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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朕的小郡公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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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璋被飞来的马球“砰”的一下砸上了脑袋,脑中“嗡”响一声,身子已然斜出马背。

胯下骏马偏偏失了控,长嘶一声蓦地抬高马蹄,兰璋一时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骤然被烈马掀落,滚下地面,溅起一地烟尘。

“兰璋——”

段瑞急忙策着骏马上前。

人群拥挤,恰好挡住他上前的道路,他皱眉喝道:“其余人通通给本王闪开!”

人和马挤在一处,有人策马而动,尘土飞扬,泥沙溅上兰璋的脸和发。

她抹去脸上的泥,撑着手肘爬起身,扭过头,试图将自己的左脚从马镫上挣脱出来。

方才摔得突然,兰璋的左脚恰巧卡在马蹬里,泛着冷光的金属割破了她脚踝上的皮肤,鲜血流出,顺着小腿滴落在地。

手才刚刚碰上金属马蹬,躁动的骏马突然高抬前身,兰璋意识到危机,头皮顿时一麻。

下一刻,骏马猛地如离弦的箭一般蹿出去,兰璋的脚踝还卡在马蹬里,它这么一驰骋,连带着兰璋整个人都被扯摔在地。

烟尘霎时间弥漫起来,她的头磕在地上顿时划破了皮,渗出血迹。

马匹拖着她一路前行,地面出现一道断断续续的血迹,周遭人群哪里敢跟疯马正面对上,大惊失色,纷纷躲避。

段瑞的脸顿时白了一白。

画卷掉落在地,滚了几滚,沾着泥尘停在蒋凌衣的脚边。

蒋凌衣怔在原地,只察觉到耳旁掠过一阵风,龙涎香的气息淡淡拂过身,顺着风消散。

“皇儿!”

太后眼见段从琚离席,再看向球场,忙出声吩咐宫人,“快,快派人去看看兰家那孩子如何了!医正也请过来!”

段从琚疾步走下高台,冷喝一声,“备马!”

“诺!”

马官一溜烟跑去,效率极快的将一匹皮毛漂亮的枣红色骏马牵来,太后跟着下了台阶,见状大惊,白着脸道:“皇儿你这是做什么?!”

他身体自小就不好,怎么可以骑马!

段从琚未作理睬,翻身上马,抬手接过高福递上的弓弩,一夹马腹便冲向球场中央。

太后忙向前追了几步,脚步有些踉跄,蒋凌衣从身后扶住了她。

风顺着耳边疾驰而过,段从琚抿着薄唇,抽出箭矢,于马上搭弓。

他的思绪没由来的多了起来。

好端端的,这马怎么疯了?

还有那颗马球,射来的时间实在太巧合了。

为什么会有人对她下手,难道他们都以为兰璋失去了圣宠?

段从琚不愿深思,当机立断,抬指松弦。

“噗嗤”一声。

锐利的箭尖刺穿了骏马的脖颈,于空中带起一串血珠子,高壮的马匹因为惯性向前滑行几步,慢慢软了身子跪倒在地,摔在地面。

在场的人总算缓过了神,暗自松了一口气。

段从琚一路策马行至兰璋身侧,勒停马后,翻身下马,几步向瘫软在地的小郎君走去。

余光瞄见地面一滩血珠,鲜红的颜色令他呼吸一滞。

他的心中闷着一股气,上前蹲身,小心地伸手将地上的人捞起来,“怎么样,疼不疼?”

兰璋拼命睁开眼,鲜血渗进自己的眼睛里,辣得她不得不用力闭上眼睛,抬手拽住段从琚袖边的冰质布料。

她不仅摔了一跤磕到脑袋,还被拖行了一段距离,你说疼不疼?

段从琚抬手擦着兰璋脸上的血,轻手拨开她的发,捋了捋,掰正她的脸道:“让朕看看伤势。”

他捧着兰璋的脸端详一会儿,眉头蹙得愈紧。

皮肤划出一大道血迹,磕得脸都是青紫的,额头上还肿了一块,伤得可不轻。

段从琚看着看着,心中忽然涌起了怒火。

不过是打个马球而已,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的手穿过兰璋的膝弯捞起她,向高福吩咐:“轿辇。”

高福连忙唤来轿辇,段瑞和段兰蕙同时赶来,也都瞅见了兰璋满身的伤势。

段兰蕙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看着她被送进轿辇里,见段从琚也准备一道入内,她突然高叫起来,“皇叔叔!我知道是谁伤人!”

段从琚顿住步伐,转身看来,眉目已然沉下,“是谁?”

“是马超英!”

段兰蕙天不怕地不怕,瞪向人群中试图躲闪的人,“本郡主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就是他,故意趁着兰璋的马疯起来时传球过去!”

人群自动避让开一条道,马超英顿时被孤立出来。

他心下惶然,只觉得腿软,一转眼恰好撞见段从琚阒寂深黑的眸子,寒沉如渊,登时打了个激灵,话都说不清,

“我、我、我没有,这只是误会罢了!误——”

风声呼啸,金属制的箭矢贴着头皮擦过,“铮”的一下扎入后面的城墙。

马超英的双腿顿时软了,整个人又惊又怕,“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段从琚扔下弓,冷道:“拉下去杖打。”

——

兰璋这一摔不仅伤了脸,还伤了骨头。

御医为她正骨,两只手捏下去,顿时让兰璋痛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眶里水雾濛濛,段从琚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头,却始终一言不发。

兰璋硬生生咬着牙憋回眼泪,整张脸白得没有血气,苍透薄然,蔫蔫的令人心疼。

“陛下,公爷这半张脸伤得重,需要用玉生膏敷一敷。”

段从琚颔首,高福忙吩咐宫人开库取药。

太医向伺候兰璋的宫人嘱咐了一些事宜便退下去,段从琚刚步至床前,高福忽然禀告:“陛下,外面有人探望小公爷。”

段从琚顿步回首,视线从窗户望出去,一眼就看见了段瑞和段兰蕙。

他们二人和兰璋从小玩到大,关系匪浅,想必兰璋见到他们自是开心的。

段从琚刚要点头传他们进来,目光却陡然瞥到段瑞身边站着的书生。

他眯了眯眼。

这人,是那日和兰璋攀谈的白袍书生,教导段瑞的西席。

段从琚没由来的烦躁,冷漠否决:“不见。”

高福不过愣了那么一瞬,下一刻就回神,传令下去。

锦帐掀起一角,兰璋探出头,露出满是伤痕的脸,靠在床榻上直勾勾地瞅着他,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找我?”

段从琚神色不改:“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