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秘祭坛
“真的是，那么心急干什么？”
小晟装作责怪的样子看着利欧路。
“嗷呜～”
嘴里已经塞满的利欧路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原谅小晟背着自己偷吃的，虽然这蛋糕确实好吃。
“偷吃，有吗？我不过是在离开图书馆后想找地方多待一会儿而已。”
“嗷～”
“什么叫做我不带上你，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可别冤枉我。”
“嗷。”
利欧路积极地表示自己下次也会跟着去，就是它想要那个……
小晟又装作什么也看不懂的样子，没有理会这个只想要好处却啥也不干的小家伙，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
清晨。
迷雾环绕的树林中。
又是到了新的修行的一天。
“小晟，你确定眼绫已经固定好了，对吧？”
“嗯。”
小晟点头。
“但是还是觉得这种训练方式有些……有些难以接受，我觉得我的身体素质可能会承受不住。”
亚朗在树上捆了许多来回飞快摆动的树干，要求他在里面练习躲避。
“这有什么，以前路卡利欧也是这么训练的啊。”
亚朗露出了那种熟悉的让人信服的微笑。
我跟路卡利欧能比吗，他可是宝可梦欸……小晟无奈地望向自己笑嘻嘻的老父亲，捂着头长长叹息。
人怎么能跟宝可梦比啊？
不过路卡利欧好像确实说过自己打不过亚朗之类的话。
因此尽管心理一百个不愿意，小晟倒也是低眉顺眼地顺从亚朗的安排。
屏息凝神。
小晟安静地抬头望向空中，在那蓝色的波导视界中，那些迎面呼啸而来的树干似乎被放慢了轨迹。
他等待合适的时机，跨入其中，时而跳跃，时而蹲下，时而弯腰，时而侧身，仿佛空中扑腾的鸟雀躲开了来回飞荡的树桩。
成功抵达对岸。
亚朗鼓掌，欣慰地说道：“做的不错。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几轮训练之后。
小晟筋疲力尽地靠在树上，感受着汗液不断从脸角滑落，滴落到地面的上，再浸入土壤中。
“嗷～”
利欧路期待着看着正常训练，幻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加入其中。
“你？还早呢！”
“嗷？”
“你太过矮小了，站在原地都不见得有树干能撞到你，趴在地上直接就爬过来了，这还有什么练的。”
“嗷！”
利欧路一脸不服气地朝着小晟嘟囔着嘴，也不知是因为小晟说它矮小，还是因为小晟说它会爬过来。
“等你进化成路卡利欧了，再来说这些吧，现在呢就老老实实地做一些基础训练，不要太好高骛远哦。”
“嗷～～”
虽然没有进化，但它明明已经长大了啊～
小晟弯着腰，温柔地抚摸着利欧路的脑袋。
毛绒绒的很舒服，利欧路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但有出于小奶狗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自尊心，竟然显得有些羞涩。
亚朗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回去的路上，他给小晟讲述了一些关于过去的事。
“果然啊，现在的你确实是没有了那种急迫感。”
“压迫感？”
“是的。我跟你说过对吧，在上千年之前，欧鲁德朗城被困于战争的阴云之中。”
“无数的人类和宝可梦在欧鲁德朗城前，在世界初始之树脚下的山谷中浴血战斗、厮杀。”
“时至今日，有些地方稍微往深一点的地下挖掘便能那时候的尸骨与残骸，那场战争留下的痕迹至今仍然惊心。”
“那时候生命如同烈日下的水渍，随时都有可能会消逝。路卡利欧时常需要为我担任斥候的职责。我们的修行也总是急迫的，恨不得抓紧每一秒的时间。”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景，这正是当初我所期盼的那样，这样很好……很好。”
宝可梦的战争，对小晟来说是很遥远的事，遥远到他无法用时间来衡量所相差的距离。
可是对他来说也很近，偶然间被他用波导之力打开的时间之花中也能窥见这片土地上曾经存在的战争的阴云。
不过，幸好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至少小晟是不会亲身经历那一场战争的。
“生生不息的仇恨，一再破裂的盟约……”
“那是什么？小晟？”
“根据你的描述想象的画面啊。”
“这两句话有什么画面吗？”
“没有吗？”
……
当天晚上。
小晟裹着浴巾从盥洗室里出来。
看了眼时钟。
里面的波波刚好被吐出。
正好八点整。
“啊～～”
小晟打了个哈欠。
该睡觉了。
他缓步踏入房间，看见浑身都还湿漉漉的利欧路正躺在床上，正要开口时……
“妙！”
一道白光闪过，小晟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
“嗷？！”
利欧路惊慌地四处打量。
人呢？！
等等，刚才是不是有一只粉色的大耗子一闪而过。
那就没事了。
利欧路放下心来，在床上开心地咬着枕头。
而在世界初始之树的某处。
小晟无语地看着梦幻。
“什么事那么着急？”
“妙！”
“那你至少等我把衣服换好啊！”
小晟恼羞成怒地看着利欧路，把围在身上一圈的浴巾折近里面，免得一不小心它就掉下来。
“妙～”
于是梦幻又老实地把小晟给送了回去。
小晟穿好衣服顺带着收拾了一顿搞破坏利欧路之后就又被传送了回来。
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就只能用波导之力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什么地下的大厅，墙面上是巨大的树根，周围还隐隐约约散落着一些被碾碎的水晶。
前方是一条不断向前眼神的隧道。
“妙！”
梦幻飞在前面引路，发声示意小晟跟上它。
视野逐渐宽阔，隐隐约约有亮光从前方传过来。
“kukukukiki！”
小晟似乎听到了什么有些熟悉的怪异声音。
很快，他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在隧道的尽头，是一座被水晶点亮的巨大遗迹。
各种高耸的怪异巨石将这里围成了疑似祭坛的结构。中央巨大的圆盘之上疑似有别的什么东西，但小晟离得太远看不清，也感受不到。
周围有些石柱上似乎雕刻着什么图案，但由于过于久远，已经彻底无法分辨出那本来的样子。
小晟很难想象为何地底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遗迹。
但更令他惊讶的是那通向圆台的阶梯前沉睡的“巨人”们。
雷吉艾斯，雷吉洛克，雷吉艾勒奇……
这些神柱拆开来小晟都零零散散地见到过，但是尽管如此密集地聚在一起，他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而且还每一种都不止一只。
它们似乎就是这里的守卫，守护着那藏于顶端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