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特殊命令
“老严，高处！带我去中心港的高处！”叶羽手忙脚乱地向老严比划企图说明情况，结果出口就只剩下语言碎片：“使徒！流！在和使徒交战！高处！我找的到！”
严天下愣住了，墨镜向鼻梁下滑都没有去管。
在场的3位不死鸟高级干部都知道使徒的事情，虽然还是未经证实的情报，但可信程度经过两位部长的推敲依然是非常高，但没有亲眼看过谁都无法相信叶羽的一面之词。
现在摆在老严面前的是两个选择，在未经证实的情报条件下，相信叶羽，去寻找水使徒，与水使徒展开友好接触，这对今后的战局是很重要的一步险棋。
另一方面，灶王神小队此时不知道能否坚持下去，刚刚得到的最新情报显示敌人能够根据攻击手段进化出相应对抗能力并且不断复活的离谱能力。
“东方小姐他们的情况不乐观对吗？”叶羽看出了老严脸上的纠结。
“是个很棘手的敌人。”AYA接过回答：“离谱的自愈手段和进化能力基本上封锁了我们的直接对抗手段。”
叶羽立马翻身下手术台：“那我现在就去支援东方小姐他们！”
“不。”老严结束了沉默，打断叶羽：“叶小鬼，现在我以直系长官的身份命令你，你的首要任务是出发去寻找水使徒。”
“可是东方小姐他们危……”
【“老严！我觉得我们要重新定义分级了，敌人再次复活，这次进化出了更强的防护能力，我们火力都无法对其造成有效杀伤，东方决定一个人拖住敌人，我需要请求科学院全力进行分析支援。”】
声音来自白音的通讯，除去电波声急促不稳的说话声，还有急如鼓点的脚步声。
“很抱歉，支援还没有准备好，白音上尉。请你直接调动一切资源，务必以保护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为优先。”老严转头回来，将墨镜取下又戴上：“你听到了，【灶王神】明宫战区直辖部队叶羽队长。我们的所有攻击手段都被敌人封锁了，敌人在时刻变化，变得更强，所以我也需要得到新的战争平衡点。”
白夏给叶羽递来他的外衣：“光靠我们现有手段反击，从观察到的敌人进化的方向来说，我们攻击很可能会促使敌人进化成我们终将无计可施的完美姿态。”
“水使徒是破局关键，也许只有同等级或者更高的存在才有办法将其彻底消灭，所以只要你能把那个女孩带回来，让她的能力能为我们所用，这局，就将军了。”严天下扶了扶镜片，眼中又闪出剑一样锋利的光：“叶小鬼，我决不怀疑自己选择的部下，我相信你可以为我带来结果，走，我们上瞭望塔。”
【1分钟后，中心港顶层起降跑道瞭望塔】
“队长，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大师？”AYA对眼前的叶羽很是吃惊。
叶羽闭着眼睛站在巨大玻璃前，回忆着与流之间共鸣的感觉。
叶羽睁开左眼，左眼的蓝色光芒闪烁，同时从叶羽的脚底窜出一条条细细的蓝色游丝，向着四面八方结成一张点阵网。
“明宫市，1077万人口，上城区总计25个区块，已排除21个，范围缩小至从10区至13区，确认方式，目测。”
叶羽声调木讷低沉，蓝色眼睛只盯着前方，口中念念有词。在身后三人看来，此时的叶羽与他们认识的那个温和年轻人相去甚远。
“喂喂喂，队长，你又鬼上身啦？”AYA担心叶羽的状态晃了晃叶羽的脑袋。
“啊，博士，我没事，第一次使用这样大规模的感知术式我怕出问题，所以就学着大脑里流记忆中的方法去施术了。”叶羽睁开了黑色右眼，眼中透出令人安心的熟悉，让老严和白夏松了口气。
叶羽查看到的施术记忆，正是第二次登陆发生的那个下午叶羽看见流时，她在天桥上施展的术式，那时流的目标应该是锁定了使徒，所以这招同样可以用来找到流。
这套大规模侦查术式唯一的缺点就是启动极慢，虽然情报信息获取的十分详细，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大范围覆盖的密集水线网络，想要覆盖一大片待侦查区域是要花上些时候的。
“我只是个普通人类，所以没办法锁定得很详细，只能确定一个大小的范围和大致的方向。”叶羽拿起桌上军用望远镜，将右眼闭上：“我的眼睛变化是因为留在我体内的使徒构成被活性化了，之后就可以凭这只左眼找到准确位置，应该能够让我——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老严取下边上墙上挂着的另一副望远镜，看向叶羽所指方向，看了一会儿。
“什么都没有？”老严将那片港口区域扫视了好几遍，除了待发的集装箱和大河道什么都没有发现，老严是明宫战区的总负责人，他有充足的把握确定所见与平常没有异常。
“一个像是足球场顶盖一样的红色圆形锅盖你们看不到吗？”此时的叶羽眼中，驳船码头正被一个巨大的火红色半球盖住，从外边看内部似乎还燃着火光，一跳一跳的就像油灯中的灯芯。
“叶羽，把那只蓝色的眼睛闭上，用你的正常眼再看一遍。”白夏将望远镜从鼻梁上放下，交还给叶羽。
“我看看，右眼。”叶羽闭上左眼睁开黑色右眼，看向目镜：“诶？真的什么也没有！”
AYA用口型告诉白夏和老严“特殊能力”四个字。
“看来我们的眼睛是看不见了，我会派辅佐官与你同行，你的这次任务绝对不可以对任何外人透露半点风声。”老严用坚毅的目光看着叶羽：“快出发吧，这次有很多人等着你呢。”
“是！”叶羽脚跟一碰，立正：“坚决执行命令，保证完成任务，向死而生！”
老严和白夏摆正姿势，连邋里邋遢的AYA都立好架势向叶羽敬礼。
“浴火前行！”
【2分钟后，临时特殊行动队，位置：明宫物流第三分港】
“好了各位，整理装备，确保武器弹药齐全，一会儿下了车，就听叶队长的指挥。”
“凌空，这可是你的队伍，我可不熟悉，自己的人自己管。”叶羽将设计师制式剑背在普通黑色战斗服背后，检查了自己的全身上下，拉开车门下车。
“报告叶羽队长，老严说了，这次行动你指挥，何况辅佐官战时本来就应该听从在场最高级别设计师的命令。”凌空假正经地讲尊卑用他特有的方式恶心着叶羽：“兄弟们！出发！下车！”
“难怪唐筱想要掐死你。”
“什么，等下叶羽你说什么？你记得唐筱？你不会……”
“啊，对，我记起来了部分事情，一些以前的事情，我的学习，我的生活，我的朋友和我最好的死党。”
叶羽感觉到自己手臂上被人来了一拳，但不疼。
“哼哼哼，怎么样，哥哥我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帅，不，是更加的帅？”
“和以前一样贱，没得改。”叶羽叹了口气，向那个红色大盖小心移动：“事迹回去再继续追忆，接下来我走前面，千万不要擅自移动，那东西只有我能看得见。”
“了解，全员放低速度，不要超过叶羽队长，我们跟上！”凌空确实变了，他现在就好像有一个开关能够随时在工作状态和休闲状态之间来回切换：“所有人行动，互相掩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