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车上的时候他睡着了
一个戴着牛仔帽的哥们做到三人的桌子边，约翰·康斯坦丁拍了拍卡奥斯的肩膀，
“所以他们两个是你的同学吗？
哦对了，你现在应该毕业了，对吧？”
“没错，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约翰。”
卡奥斯点了点头，而后好奇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
“湖滨镇出了点怪事儿，有两个孩子失踪了。”
约翰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黛西走了过来，
“有人说他们在晚上的时候看到有人在街上，那是个有着白头发的女人，两米左右的身高。
打扮的非常中世纪，像个贵妇，可惜的是没人看到过她的正脸。”
约翰朝着黛西打了个招呼，点了餐，而后问卡奥斯，
“你们没点招牌套餐吧？
当然，你们要是点了的话，那我劝你们最好别吃。
说真的，那玩意儿非常的难吃，当然对我来说那绝对是美味。”
“对你来说？”
杰西卡这就有点听不懂了，
“你喜欢吃难吃的东西？”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么说其实完全不对。”
约翰笑着摆了摆手，而后继续说起了他的发现，
“我来这里有段时间了，可目前依然还是没有头绪，所以我怀疑可能是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
内德对这事儿还蛮感兴趣的：
“也许我们可以帮忙。”
这时，黛西端着三人点的东西过来了。
招牌套餐有什么呢？
三层牛肉堡，大份薯条，两份番茄酱，外加一份玉米卷。
牛肉煲的味道还蛮不错的，薯条炸的也很到位，玉米卷更是让人拍案叫绝。
内德喝了一口橘子汁：
“味道棒极了。”
“看来你的口味异于常人。”
杰西卡则是看着约翰，双眼中带着一丢丢的好奇。
这似乎是个身上带着很多秘密的男人。
约翰耸了耸肩，而后问卡奥斯：
“所以你们有什么打算？”
“就像内德说的，我们可以帮忙。”
卡奥斯认同内德的看法，他放下手中的玉米卷，看着约翰，
“所以你是做什么的？
能说一下吗？”
“猎魔人，失物寻回专家，侦探，情感咨询专家，民事律师...”
约翰很是随意的说道，
“哦对了，我还有厨师证，虽然我做的东西其实不能叫做食物，更准确的称呼应该是煮物。”
卡奥斯不明白这一点，直到他看着约翰将一堆东西放在一个锅里煮。
而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又有三个孩子失踪了。
内德和杰西卡去上学了，卡奥斯忽然就不想继续念下去了，他放弃了大学。
“念书没什么不好的。”
约翰用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东西，
“为什么不去念呢？”
“就是感觉没意思，所以不想去了。”
卡奥斯想了想，摊了摊手，而后问约翰，
“所以这到底有什么用？”
“我已经有那么一点眉目了，我们要找到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人。”
这时，有人打给约翰，约翰拿起来一看，是老朋友范海辛，
“你考虑好了？
准备过来帮忙？”
“我找了另一个约翰，他说他儿子迪恩会来帮你，然后我找了迪恩，他说会带朋友一起去你那儿。”
范海辛蹲在刀锋战士身边，后者正在地上抽抽，
“抱歉，我这儿有突发事件，去不了你那里了。”
而当迪恩带着艾尔·西蒙斯还有强尼·布雷泽，后者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赶到的时候，约翰正在房间里卖力的驱魔。
“他可真够卖力的。”
强尼嘴上叼着烟，看着门那里，身边站着卡奥斯，
“强尼·布雷泽，怎么称呼？”
“卡奥斯·伊斯特伍德。”
卡奥斯对这三个人都很陌生。
“艾尔·西蒙斯，叫我艾尔就好了。”
艾尔很是自来熟的说道，
“他要驱魔到什么时候？”
“可能还需要几分钟吧，他挺持久的。”
卡奥斯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来以为的驱魔就是那种...
可谁能想到约翰说的驱魔其实是指...
