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在场证明
姜学斋说道：“商业机密，不能告诉您，请您换另一个问题，谢谢！”
已经进来第三号审讯室的孙月宝一言不发，站在门口右边，像是维持秩序的警员。
太叔劂的视线正对着桌子的左边，只见姜学斋坐在椅子上，露出上半身，一脸冷漠的表情。
童念向前看了看，随后收回双手，对着姜学斋问道：“刚才您承认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蒋民生是昨天晚上，准确时间呢？”
正在抬头的姜学斋回答：“七点。”
“是吗？”童念厉声的说下去，“我怎么没有看见您？”
姜学斋回应了一句：“我站在自家电影院的二楼。”
一直在沉默不语的孙月莹，突然轻咳一声。
第三号审讯室里弥漫着严肃的气势，在孙月莹打破以后，姜学斋把目光投向前方。
孙月莹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黑色的头发盘在脑后，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秘书长，您叫我来东署警局，不应该由您审问我吗？”姜学斋冲着孙月莹说道。
“副局长是这件案子的受理人，我无权干涉。”
童念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倾听姜学斋和孙月莹的对话。
“哦，我知道了。”姜学斋瞪了一眼童念，“您说副局长有权审我，她怎么回事啊？”
童念没有插话进去。
太叔劂敏捷的绕过桌子，狠狠的抓住姜学斋肩膀，然后说道：“她是我助手，难道她不可以审问你吗？”
姜学斋一边强忍着力道，一边点点头：“可以。”
太叔劂直勾勾的盯着姜学斋，然后收回双手，回到自己站的位置。
童念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吭声，一直是静观其变的状态。
太叔劂双手抱胸，站在桌子的右边，突然上上下下打量姜学斋，露出一脸正经。
姜学斋迅速的扫了一眼童念，然后看向周围，如果第三号审讯室没有电灯，简直是阴暗无比。
童念突然说道：“叔劂，你带着孙月莹到隔壁房间，让她坐一会儿，好吗？”
太叔劂露出很不情愿的表情，看了一眼孙月莹。
“好。”孙月莹点了一下头，向着门口转过身，不急不慢的走出第三号审讯室。
太叔劂一边紧跟其后，一边随手关门。
“好了，姜学斋先生，现在清静多了。”童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直视对面，“告诉我一下，孙月莹是如何找到您？”
姜学斋的眼睛看着门口，已经关上，只好回答问题：“我昨天晚上正在自家的电影院二楼睡觉，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了电话响起的铃声，就把眼睛睁开。我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提电话，来到沙发上坐下。当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并不知道是秘书长打来电话，因为我和她没有交集。然后我点开免提，就把手提电话放在沙发，这才进行对话。”
“您们说了什么？”
“我记得……”姜学斋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开口，“当时我把手提电话放在沙发，就听到秘书长提问：你是姜学斋吗？”
“您怎么回答？”
“当我听到陌生的声音，第一反应肯定问她是谁？接着手提电话传来回答：我叫孙月宝，是东署警局的秘书长。”
“我想知道您怎么回答？”
“问完以后，我就说：我是姜学斋，打来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姜学斋露出痴汉的笑容，“女侦探，你知道当时的感觉吗？我以为我的春天来了，结果是冬天，心寒了。她问：先生，明天有时间吗？请你来一趟东署警局。”
“您确定您没有在撒谎吗？”童念说道。
姜学斋一边低头，一边小声：“我也想和她发生一点事情，但是有缘无分。”
童念听得不太清楚，接着说道：“好吧！不管怎么样，谢谢您的配合。”
“不用客气，我可以走了吗？”姜学斋站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
“先生，请您不要着急，我还有很多问题。”童念很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在七点的时候，您都看见什么人进入电影院？”
“我家电影院吗？”
“蒋民生的电影院。”童念微微一笑，“请您告诉我一下，我想知道是谁在我们前面进去？”
姜学斋直勾勾的盯着第三号审讯室的门扇：“副局长，还有一些常客。”
童念问道：“您有没有看见石林和赵海蓉？”
姜学斋回答：“这两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哦，我记起来了。石林是蒋民生的情敌，赵海蓉是蒋民生的前妻。”
“对。”童念好奇起来，“您有没有看见这两个人进入蒋民生的电影院？”
姜学斋坐下来，然后摇摇头：“没有。”
