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上门赔罪?
秦业的出现,让贾政有些意外。
不过两人都是被请来充作长辈的,倒也只会心一笑。
很快就交换庚帖,把婚书写好。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薛家自摆酒留饭。
秦业倒是舒坦的很。
原本他从女儿那边算,矮了贾政一辈。
但今日他代表的是冯一博,贾政代表的是薛宝钗。
这身份顿时被拉平了。
再加上他是客人,薛蟠和贾琏一旁伺候着。
本也都是老亲,自是宾主尽欢。
一拿到了庚帖、婚书。
冯一博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礼物上门了。
不过,他不是来下聘的。
纯粹是去贾府办事,顺便给娘仨带了些礼物。
其中一样,是特地给宝钗带的。
一串极品鬼老黑发晶。
一般的黑发晶都有不同程度的浑浊、冰裂、云雾之类。
而这串极品鬼老黑发晶却不同。
其发丝成色漆黑如墨,分布均匀。
最主要的,是晶体清澈,通透度极高。
没有哪怕一点浑浊、冰裂、云雾。
这样的品质,在大魏不可能存在。
其来自海外,所以才带了鬼老二字。
这是冯一博战利品中,难得的极品。
据说这东西,还能排除身体内的污浊之气。
想来做个定情信物倒是正好。
他给薛母和薛蟠的礼物也是精挑细选,自不用说。
“说来也是巧,金陵时候我们两家还有些误会,真是没想今日竟有这样的缘分。”
两边见礼之后,冯一博先打开话头。
屋里只有薛母和薛蟠。
宝钗知道冯一博来,先避了出去。
此时在黛玉那边说话,
薛母闻言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
这几日婚书都写好了,两家的事算是彻底定下。
薛母对冯一博也是越看越满意。
“当日你无意将宝钗带走,我和文龙担心的都睡不着。”
想到半年前的事,只觉造化弄人。
薛母这时却以此玩笑道:“要早知今日的缘分,哪还用去找?”
“伯母说笑了。”
冯一博笑了笑,又对薛蟠道:
“文龙兄,以前我们有些误会,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该过去就过去吧。”
“一博说的是。”
薛蟠难得连句脏话都没有,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两边又说了会儿话,冯一博便提出告辞。
“我今日还要去贾府一趟,就不多耽搁了。”
薛蟠闻言点头,起身相送。
他上次就在现场,知道皇帝让冯贾两家和好的事。
薛母自也没有多留。
等出了屋门,冯一博才拿出那串极品鬼老黑发晶,
往薛蟠手里一递。
“还请代我向令妹问好。”
说完拱了拱手,潇洒离去。
冯一博绕到荣国贾府的正门这边。
在角门递上帖子,很快被带到上次的南大厅。
“见过政公!”
冯一博一进屋就郑重施礼。
“嗯,坐吧。”
贾政面无表情,再没了上次的热情。
毕竟母亲被人顶撞,他自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多谢叔父,小侄不敢坐。”
冯一博没坐,就站着直接道:
“听闻富贵名誉自道德来者,如山林中花,自是舒徐繁衍。”
他一开口就吸引了贾政的注意。
作为一个浊流中的清流,最好这种调调。
“贾家在小侄心中,一直就是这样的道德之家。”
贾政听了顿时心中熨帖,却又带上了几分羞愧。
因为在他心里,贾家就该是这样。
但,又不是这样。
“正因如此,前些日子小侄在贵府,见到些许于礼不合之处时,心中顿感信念崩塌。”
冯一博面露惋惜,又羞愧道:
“因此有些话,说得确也太过,无意间顶撞了老太君两句。”
说到这里,他才郑重施礼。
“今日小侄就是为此,特来请罪。”
贾政本来打算怎么也要为难两句。
但听了冯一博的话,却是叹息一声。
“唉!一博所言也不能说都错,但你也确实不该顶撞我母亲,她毕竟是你的尊长。”
冯一博闻言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此事都是冯渊的错,老太君愿打愿罚,我都认了。”
“倒也不止于此。”
贾政摆了摆手,直接透底道:
“母亲说她已经原谅你了。”
“哦?”
冯一博故作惊讶。
他当然知道贾母会原谅。
因为这是皇帝想要的。
他顿了顿,道:“既如此,那小侄这就去后宅,当面请罪。”
嘴上说的好听,腿上丝毫未动。
“不必了。”
贾政倒没多想,按照母亲说的道:
“母亲这几日不太爽利,就不见外客了。”
“那就下次。”
冯一博立刻顺坡就驴,道:
“下次我一定向老太君当面赔罪,如此才算了结这段心事。”
说着,他满脸都是愧疚的道:
“不然我真是寝食难安啊!”
贾政闻言,像是信以为真。
犹豫道:“要不我去问问吧?”
“不必不必。”
冯一博吓了一跳,连忙道:
“既是老太君不舒服,我再打扰岂不是罪上加罪?”
贾政闻言点点头,终没再强求。
毕竟母亲说不想见,自己去问也白搭。
随后两人寒暄几句,冯一博还陪着贾政清谈了一会儿。
等冯一博离开的时候,贾政已经满脸都是笑容。
……
后宅之中。
“母亲,一博刚刚来赔过罪了,此事就算过去。”
贾政满面笑容,觉得冯一博不愧是探花。
刚才的清谈让他觉得大有收获。
“他本想当面和您请罪,我说您不太爽利推了。”
没有贾政想象中的夸奖。
“赔罪?呵呵!”
贾母冷笑一声,问道:“他就空口白牙的来贾府赔罪?”
“不是母亲说不见他吗?”
贾政一脸迷惑,道:“不然他是想要当面赔罪的。”
以为是过家家呢?
对不起,没关系。
贾母看着这傻儿子,没好气的道:
“我可听说,今天薛家那边倒是收了不少礼物。”
原来是礼物的事。
贾政闻言松了口气,毫不在意的劝道:
“母亲,赔罪在于一心,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缺他那点东西。”
“你呀!”
贾母白了一眼傻儿子,叹道:
“我都说的如此明白,你还没听懂!”
贾政闻言思索半晌,皱眉问道:“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贾母怒其不争的看着儿子,叹道:
“这罪赔的,心不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