“管它呢。”
迪恩对此倒挺不在意的，
“对了，我是迪恩·温彻斯特，霰弹专家。
所以，你也是猎魔人吗？”
“哦不，我只是，”
卡奥斯想了一下，而后接着说道，
“一个好奇的人而已。”
“好奇心害死猫啊。”
约翰舒展着身体，推开门，门后的床上有个妹子朝着门外的人一个飞吻，然后继续数自己的钱。
“她很辣，不是吗？”
约翰从兜里摸出一个酒瓶，喝了一口，
“让我们开始干活儿吧，先从怎么进入阴阳界开始。”
卡奥斯其实蛮好奇的，为什么约翰能从任何地方找到酒，但约翰一直说“这是上天的恩赐”。
没准上天就是希望他一直喝酒，一直喝到死。
约翰还抽烟，他自己也说了，他有肺癌。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
约翰有天晚上问卡奥斯，那个时候内德和杰西卡刚走，卡奥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是活在当下。”
不是裆下，是当下，不过约翰的话本身就没有任何歧义，这只是突然的一个冷笑话。
卡奥斯甚至看不到这个冷笑话，它存在于读者们和作者才能看到的地方。
迪恩从车上掏出了自己的爱枪，同样名为温彻斯特的霰弹枪，上面有很多的纹路。
“所以要怎么进入阴阳界？”
艾尔以前从未进入过阴阳界，所以有点好奇。
同样没进入过阴阳界的强尼只是站在一旁，他不是不好奇，只是懒得问。
约翰从兜里摸出了之前的“煮物”，放在了几个试管里：
“等到合适的时间，一人一口，然后大家一起阴阳界再见。”
迪恩接过试管：
“你从哪儿学到的这个？
我记得这东西是不传之秘来着。”
“我的老朋友梦神那里，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不是吗？”
约翰的话让卡奥斯一头雾水，迪恩却有些恍然，然后下意识退了一步：
“慢着，梦神？你别告诉我你是双向的？”
“有什么问题吗？”
约翰挑了挑眉，打量着迪恩，
“身材不错，可惜不是我的菜，不然我一定会追求你的。”
卡奥斯这下明白了，不过他倒是没多想什么，毕竟“人各有志”。
也许不是这么说，意思上大差不差就可以了。
当然，把“也许”去掉其实更好。
而所谓的合适的时间，指的是今晚出现的满月，一行人喝下试管里的东西。
接着，他们就像是进入了梦乡一般的，进入了阴阳界。
跟随着约翰，还有他手里的指南针，最终找到了那个白头发的女人。
对方站在四棵树前，正在熬着一大锅东西，随地可见的是骨头。
那女人从锅里挑出一根骨头舔了口，而后丢到一旁：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各位先生。”
“看来那些孩子已经在这锅里了，我猜的没错吧。”
约翰肯定的提着问题，
“乌鸦鬼婆，你还是现出原形吧，你现在这样只会让人看着恶心。”
那乌鸦鬼婆一点也不生气，只是放下了木勺，而后看向约翰：
“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劳模先生约翰·康斯坦丁啊。”
约翰摆了摆手，而后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见迪恩忽然开枪了。
那锅直接被打烂了，而本应站在原地的乌鸦鬼婆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
“跑得挺快的，另外，幻术也不错。”
约翰意识到了对方干的事情，但他毫不在意，还给自己点了根烟，
“但你今天必须得死。”
“你我都知道，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死亡。”
乌鸦鬼婆冷着脸，她看了迪恩一眼，而后继续看向约翰，
“康斯坦丁，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的了，你可真是劳模啊。”
“什么叫没有真正的死亡？”
迪恩有些不解，其实除了他，卡奥斯他们也很不解。
约翰看着乌鸦鬼婆，后者只是站在那里，心疼的看着地上那些随处流淌的液体。
“就像她说的，”
约翰解释道，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死亡，不管是人还是神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比如她，乌鸦鬼婆。
就像人死了之后会进入地狱，神死了之后也会去往一个专门的地方。
但是，也正如同亡者可以被复活一样，死去的神，是可以被唤醒的。
那些杂七杂八的也是如此，猎魔人做的其实就是把他们送到一个地方关起来。
那个地方，叫做炼狱。
当然，不是所有的都会去炼狱，恶魔会和天使去一个地方睡觉。”
“所以怪物是杀不绝的，是这么说的吧？”
迪恩忽然想到了父亲说过的话，另一个约翰，约翰·温彻斯特。
“确实如此。”
约翰点了点头。
强尼却忽然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可我听墨菲斯托说过，神一旦被遗忘，死亡以后就无法苏醒了。”
“那他肯定没有告诉你，只要有一个人还在念诵这个神的名字，那就不算是被遗忘了。”
约翰看着乌鸦鬼婆，后者似乎又要跑了，
“就像我们的名字，众神其实早已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只要我们还活着，他们就不会被遗忘。
你会不给孩子起名吗？”
“我还是单身，连对象都没有。”
强尼说着这话，忽然就变身，然后将乌鸦鬼婆抓到身前，
“直视你的罪孽！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乌鸦鬼婆当然没那么容易被解决，但这里又不是只有强尼一个人。
一行人联手干掉了乌鸦鬼婆，送她去了炼狱，约翰看着那些突然出现的萤火虫一样的光点：
“好了，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于是在离开阴阳界之后，他们就互相道别了。
因为约翰有事，卡奥斯便坐上了回大苹果的巴士，在车上的时候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