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觉醒的智慧
圣彼得剧烈挣扎，但是面对那浩如烟海般的力量，这种挣扎毫无作用。
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几乎意识崩溃。
这种疼痛感远远超过任何肉体上的痛楚，他的意识变得无比虚弱。
“我的灵魂被割裂了一小部分。”
一团光从意识团中被分割出去，流向巨眼。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极小一部分灵魂，但是足以让圣彼得境界不稳，灵魂受到这种创伤，足以令普通生灵当场死亡。
圣彼得放弃了挣扎，他死死地盯着巨眼。
刚刚巨眼完全有能力直接将他抹杀，但是，它没有这么做，说明它分割自己的灵魂是别有目的。
况且在这种生物面前，他如蝼蚁般渺小，根本不具备反抗的能力。
“再等一等。”
被分割的灵魂流入竖眼之中，接着，圣彼得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一股能量从巨眼中流出，来到他的面前。
“这不是魔法师还有骑士平时修炼时从天上吸收的能量吗？”
“精神、灵魂、交易、能量。”
巨眼的低语继续传来。
“你是在告诉我什么事情？灵魂与这些能量之间的关系？”
这时，圣彼得发现束缚自己的能量消失了，他连忙逃走，巨眼没有继续阻拦他。
他迅速朝下飞去，冲破黑暗。
魔纹的感应重新出现，他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大陆的天空之中，而只要自己再向上飞回去，就会回到那黑暗空间之中。
灵魂在魔纹的指引下，迅速回归到身体里面。
圣彼得冲出房门，茫然的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天空。
手中的权杖变得无比活跃，磅礴的气息从中散发，只要他想，可以瞬间获得不可计量的能量来帮助他修复现在的伤势，乃至于冲破困扰已久的境界。
不过，这需要一些代价。
“灵魂！用灵魂换取能量，自己的或者其他人的。”
“那颗竖眼真的是老师吗？不太像可是又怎么解释这柄权杖呢？”
他的心中有无数的问题需要被解答，但是现在的实力完全没有资格去探寻这一切的真相，他望向权杖的眼渐渐开始变得有些痴迷。
“既然巨眼没有杀死我，证明并非对我有恶意，他只是想让我帮他获取灵魂而后交易？”
可是失去灵魂，生灵必死无疑。
想清楚一切的关键节点后，他的眼中闪过迟疑，但随后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直接去大肆杀戮必然引起公愤，或许我该想办法让他们主动献上自己的灵魂。”
回到自己的卧室，圣彼得来到书桌前，他提笔准备开始写点东西。
乌尔第一世自诩君权神授，还有从遥远的年代传下来至今仍为许多种族所信奉的图腾，这项东西给了他启发。
【神创世共分七步......
众生死后当有天堂，灵魂可在神的仆人之指点下前往那里......
......】
“我要把巨岩塑造成一个众生信仰的图腾，让无数人主动来我这里献上自己的灵魂。”
苏明在虚空中目睹了整个过程，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天空之镜。
“机械学习已经开始初见成效了吗？”
之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完全是因为天空之镜诞生了初步的智慧。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它开始渴求能量了。
在理解自己只要吸收了精神和灵魂，当这些精神和灵魂消失后，它就可以获得能量后，天空之镜希望找到一个途径扩大精神力和灵魂的来源。
尤其是灵魂，那可以让它得到更多的能量。
然而，苏明的底层命令让它无法突破限制，去大陆上收割那些生灵的灵魂。
简单的智力让它不明白什么是竭泽而渔，但不妨碍它对那些行走的灵魂垂涎三尺。
直到，一只在那群生灵里看起来比较强大的蝼蚁似乎可以通过某样东西联系到它时，它知道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于是，就有了圣彼得进入权杖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第一次进入时，天空之镜按捺不住兴奋之情，直接准备冲了上去，没想到把苏明之前用它力量设下的记忆禁锢给震碎了。
觉醒记忆的圣彼得直接意识回归本体开始探寻那段记忆，让天空之镜无比懊恼。
第二次进入时，它才开始小心翼翼的用言语配合一些动作，希望让圣彼得明白自己的意思。
给它带来灵魂，它便可以将这些灵魂转化为能量后应当分配给大陆众生的能量全部集中到圣彼得一人身上。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他们两个的行为算是贪污吗？”
苏明摸了摸下巴，最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老是插手会显得自己很像一个管家婆。
世界的发展，文明的进程自有其规律。
只要不是太过分，他现在都能接受。
不过，现在天空之镜也觉醒智慧了，他需要打一些预防针。
亲手将天空之镜所有关于自己和自己马甲的信息全部清除之后，苏明又开始为它编纂一套全新的记忆。
【天道，世界的意志。
文明从破败中重生。
古老的意志何时自那亿万载的迷失中重新回归。
以万灵意志，众生灵魂为食的存在。
主宰亦或守护，屠戮还是发展。
众生与上苍间的关系将走向何处。】
“创世神已经离开此界，汝是其留在人间的管理者。”
这是苏明给天空之镜的定位，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现在开始这玩意儿真的诞生智慧后，苏明便不好再经常出现在它眼前，把它当工具用了。
一些事情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比较好。
“所有生灵也好，世界意志也罢都自以为它们看到的一切便是真实的，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巫师学院里。
“你要离开学院，为什么？”
阿西莫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师兄刚从南方回来不久，就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看你往南飞去，是去找老师吗？”
圣彼得没有说话，默默转身离去。
他只是来通知一声，没有要商量的意思。
若是那段记忆并非虚构，若是梅林真的是那波尼德口中的神？
那么高高在上的神明下界来教他们两个普通的凡人又是为了什么？乌尔第王朝的诞生与毁灭是否真的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那颗眼球又是什么样的存在？虚无的黑暗空间，无尽的信息碎片皆从何而起？
他有许多问题，更需要获得力量，但是这显然不是能够在学院里可以被解决的。
望着圣彼得离去的背影，阿西莫夫百思不得其解。
他立马动身去南海，但是和圣彼得一样只见到了一望无际的汪洋和再普通不过的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