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样的宠爱我受不起
简楠请假了,让小程帮忙递的话,没有原因地请了两天。
薄靳城回想着刚刚的事情,拧紧了眉头:“不给她批。”
“可……楠姐已经走了。”小程犹犹豫豫地开了口,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大厦外头那个女人。
走了?
薄靳城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女人玲珑的身躯矗立在寒风之中,走得很急,那身旗袍也没有换,甚至外套也没有穿,在几度的寒风中美的有些孤寂凄冷。
她很扎眼,周围许多男人都上前主动和她搭话,也有送外套的,都被她给一一拒绝了。
小程看得有些于心不忍,正准备开口询问他能不能把简楠送回去时,刚刚那个办公桌上沉闷的男人已经没了身影,随之消失的还有一串车钥匙。
薄总,明明还是关心楠姐的。
这几天没听过男人嘴里再出现简楠这两字,楠姐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吓得他还真以为两人彻底分道扬镳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着急!
小程深吸一口气,迎面偏头撞上了舒芙:“舒……舒秘书。”
舒芙红着眼,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更拢了拢,可声音依旧要强地说:“薄总说让你带着我去看一套房子。”
薄靳城脸色微沉,打着方向盘的手在不自觉发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终于,车子从地下车库缓缓行驶上坡,他看见了简楠。
“滴——”
女人听见熟悉的喇叭声,身形一僵,停滞在原地。
他开过去:“上车。”
“如果不想让我当众把你拽上来,上车。”
简楠不由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上了车。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旷工?”
简楠面无表情的将安全带系好:“那烦请薄总按规章制度扣我工资。”
薄靳城闭了闭眼:“你他妈倒真知道怎么能让我生气。”
她自嘲笑笑。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比她还再了解薄靳城的。
薄靳城深吸一口气,终于再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浮躁,再一次俯身强吻了上去,吻得急促粗狠,像是要啖肉嗜血般粗劣,呼吸交错,杂乱无章。
女人根本毫无招架力,抗拒地紧闭双眼。
倏地,他语气顽劣,轻笑了声:“楠楠,你说,我要是当着他的面上你,会怎么样?”
不远处的简修早已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看见了多少,但当女人抬眼时,他却又收回了视线。
下一瞬,薄靳城只感觉舌尖一股刺痛袭来,疼得他眉头紧皱。
简楠抹去嘴角的血,喉咙里还哽着他的血腥味,却突然笑了声:“这么折磨人,您开心吗?”
就是一条狗,也该有撒欢累了的时候。
但是薄靳城没有。
“您这样的宠爱,我实在承受不起。”
她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夺门而去。
还看见了简楠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男人也笑着揉揉她的头,帮她披上大衣,二人宛若一对最亮眼的情侣,缓步走在大街上。
缓缓离他而去。
薄靳城猝不及防的,胸口像是扎了一根刺,疼得他有些忍不住皱紧眉头,他愣怔着握紧了方向盘,一点一点地握紧……
时间过了许久,又像是凝固了一般。
电话响了,他目不斜视地接通。
“张妈。”
“靳城,怎么半天不接电话,老夫人问您知道小简修已经回国了吗?”
男人看着远处牵手的二人,喉结动了动。
“嗯。”
电话里头的薄老夫人高兴地不得了,在别墅里到处吩咐起下人来,吩咐了半晌才想起来还张妈这边还通着电话,赶紧说道:“你让薄靳城明天记得回来。”
张妈赶忙重复一遍,连语气学的都有七分像。
“好。”
“想吃什么,张妈给你做。”
他思忖许久。
突然不知道简楠爱吃什么,就连那天在餐厅故意点她不爱吃的东西时,还是吩咐主管看的点菜记录。
“不用了,都可以。”
电话将要挂断,他突然又说:“提拉米苏。”
当天晚上,盛泽宇的宝贝游艇就莫名其妙地被炸了,他痛哭流涕的在薄靳城的别墅门口哭了三个小时,硬是没看见对方一面。
薄宅的位置在深山里面,虽然僻静的很,但是进去的时间就得多废些。
因此翌日,简楠和简修一早便启程,结果还比预期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到薄宅,薄夫人一看见他们来,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亲亲热热地拉他们进来。
“薄奶奶。”简楠叫了一声,更是没把薄夫人高兴坏了。
薄老爷子早年酒驾离世,这俩儿子又忙,平时只剩下薄老夫人一个人在这孤零零的大宅子里,现在见着简楠,一直拉着手说了个不停,又是问东又是问西的。
简修没打断他们,打算撸起袖子去厨房帮忙,却被张妈给推了出去,硬是要他坐着休息。
“楠楠,我问你,靳城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交往了?”薄老夫人的话,瞬间把别墅中两个外姓人整的一愣。
简楠笑道:“怎么会这么说,奶奶。”
“我倒不管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但上个星期老张去荟庭拿账本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靳城带着个女人进去了,她还以为是你跑过去打招呼,结果一看不是,妖妖娆娆的不像个样子。”
妖妖娆娆……形容舒芙倒是还真贴切。
简楠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己身上厚实的毛衣,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她平时不爱在长辈面前穿那些衣服。
“上个星期?具体是星期几,张妈。”
随着男人一问,简楠瞬间僵住。
“我记得很清楚,是星期五嘞,因为那天我正好顺道拐去幼儿园接了趟我孙女。”
“嗯。”简修沉沉地应了一声,漫不经心似的笑道,“那天我和楠楠也在,只是没碰见城小叔。”
“这么巧吗?楠楠也没看见?”薄老夫人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了简楠。
“我……”她喉头干涩,一时间顶着对方热切的目光,居然没办法违着良心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