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婚
我也收到了报名书,在阴司部门培训,但是没见到过婉仪。
她应该是跟我错开时间了,徐常也经常不在北渡,也就毛永守着了。
过了小一年,培训结束各自报岗,准备考试。
这天,枫哥带着一众使者来北渡布置,这些装饰看着像是婚礼用的。
我喊道:“哎,哎哎哎,怎么回事,张灯结彩的,我们领导同意了吗?”
枫哥呵呵笑:“阳羽啊,婉仪要结婚了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这都是按流程来帮忙的。”
我震惊了,她就去学习了一段时间,怎么变成结婚了。
“你说清楚点,她跟谁结婚啊?”我拉着枫哥问。
“阎王秘书长,没想到吧,我就说婉仪是个有福的鬼,之前还想撮合她跟徐常,现在看来徐常配不上她。”枫哥摇摇头说。
我跟毛永都云里雾里的,没多久徐常回来了。
毛永:“领导,婉仪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徐常边走边点头:“知道啊,这不都张灯结彩呢。”
我也追上去:“您同意了?确定吗?”
徐常停了一下,回头对着我说:“我有什么好同意不同意的,我又不是她爸,爱结就结。”
说完就咣一声,门关上了。
我跟毛永面面相觑。
“你说他这是在生气吗?不是,婉仪为啥就突然结婚了。”我问道。
毛永说:“我也不知道,等婉仪回来问问吧,这北渡一下子喜庆起来我还真不习惯。”
等了好久,布置的使者都撤了,婉仪才回来。
我走上前去问:“你什么时候答应结婚的,对方见过了吗?”
婉仪打量了一下这些装饰,说:“没多久前就答应了,挺漂亮的是不是。”
我叹了一声气,说道:“你确定吗?是真的我会祝福你,亲自把你变成最漂亮的新娘。”
“是,过几天当我伴娘吧,我知道你最好了。”婉仪拉着我的手。
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个秘书是什么来头啊。
徐常冷漠,好像就没有这回事一样,我跟毛永明眼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喜欢婉仪的。
今天接待了22个灵魂,花囊全权交由我管了。婉仪结婚就不是北渡楼的杂役,这些事情也就轮不到她做了。
晚上打烊以后,我敲婉仪的房门。想问问她的情况。
“婉仪,还没睡呢。想找你聊聊天。”我站在房门门口。
婉仪笑着说:“好呀,进来吧。”
房间里摆满了首饰,婚衣,婚鞋,纸花,氛围真的喜庆又幸福的感觉。
我说:“婉仪,都是学习,我就没你这么迅速,顺道结了个婚。”
婉仪:“都是缘分,你也会有的。”
我看着她,手上的那串狐灯跟往常一样闪亮明媚。
“你们怎么认识的呀?秘书长,挺大的官呢。”我也笑着说。
婉仪:“培训的时候啊,他是我们那组的主讲官,后来熟了就自然走到一起了。”
“好,你真的开心就好。其实,领导。。。。。。他也很高兴,我们都很高兴,北渡服役的终于有个灵魂有好去处了。
做你的伴娘也很荣幸啊,说实话我还没参加过冥婚呢。”
听到我说的话婉仪大笑说:“好啦别煽情,你按时到场我就感恩戴德了。”
“哎呀,新郎也不知道是什么样,能把我们婉仪整得五迷三道的,不简单呐不简单。”我语气有些阴阳,去逗婉仪。
她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就低头笑着,整理那件黑红色的嫁衣。
我又继续道:“结婚了可还带着狐灯呢?”
婉仪动作有些放慢,但没有停下,边整理边说:“不了吧,到时候会摘了可能。”
“那你送我呗,就当是伴娘的酬劳了,怎么样?这东西久了搁置太久会黯淡的。”
婉仪摘下狐灯,“好啊,我正愁送你啥好,就它吧,你喜欢就更好啦。”
我接过狐灯,心里更不得劲,她明知道我要说什么,就是不提,也没有反应。
过了几天,婚礼来了。我还不知道谁是伴郎,感觉没有见面到时候都配合不好。
婚礼在东府旁的水岸上进行,也不能说有多盛大,于我而言更多的是别致吧。
在化妆间里碰到了毛永,我一把拉住他询问:“伴郎是你吗?”
“我是姐妹,你干嘛呢咋咋呼呼的?今天男方来了很多朋友,别给婉仪丢人。”毛永不耐烦地说。
我没忍住笑出声:“搞笑死了,你还姐妹,亏得婉仪同意。知道伴郎是谁不?”
毛永摇摇头,说:“这谁知道,百分百男方那边的朋友啦!待会不就能看到了,别问了耽误我化妆。”
先托梦给活着的亲人以示通知,然后就是盖金印。
接着走灵火鼎,月冥小厮们说走过灵火鼎,不论投胎多少世都可以找到一直相爱的另一半。
听着倒也算浪漫。然后接着是引路灵童出场,轮到伴郎伴娘,最后新郎新娘压轴。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鬼魂,这是整个地府的鬼都聚齐了?
场面一度诡异又喜庆,要是出现个人在这,多半得吓死吧。
我走花桥的时候才知道,徐常是伴郎,这是什么鬼剧情。
太狗血了吧,我暗恋对象是我上司最后成了我婚礼的伴郎?
我还带着婉仪的狐灯去的,真的就是找死啊!他前几天那无所谓的态度估计也是面对伴郎盛情难却的邀请,不知道是否应下这份差事。
话说混了这么久的阴差,这交际圈子还需要刻意去维系吗?给足够的时间,猪也能变大佬!
婚礼结束,我跟毛永身疲力尽回到北渡,实在太累,假笑了一天。
我俩也是多少有点虚伪在身上的杂役工!
不过没有看到徐常,真是精力旺盛啊!
一个月后婉仪回门,希望他可以在。
娘家扛把子不能隐身。
我去厨房找清洁布,装花囊的蓝子空了。
多半是毛永给婉仪的嫁妆里多添了回收的花囊,还是比我想得周到,以后她要是出什么事,兴许还能自保。
我拿起布,轻轻擦拭狐灯,它看着越来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