是为了死者而存在的学科吧我还是考虑成为治疗生者的临床医生。”
法子嘴里咀嚼着薯片,沉静的回道:“法医学是为了未来而生的学科。”
“为了未来吗?”山本下意识的看向法子的眼睛,法子的眼神里带着明亮的光芒……
门口突然传来永夜无信急躁的声音:“死因查的怎么样了?”
“还不确定,要看毒药物分析的结果。”法子平静的说道。
永夜无信有点严肃的说道:“高岛渡先生的父母联系我,说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信息。”
说着永夜无信拿出一个相框,里面是高岛渡和他的同事在一起拍的合照,永夜指向照片上高岛渡身边,被红色水笔圈起来的女孩说道:“这个人,浮岛由果女士,之前和高岛渡先生搭档工作过,好像是外包设计公司的员工。”
“小由果吗?长得很可爱嘛!”咏美看着照片笑道。
“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山本自语道。
“没人问你喜不喜欢。”咏美没好气的说道。
法子把话题拉回来:“这个人怎么了?”
“突然死了,而且是在高岛渡先生死亡后的第二天。”永夜无信低沉的说道。
三人组面面相觑,
“在独居的家中死亡,没有外伤,家里也没有可疑的痕迹。警察判断不是他杀。遗体也没有解剖,归还给家属了。”永夜无信补充道。
“和高岛渡先生一模一样,”法子低吟。
“如果是偶然的话也太巧合了。”咏美皱眉。
“连续投毒杀人案件吗?不会吧!”山本不敢置信的说道。
法子的眼睛变得幽深,她平静的说:“我们去调查一下小尤果的遗体吧!”
“赶在死因化成灰之前!”
………………
一栋幽静美丽的别墅内,说明主人有着极高的审美和生活品味,屋子中间却不和谐的摆放着一张灵桌,上面摆着一个女孩的遗照,画面里可爱的女孩笑的一脸灿烂,
灵桌上果蔬俱全,中间位置的香炉里烟雾缓缓升起,
灵桌前面有二女一男正闭目祭奠亡者,门口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谢谢你们。”
三人回头看向来人,说话的女人正是40左右的年纪,却因为平日里生活衣食无忧,性格温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恬静的美感,却又因为眉间的一抹痛苦使得整个人有些哀愁。
“不介意的话,请到这边来用茶吧!”美妇人声音沙哑的说道。
三人缓缓起身来到阳台的茶桌处,妇人在给三人端上茶水后,声音愁苦的说道:“太突然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警察只是说由果有哮喘,之前她也一直在吃药,估计是急性发病导致呼吸困难死的。”
女孩中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孩注意到妇人话中的细节,连忙问道:“她以前也会突然发作吗?”
“是的。”妇人低声道。
接着妇人眼眶湿润,有些悲伤的微笑道:“但都不是那么严重的发作,被警察那么一说,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妇人擦了一下眼角,嘴角露出一丝悲伤的微笑,有些哽咽的说道:“长大以后她就没有和我们住一起了,她是一个善良体贴的孩子,总说不想让我们父母担心,没想到久别再见就是在太平间了。”
说着妇人用手捂住泪流满面的脸庞,悲呛的说了一句“抱歉!”后就匆匆离开了,大概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态吧!
三人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悲伤笼罩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