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020年6月15日。
北林。
走出东门步行街后，黑猫靠气味的摸索来到一片废弃的大楼里。虽然残旧的楼房左侧都有热闹的街区，但这边似乎都没什么人流往这边来，大概是因为此刻是半夜了吧，所以才没有人会出现在这，也不知道白天是什么情况。
“看来就是这了。”黑猫嗅着气味到了这里。
宋天东看向那楼房，由于夜晚的原因，楼房给人感觉都很阴森恐怖。
“就这啊，感觉像个鬼楼一样！”
“原来你胆子这么小啊！”
“谁，谁说的，我胆子哪里小了！”虽然嘴上说不胆小，但内心实则慌得一批。
“那赶紧进去吧，时间不早了。”
黑猫先是跑了进去。宋天东有些难以压制的恐惧感，自言自语道：“小怪啊，小怪，你本来就是个古怪的孩子，怎么能惧怕这小小的楼房呢。”
“喂，你赶紧的，等下没时间了。”黑猫在远处叫着。
“啊，来啦。”
气味是在停车场那里传出来的，刚好一直沿着停车场往下走，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个地下室，但因为里面黑乎乎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喂，带火了没？”黑猫说。
“火倒是没有，但我带手机了，手机有电筒光，你看如何。”宋天东打开手机电筒光往地下室里面照，里面顿时清晰了不少。
可当黑猫和宋天东走进地下室里面时，黑猫才发觉那凶手又再一次比他们早一步离开了这里。
“唉，又被他抢先一步逃走了。”黑猫无奈坐在地面上。
“花花，你赶紧过来。”宋天东好似发现了什么。
“干嘛？”
黑猫走到宋天东跟前，发现地面上有一副看似人身体形状的痕迹，像似被烧毁过一样。
“你看，这地面上有没有觉得像人的身体啊？”
形状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那线条以下的绝对是双腿的形状，还有残缺的圆形，也好似头部的形状。
不一会儿，那痕迹竟然慢慢的开始消失。
“哇，这是怎么回事？”宋天东像看戏一样盯着那即将消失的形状。
黑猫忍不住想要凑过去闻，大概是因为猫的本性都对所有事物产生好奇心，可刚凑过去，那难闻的气味立马让黑猫在地面上难受的打滚。
“你这是干嘛？抽筋啦？”
黑猫艰难的从地面上起身，两只猫掌酷似呆萌的挠了挠鼻尖，深呼吸了一口气，板着脸说：“呸，哪里来的异味？呛死本猫了！”
“是嘛！”宋天东也跟着好奇打算凑过去闻一闻，可那形状痕迹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对啊，没有味啊！”
“啊？”黑猫呆滞的看着他，“我不信，明明就有味好不好，而且还是一股发酵的臭味，跟屎/坑没什么区别！”
“呃……真没味，不信你自己过来闻闻。”
“啊……”黑猫明显已经被这味道折磨的不省猫事（正确：不省人事），但它还是好奇心很重想要凑过去再闻一闻那味道究竟是什么味，也有可能是凶手不小心遗漏的线索也不一定。可还是不凑巧，那味道确实跟宋天东所说的那样，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黑猫和宋天东灰头土脸的从地下室出来，黑猫则是一脸不情愿，每次都是错过那凶手要杀人的时机。宋天东也一样无奈，每次都是大半夜去别的地方，都不能有多余的时间好好逛一逛。
“咱们现在是要回去了吗？”宋天东有气无力的说。
“不然呢，离天亮就剩两小时不到。”
“咱们下次能不能早点出去啊，每次都是错过。”
“我也想早点，但那凶手像是会瞬移一样，每次想要去逮捕他，都不知道在哪个位置。”
“你不是圣猫吗？就不能有个提前预见未来的能力吗？”
一人一猫走出东门的步行街，他们离开了那废弃的大楼，边走边观察周围，发现北林这座城市果然跟茂元不一样，大城市的每一个地方的结构都能突出他作为一线城市的标准，走了一会儿，看到一家日料店还在那开着，店门前的地上还有一块大型招牌，写着“深夜食堂——正在营业”。
“我去，大半夜还有餐厅营业啊，大城市果然不一样。这个点我们那边都早关门睡觉了。”
黑猫感觉肚子有些饿，便提议说：“喂，你身上真没带钱吗？”
宋天东将两个裤兜翻了出来给它看说：“你看，我两个裤兜空空如也。”
黑猫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马体会到其中的意思，这是要吃霸王餐的节奏。毕竟，距离6点还有些时间，反正有直升飞机。宋天东的母亲今晚夜班，估计要到今早9点才会回到家，时间怎么也还来得及，加上今日周末时间，那三支估计要睡觉睡到10点多都有可能。
