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后的路
现在的皇帝还有几年的皇帝光景,四王八公是他的基本盘,可等皇帝禅位之后,新皇帝可就不这么想了。
根据贾琏的记忆,新皇帝登基后没几年,便将贾府抄了家,一切还是因为贾家的人太过作死。等这次贾赦归来,一定好好劝诫于他。
不过现在的元春已经进入宫中,做一名秀女,前些日子,还听到老太太和王夫人,合计着要往宫内使银子。
根据书中所说,四皇子最后被皇帝禅让,登基为帝,虽说老皇帝还是把控朝中大全,但是…
看来,自己也该向四皇子雍亲王示好了,现在朝中没人看好四皇子,都纷纷在明里暗里的支持十四皇子慎郡王,这位皇子最受皇上的宠爱。
可没人知道,最后登基的却是四皇子。
现在的贾琏,就是要“炒冷饭”。
想通了关节,贾琏又与张氏闲聊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
…
贾琏的屋内,一边享受着青樱的按摩,一边轻声的说道:“一会儿把外祖送我的弓找出来,后儿我要和镇国公府的世子牛雄,一起去城郊狩猎,明儿我得好好练练,就我这半吊子的水平,不练不行啊!”
青樱不禁娇嗔道:“我说二爷,您的箭术,老侯爷都说天赋超群,只需要不断的打磨气力,以后肯定是个神箭手,您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贾琏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慵懒的说道:“小蹄子,少卖乖了,那镇国公府如今的当家人牛继宗,可是国朝的一等伯,他的儿子,能弱的了?后儿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说着,又往青樱的怀里靠了靠,闭着眼睛,似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青樱则是望着贾琏那精致的面庞一阵出神。
不只过了多久,天慢慢昏暗了起来,一个小丫鬟在门外脆生生的说道:“青樱姐,老太太那边来人了,唤二爷去那边用晚饭!”
青樱则是小心的将贾琏从怀里放下,又取了一床被子,仔细的给贾琏盖好。
这才走了出来,看这门外的小丫鬟,疑惑的问道:“老太太那边的人呢?”
那小丫鬟颇有些敬畏的说道:“姐姐,那赖大家的传了话,就回去了。”
青樱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那小丫鬟去取洗漱用的物什。
转过身,又来到贾琏的身边,轻轻推着贾琏。
“二爷,二爷,醒醒。”
贾琏本是半梦半醒,听到青樱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朝着青樱问道:“怎么了?”
青樱则是温声说道:“老太太那边来人传话了,让您去那边用饭!”
听闻是贾母那边派人来,贾琏也只能勉强挣扎着起身,好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
青樱这时候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将自己的帕子放在盆中揉搓了几下,递到了贾琏面前。
“二爷擦擦再去吧,看你这一脸的困样!”
贾琏闻言,接过了青樱手中的帕子,胡乱的擦了几下,活动了几下筋骨。
“老太太赐饭,估计得挺晚能回来,你们几个丫鬟,不用等我了,若是闷了,去找那些个老婆子打牌便是!”
青樱一边给贾琏整理衣袍,一边笑着说道:“二爷说的这是哪里话,那些小丫鬟去了也就罢了,我要是去了,爷回来,找不着人伺候,岂不是我的罪过。”
贾琏笑了笑,没接话,大踏步的朝着贾母处走去。
今日的贾母处与往常不同,往日张氏,王夫人,李纨等都过来陪同老太太吃晚饭。
今日贾母都事先告知,今日不用陪着了。
贾琏刚进到贾母的院里,还有些疑惑,怎么今日没听到张氏他们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婆子,一看见贾琏,便笑着说道:“琏二爷,老太太吩咐了,二爷来了,直接进去就行了!”
贾琏点了点头,穿过门帘,就看见贾母在和那赖嬷嬷唠着家常。
一看见贾琏进来,便对着赖嬷嬷说道:“你今日也陪了我一大天了,回去歇着吧!”
赖嬷嬷一愣,往日来贾母这儿,每每都是要赐饭的,怎么今儿…
不过到底是伺候了贾母几十年的人,早就做到荣宠不惊了,便笑着向贾母行礼告退。
贾琏也朝着赖嬷嬷行了一礼,表示尊敬。
心里却是在想着什么时候拿赖家来祭旗!
贾母一边招呼着贾琏坐下,一边吩咐一旁的小媳妇传饭。
贾琏不禁好奇的问道:“不知老祖宗单独唤我前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贾母笑了笑,没搭贾琏的话茬,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先吃吧,咱们祖孙两个,吃完再说。”
闻言,贾琏也不再多嘴,一门心思对付起桌上的佳肴。
自从贾琏练武之后,这饭量就开始见长,贾母上了年岁,用的不多,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长孙。
不多时,贾琏便用好了,用茶水漱口之后,方才朝着贾母问道:“老祖宗,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弄的孙儿一阵好奇,您就别吊着孙儿的胃口了。”
“好好好,琏儿,今天下午你母亲来陪我摸骨牌,说到你向她询问咱们家这些老亲的事儿,本来呢,我是想着,等你父亲回来,让他告诉你。
可你现在也越来越大了,又是荣府的长孙,还跟着你外公习武,想来你是不愿意做一个像你父亲和你珍大哥那样的将军贵爵,肯定是要去边关走一走的。
早些让你知道,也好,认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也不错!”
听了贾母的话,贾琏的心里可谓是相当震惊,在他的印象中,贾母就是个守着富贵的老太太。
只要贾家的富贵还在,她就会做一个“聋子”和“瞎子”。任凭贾家的子孙去“作妖”,正所谓不聋不瞎不配当家么!
书中的贾母,侯府出身,管家几十年的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贾家是一日不如一日?
可只要在她去世之前,守住贾家的富贵,她也就得过且过了。
可今日,贾母的反应颠覆了贾琏的认知,难不成贾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