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令狐冲牵强附会 风清扬气得不轻
“风清扬。”令狐冲愣了愣,便即赞道,“好名字。”
“怎么,岳不群那小子曾提起过我?”风清扬冷笑问道。
听他口气不善,令狐冲便知那风清扬和岳不群不对付,于是说道,“岳不群哪里敢说起风老前辈您啊,莫说风清扬这三字了,就是‘风’字他都不敢提起,我记得半个月前有一日风大,把他头上戴着的绿帽子吹走了,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只敢说帽子被吹走了,帽子被吹走了,也绝口不提一个‘风’只,您说说他对风老前辈您是有多怕。”
风清扬冷笑一声,知道岳不群断不可能如此怂包,倒是令狐冲说的有趣,他也不拆穿。
这时又听他说道,“你是令狐冲吧?”
“风老前辈怎知我的名字?”
“我在此地隐居了几十年,华山派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风清扬哼哼了一声,又道,“你小子我倒也时常在思过崖见过,倒是平日里见你老老实实的面壁,怎么今个竟痛骂起岳不群来了?”
“别提了,前两天我酒喝多了,导致内力全失,那姓岳的翻脸不认人,非但让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带着;妈的,连金盆洗手都不带我去!”令狐冲不爽撇嘴,尤其想到金盆洗手不带自己参加,又是在心里痛骂了岳不群一番。
“内力全失便落到了这般的田地,气宗的人果然都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货色。”风清扬不屑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心想,“气宗弟子总是以内力为尚,却不知华山剑法,剑才是根本,如今岳不群的大弟子内力拳无,当真是天意,我指点他两下,到时用我剑宗的剑法打败气宗的岳掌门,我看岳不群这小子脸往哪里搁。”
念及此处,风清扬问道,“你小子想不想打败岳不群?”
“那是当然。”闻言,令狐冲精神一振,连连点头,心想,“辣块妈妈,只要我能打败岳不群,到时还怕他不带我去参加金盆洗手,他敢不带我去,我非把他教训的连爹妈都不认识。”
“那好,跟我来吧。”这时风清扬伸手朝一侧石壁上一拍。
一击之下,便听“砰”的一声,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进来吧。”说着,风清扬率先走进了洞内,随手从一旁拿了个火把,便向前走去。
令狐冲跟在后面,心中惴惴不安,偶见脚下一旁伏着一具骷髅,吓了一跳。
“难道这里是坟墓?!”令狐冲心下惊疑之际,随风清扬继续向前走去,眼见越来越多的骷髅伏在地上,这会儿吓得全身寒毛根根倒立了起来。
“到了。”这时风清扬举着火把来到了一面石壁前,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
令狐冲只认出了一个“五”字,其他字就不认识了,这时心想,“这石壁上刻字到有趣,等哪天有空了,我也刻上几个。”
他却不知,石壁上的字并不是精心雕刻出来的,而是魔教长老绝望之际,慰平生之力用武器写下的,要说是字字泣血,倒也一点都不为过。
数十年前,魔教十大长老杀入华山,欲将华山弟子图缪殆尽,却不幸中了圈套,被五岳剑派困死于此处山洞内。(此事可参见金庸先生原著)
魔教十大长老,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从洞中逃出,于是便在坚硬石壁奋笔疾书,痛骂五岳剑派,以泄自己等人心头之恨。
这时听风清扬说道,“此处山洞内,有魔教长老自诩破尽五岳剑派的招数,令狐冲你且来看看。”
风清扬有意要考教令狐冲的天赋,这时领着他来到了一副两个小人正在拆招的璧上石画前。
璧上两个小人拆招的石画虽是简单、潦草,不过那并不是随便瞎画,而是蕴含高深的武学招式。
“令狐冲,这二人的拆招之中,你看到了什么?”这时,风清扬指了指拆招的两个小人,问道。
璧山画的两个小人虽是简单,却也能看出其中一人用剑,和他对招之人用的棍棒等兵刃。
令狐冲妆模作样的看了良久后,点头评价道:“画工简单粗糙,不值一钱,还没我画的好好。”
“我是让你看武学招式来着,不是让你评价画工的。”闻言,风清扬气的连翻白眼。
“招式啊?”令狐冲尴尬,又是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然后摇头,“没看出来。”
“华山派收的都是什么废物弟子啊。”风清扬没好气的瞪了令狐冲一眼,指着墙壁上的两个小人说道,“那个拿剑的小人使得是华山派基本剑法里一招‘有凤来仪’,难道你看不出吗?”
“风老前辈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看出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有什么来仪啊。”说着,令狐冲哈哈一笑,其实他这副德行看出来才见鬼了呢。
“那你觉得这两个小人拆招下来最后谁会获胜呢?”这时风清扬又问。
“风老前辈你觉得呢?”令狐冲反问。
“我看那个用棍子做武器的小人会胜出。”风清扬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令狐冲点头附和。
“那为什么用棍子做武器那个小人会胜出呢?”风清扬又问。
“对呀,为什么是那棍子那人胜出呢?”
令狐冲再次反问,这次风清扬可不上当了,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后,提醒道,“是我在问你呢。”
“是,是。”令狐冲点了点头,他哪里知道那个用棍子的小人最后为什么会胜出,想了想,随便胡诌道,“因为用棍子那小人的武功比用剑那小人的武功高一点点,所以最后他会胜出。”
“胡说八道,这两个小人只是画上去的,哪里分什么武功高低。”
“小人又不是你画上去的,你怎么知道不分武功高低呢,说不定画小人的那个人觉得用剑那个小人胜出呢,所以特意给他一把剑,而另外那歌小人只能用棍棒了,说到底棍棒值几个钱哪里能和剑比,最后肯定用剑那个小人赢了。”
令狐冲心里自然是胡搅蛮缠的不服,话到嘴边却又是胡诌道,“我知道了,那个用剑的小人肯定肚子不舒服,所以打不过用棍子那小人。”
“那个用剑的小人没有肚子不舒服。”风清扬再度翻了翻白眼。
“那是用剑那小人头疼脑热?”
“他也没有头疼脑热。”
“那一定是伤风感冒。”
“用剑那小人根本就没病!”
“那……那一定是用剑那小人知道自己老婆快生了,赶着回去,然后就被那用棍棒小人给偷袭,所以最后那用棍棒的小人赢了!”
“我说你小子,还真他妈想象力丰富啊!”风清扬双手一叉老腰,气得吹胡子瞪眼,按说他这把年纪性子早就打磨得犹如古井不波一般,此刻却是想抽令狐冲两个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