宋天东推开门，头顶上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
店内只有8张桌子，但好像没有客人。一个人坐在吧台中央看报纸，是个中年大叔，看那一身穿着估计是店家了。“欢迎光临。”
宋天东坐了下来，黑猫也瞬身跳跃到椅子上坐好了姿势。店家送来一杯水问道：“看看想吃点什么。”
黑猫用能力传音给宋天东大脑说：“我要一份秋刀鱼和一份鱼饼，也给我来一杯水，不要热的。”
宋天东听懂了，喃喃自语：“还真是一只猫，猫性还是有的，不然怎么离不开鱼呢！”
店家有些发愣说：“小伙子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宋天东尴尬一笑，“老板，请给我来一份秋刀鱼、一份鱼饼，还有一份香肠炒饭，还有麻烦给多一杯水，不要热的。”
店家收回菜单表，突然笑了笑说：“这猫你的？看着还挺帅气的，很少有猫的眼神这么亮丽。”
“是啊，它可是一只了不起的猫。”宋天东话里有话。
但店家似乎没听出来，在吧台内低着头，双手开始忙碌了起来。
黑猫又再次在他大脑说：“你欠揍吧，是故意的吗？”
宋天东窃喜不语。
店内的墙上贴着很久以前的电影海报，可能是这个店家的兴趣吧，但都是宋天东看不懂的电影海报，大多都是国外的电影。
“老板，你这家店开了多久了？是有连锁店吗？”宋天东突然问起。
店家没有看他，轻轻“嗯嗯”了一声。
“在这开了有两个年头了，早些时间是在昌和那边开的，开了有好几年，不过后来被房东要回店铺了，所以只能来这开了，想着这边人流也比较多。”
“哇，好酷啊。那为什么要晚上做生意啊？这得多累啊！”
“没办法，晚上的钱好赚，这条街晚上12点到3点是人流比较多的时候，很少会有其他店还在营业，现在4点了，你刚进来之前，才刚走了一个客人。”
店家把秋刀鱼和鱼饼端了上来，用的还是日式的餐具。宋天东将秋刀鱼和鱼饼递到黑猫面前，黑猫闻着味开始一点又一点的吃了起来。店家感叹：“原来这鱼是给你家猫吃的啊，真是个好主人。”
宋天东笑了笑没有说话。旁边的黑猫突然督了一眼给他，像似警告他若在笑今晚就别想回茂元了。
过会儿，香肠炒饭也端了上来，店家说：“好啦，这是你要的炒饭，还有一杯凉水，你的餐齐了，请慢用哈。”
“好嘞，谢谢老板。”
宋天东虚心的说。毕竟，这顿他认为是霸王餐。
“不客气。”
宋天东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起老板：“老板，您也住在这里吗？”
“差不多吧，我离这边有个两站地铁。”
“那平时这边大概几点人比较少啊？”
店家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这可不一定吧，平时凌晨4点到5点都还有人经常在这条街走来走去。不过，这个点大多都是一些不正经的人出没。”
店家突然看向宋天东：“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你样子顶多才20岁这样吧。”
宋天东终于逮到机会来施展自己的撒谎技术。他回答说：“我啊，我也就刚毕业，22了，刚来北林工作，也是住在这附近。”
店家听懂的点了点头。
“对了，刚才你说……”他边吃边问，“是什么不正经的人？是小偷？还是小流氓？”
店家哈哈大笑：“小伙子，现在是法治社会，小偷我就不知道了，但小流氓可不敢在这地方出没。我说的是一些卖体的人。”
“啊？卖体？”
黑猫也开始认真听，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撕咬那秋刀鱼，那味道实在太绝了。
“对啊，而且还不是女的卖！”
宋天东刚吃进嘴里的饭，还来不及咀嚼吞咽，便被店家的一番话给惊到了。不是女的，那肯定是男的啦。
“该不会是男的卖吧？”
店家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有些上扬说：“没错，都是一些特别群体。”
虽然宋天东真实年龄才17岁，但一直在网络泡网的他，对如今的所有特别事物都很懂，店家说的那些群体，大概知道是哪一类群体。
“呃，今晚我刚开店，就有七八个干这事的人到我这吃饭，还说了一些特别奇怪的话，不过我留意到一个短头发微胖的男人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什么话？”
“他说：‘虽然那地下室臭气熏天的，空气也不流通，但第一次搞Znan还是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