童念说道：“如果石林和赵海蓉是凶手，应该从左右两边的凹字形胡同胡的出入口进去。您看见了吗？”
姜学斋依然摇摇头。
童念迅速的转换了一下思路，对着姜学斋提问：“一些常客里，有没有可疑人物？”
姜学斋回答：“我不认识的人算吗？”
“算。”童念点点头，“先生，您好好的回忆一下，当时进入蒋民生的电影院，谁的一举一动不对劲？”
姜学斋把双手放在椅子的边缘。
童念抬起头，看见姜学斋陷入回想，并没有打断。
姜学斋突然说话：“女侦探，比如哪些不对劲的举动？”
“这个……”童念停顿了一下，“比如，有人鬼鬼祟祟的溜进蒋民生的电影院，有人蒙着面走进蒋民生的电影院。”
姜学斋摇摇头：“女侦探，我都看到了这些人，但都被龙阳和龙槿拦住。”
童念的视线向下，进入思考。
姜学斋说道：“我没有撒谎。”
童念眼睛一亮：“这么说来，您的确看见了一些举动不对劲的人，但是都被龙阳和龙槿拦住。那么，您认为谁是凶手？”
“我不知道。”姜学斋马上回应，然后看向门扇。
“对了，七点零七分到七点三十分的时候，您有没有看见龙阳和龙槿进入电影院？”
“没有。”姜学斋点点头。
“您不是站在您家电影院的二楼窗户前面吗？”
“是的。”姜学斋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时间，“我只是站了七分钟，进入七点零七分，我就下楼忙去了。”
“原来如此！”
“女侦探。”姜学斋叫了一声，“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审问。”童念突然严肃。
姜学斋陷入沉默。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您有没有看见孙月莹和马丁？”
“你是说我有没有看见这两个人进入蒋民生的电影院，对吗？”
“对。”
姜学斋摇摇头：“没有。”
“好吧！那么昨天晚上的时候，您站在自家的电影院二楼，谁能为您证明吗？”
“我不知道。”姜学斋露出自毫的表情，“女侦探，我当时藏的可好了。你要是想找到，我绝对不会被发现，因为我站在窗帘后面！”
童念站起来，冲着姜学斋一笑，就在第三好审讯室里走来走去。
姜学斋坐在椅子上，开始变得不安分，直勾勾的盯着门扇，想要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
“先生……”童念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提问，“七点零七分的时候，您下楼去忙，有人看见您吗？”
“当然，除非我会隐身，否则我的员工不会找不到我。”姜学斋说着话，看见童念坐回椅子，“如果你怀疑我是凶手，我的杀人动机呢？”
“蒋民生死了，就没有人跟您抢客。”童念厉声的说道。
姜学斋站起来，双手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大声：“女侦探，你这是在给我定下罪名吗？。”
“不是。”童念摇摇头。
正当怒气蔓延第三号审讯室，门扇被撞开，太叔劂冲进来。
姜学斋看到这一幕，露出笑容，坐回身后的椅子，接下来说道真：“怀疑我是对的。”
“等下。”太叔劂一直走向桌子，“姜学斋，你刚才想干嘛？”
童念抬头一看，瞪着太叔劂的眼睛，然后开口，“没事，我只是在对他提出一个问题。蒋民生是不是被您谋杀的？”
姜学斋点点头又摇摇头。
紧跟其后的孙月莹处于看热闹的模样，站在第三号审讯室外面，挡住人来人往的视线。
太叔劂问道：“姜学斋，蒋民生是不是你杀的？”
姜学斋目瞪口呆的望着太叔劂，心里产生了一个疑惑不解，在太叔劂的脸上却找不到答案，只能低头。
童念站起来，对着太叔劂低声道：“不是，他有不在场证明。”
姜学斋突然抬头，腰板跟着直起来，看了看童念和太叔劂，露出被冤枉的表情。
“如果他也不是凶手，到底谁是凶手？”太叔劂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马丁！”
童念的耳朵非常灵，赶紧小声道：“不是。刚才我提问了姜学斋先生，他说没有看见马丁进去电影院，包括孙月莹。”
“这……”太叔劂顿时无语，看了一眼姜学斋，“他是第十个嫌疑人，现在被你排除在外。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杀了蒋民生？”
“不要着急。”童念笑道。
姜学斋插话进去：“告诉我一下，怎么那么多嫌疑人？分别是谁？”
“哦，我可以告诉您！”童念直勾勾的盯着姜学斋，“先生，您是杀害蒋民生的第十个嫌疑人。第一个嫌疑人是蒋羊，第二个嫌疑人是龙阳，第三个嫌疑人是龙槿，第四个嫌疑人是赵海蓉、第五个嫌疑人是石林，第六个嫌疑人是我爸，第七个嫌疑人是叔劂，第八个嫌疑人是马丁，第九个嫌疑人是孙月莹，我说完了。”
孙月莹上前一步：“我怎么成为嫌疑人了？”
“怎么说呢！”童念转过身，有些不知所措了，“如果你和蒋民生有过节，就会杀了他。”
“你连我也怀疑，看来我的确很让你讨厌，你是不是公报私仇？”
“不是。”童念突然转移话题，“对了，马丁的杀人动机是钱财，你觉得谁是主谋？”
“反正不是我。”
“不一定！”童念微微一笑，“如果你是卖凶杀人的主呢？马丁就会接下任务，他肯定能赚一大笔钱。”
孙月宝目不转睛的看着童念，眼神犀利，并没有好的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