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奇怪的幻境
高二（七）班
月考成绩下来，秦肆名字在总榜第一，明栀低他六分，屈居第二。
“什么嘛，我英语竟然比你低，复习提纲还是我发给你的。”
威逼利诱弄走秦肆前任同桌后，明栀成功霸占了他左手边的位置，此刻少女脚踩在桌子横杠上，身体后仰，凳子一晃一晃的。
秦肆按住椅背，提醒她：“别乱晃。”顺带着拿走她快盯出洞的英语试卷。
明栀不乱动了，趴在桌子上，脸颊朝着他的方向。
少年做什么事儿都很专注，眉眼绮丽，鼻梁高挺，侧脸线条漂亮流畅，他拎了根笔在她卷子上勾画，看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写完后抬手将英语试卷盖在她脸上。遮住少女明亮的眼睛。
“明栀，你太马虎了。”
不止一次，秦肆这么说她。
明栀的确粗心，这张卷子好几处都错在单词拼写，分丢的很冤。
晚自习时间，她对照着书本改卷子。
七班是整个年级成绩最好的重点班，晚自习没有老师盯着，派班长坐在讲台前维持纪律，不过这也就是走走形式。班级里基本没人说话，最出格的也顶多是和周围人小声聊聊天，眼神提醒一下也就作罢。
明栀是那种一刻都不能静下心学习的人。好动，不专心。
桌子上摞了厚厚几本书，借此躲避老师和班长的视线。
她改卷子还不到五分钟，身体倾向右侧，小声问秦肆：“你饿吗？”
秦肆各科卷子基本就是完美的满分答卷，不需要查缺补漏。他正在做物理竞赛卷，听到她的声音右手笔都没停，左手伸进桌洞，随便摸了包零食丢给她。
是饼干。
撕开包装的声音会很大，吃起来也不太方便。
明栀眼巴巴的：“有小蛋糕吗？”
秦肆在卷子上勾了个C，左手在桌洞里掏了掏，又给她丢了个小蛋糕过去。
只吃蛋糕会很噎得慌，明栀厚着脸皮继续打扰他：“有酸奶吗？”
再好的耐性也得被磨没。
秦肆让了点位置出来：“自己找。”然后随手又写了道填空题。
明栀书桌里都是漫画和没整理过的课本卷子，乱糟糟的，根本没地方放零食。所以她平时会买很多喜欢的零食放秦肆这里，便于早晚自习吃。她也不吝啬的会和秦肆分享。
两人都喜欢吃甜食。
书桌里蛋糕和饼干居多。
秦肆就一个简单双肩包，挂在桌子旁，书桌空间完全被明栀霸占。明栀弯身，脑袋都快伸进桌洞里了。
夏季衣料薄，秦肆只穿了件短袖，她动来动去，毛茸茸的发丝隔着衣服弄得他腰腹那里很痒，他忍不住缩了下，终于放下手中的笔。
单手拎着她的后领，给她揪走，然后准确地从里面掏出一盒酸奶给她。
少年有些无奈：“你就不能消停会？”
明栀抿唇点点头，给他比了个ok手势，然后顺走了他的卷子。
戳开酸奶，明栀一边喝一边对着秦肆的答案改卷子，消停不过十分钟，不知道她又馋什么了，手又伸了过来。
秦肆正想问她还要吃什么。
一根嫩白手指推着一盒戳好吸管的甜牛奶送到他手边。
少女飞快扫了眼讲台上的班长，看他没看过来，凑近少年压低声音，做贼般的小心翼翼：“秦肆，你也补充一点吧，下周不是有篮球赛，你争取再长高20公分，虐死那帮孙子。”
秦·一米八五·肆：“……”
算了，不和小矮子计较。
低下头，少年咬住吸管。
喝了两口，说了句：“挺甜。”
一帧帧画面在眼前如同电影般放映，985看的还挺津津有味。因为它在地球是泰迪狗的形象，没办法时刻跟着明栀，所以很多事它并不知道。
想不到小主人还挺想念那时候的生活。
它也能感觉出来，比起星际，小主人更喜欢地球。在那里的两年她平时从来不会刻意去回想，但是潜意识里对每一件事都记忆深刻。
985还没看够呢，又被迫转场了。
这次依旧是在地球。
同样的校园，同样的班级。
只不过画面里的人脸都是模糊的。
985以为是自己系统出错，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明栀和秦肆的那段时光，而是以明栀的视角在看别人。
奇怪，怎么会看到别人幻境。
他们是谁啊？
教室里在进行大扫除，扎着马尾的少女正在擦黑板。最上面的粉笔字迹够不到，她踮起脚努力伸着胳膊往上够。
倏地，教室门口传来一阵低笑。
“怎么这么矮。”
少年脸庞也是模糊的，不过看轮廓是个又高又瘦的男孩。声音很好听，是少年时代独有的清透，还带着点痞劲儿。
他大步跨上讲台，接过女生手里的黑板擦，不费力地擦掉上面的痕迹。
见女孩仰着头，少年坏心眼的把粉笔灰吹在她的头顶。
女孩果然气急败坏，随手拎了把笤帚追着他满教室打。
她喊了声他的名字。
是什么呢？
985看不清，也听不清。
好多片段交错播放，一会儿是明栀和秦肆，一会又是这对看不清人脸的少男少女。
明栀一点没有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的意思。985以为要陪小主人耗死在这里。
忽然有人闯入幻境，抓住明栀的手腕，叫她醒来。
*
明栀走出幻境，缓神好久才看清眼前真实景象。同样离开幻境的还有尔耳。
是云珩把她们带出来的。
明栀问：“刚才那是什么？”
云珩哼声：“都是幻境，两个蠢货，竟然还无法自拔。”
明栀还是没太理解。
985和她大概解释一下，她这才明白。
说白了，就是做梦呗。
那感觉也太真实了。
这片森林光线亮了点，明栀看云珩一副‘只有蠢货才会中计’的嘲讽样儿，有点好奇：“那你怎么没事？”
云珩：“我没什么渴望的，自然没有幻境。”
随后，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看你们一脸春心荡漾的，在幻境里看到什么了？”
“男人？”
明栀和尔耳尴尬对视一眼。
这个小孩子是不是懂的太多了？
明栀拍拍他的脑袋，大姐姐的口吻：“别瞎猜，你还小。”
又说他小。
云珩呵呵了。
等以后知道他真实年龄，还不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