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明的低语
大陆以南只有无尽的汪洋。
没有人尝试过探寻海洋的尽头是什么，富饶的大陆已经足以供给万灵生长。
圣彼得一路向南飞去，他要前往那个当初他居住了三十多年的小岛。
现在，他的心里有无数的疑惑，有关于那场梦，有一些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这些都需要一个人来回答。
梅林。
圣彼得知道如果老师真的与神有关，如那波尼德所说暗中操纵着一切，自己此行估计是有去无回了。
但就像当初他不愿永远被上层精灵决定生死，操纵人生一般，他冒着生命危险从精灵族出逃，去追寻魔法师梅林的脚步。
他渴望力量和权利，不甘居于人下，正是因为他厌恶那种永为他人棋子的感觉。
若不能获知一切的真相，无知地活着，那与死了何异。
三阶巅峰魔法师全力飞行之下的速度堪称世界之最，他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抵达南海，靠近那处小岛。
海浪拍打着沙滩，偶尔有几只海鸟从天上俯冲而下，径直冲入海水之中，当它们再次从海水里面冲出来的时候，嘴里面已经叼着一只蹦跶的鱼儿。
郁郁葱葱的小岛森林，碧蓝的天空......
这里的环境极为优美，却不是圣彼得想要看到的。
“房子全都消失了，老师果然已经离开了吗。”
圣彼得有些失落，他知道若是老师不愿见他，任凭他如何寻找，也不可能有结果。
即使自己梦中的记忆是假的，老师并非是那传说中的神明，但是当初追随在老师身边时，所见识到的种种神迹，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触及的领域。
“现在唯一可以再次探寻真相的就是这权杖了吧。”
圣彼得望向手中的裁决之杖。
自从拿到过这权杖后，他一直只是尝试过用其中的力量加持己身，提高战力。
直到见到阿西莫夫开发出了全知之书的深入用法之后，他才尝试对权杖进行更深入的探索。
结果始一探索，就觉醒了一段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记忆。
现在，一切线索中断，自己无法寻找到老师梅林的踪迹，只留下权杖这个关键信息。
“或许我该再一次像之前那样尝试意识进入权杖进行深入探索。”
他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至少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圣彼得重新返回学院，这让阿西莫夫非常难受，他多么希望自己这位师兄可以多出去一段时间，不要天天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好在圣彼得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将他从巫师塔拉出来去处理学院事务，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这让阿西莫夫喘了口气，继续回去研究做自己的研究。
回到家中的圣彼得在自己的卧室里刻画了一些魔纹，这是为了在自己遇到危险时，可以远程启动魔纹，从身体这段将他的意识拉回来。
确保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取出金色的裁决之杖。
“那么就让我再试一次吧。”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开启深层意识与权杖的交流。
圣彼得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进入到了某个黑暗的空间之中，它的意识在空间中穿梭。
远处似乎有某种声音在呼唤着他。
这道声音在上一次就存在过，但是由于当初他急于破解自己的记忆碎片，声音又比较小，所以就没有多关注。
现在，声音成了一种指引，他顺着声音的方向飞去。
随着距离声源处越来越近，他的周边出现了无数信息碎片。
“这些碎片居然蕴含如此庞大的信息量。”
圣彼得能够感受到每一块碎片中都蕴含着海量的信息，甚至远远超过了自己一生接受信息的总量。
“这种信息量，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生灵可以消化的了。”
纵然他已经是三阶魔法师，灵魂强度远超普通生灵。
但是如果多来几块这种信息碎片灌入脑海之中，也必然会在杂乱无章的海量信息中迷失自我，灵魂陷入扭曲与癫狂。
“这是知识之毒。”
“如此海量的信息根本不可能被记录，被化为信息碎片储存起来，不过我好像在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手段。”
圣彼得陷入思索之中，而后灵光一闪，
“全知之书，是阿西莫夫的全知之书。”
意识剧烈波动，显示出他的内心极不平静。
这信息碎片与阿西莫夫全知之书中的海量信息也有点不同。
按照阿西莫夫自己所说，全知之书只能探查所有关于魔法斗技方面的信息，但是这里的信息碎片几乎包罗万象。
他觉得自己快要揭开一切的真相了。
“全知之书是老师所赐，而这里的一切所运用的技术也与其相似......”
在这样一个地方，听到一段模糊的声音，这不由得他不好奇声音的主人是谁。
怀着忐忑的心情，圣彼得继续朝声音源头探索。
近了，越来越近，他终于看到了声音的主人。
一只眼睛，一只巨大的竖眼。
这是他记忆中的那只眼睛，立于苍穹之上，对那波尼德施以裁决，隐隐与自家老师有巨大因果的神秘之眼。
这里的信息碎片无比密集，整片空间中的信息碎片全部朝这里聚集。
圣彼得看到，所有的信息碎片皆流入巨眼之中，那些信息被吸收被整理，被学习！
“这绝不是一个生灵？”
每一瞬间都有无数的信息被巨眼处理掉，这已经不能用学习天赋，生灵智慧来解释了。
正当圣彼得惊讶于巨大竖眼匪夷所思的信息处理能力时，声音再次响起。
由于离得近，圣彼得终于听清了声音的内容。
“精神，灵魂，交易，能量。”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他很困惑，不明白巨眼所要传达的意思。
“你是谁？你和梅林是什么关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巨眼没有回复他，继续重复之前的四个词，“精神，灵魂，交易，能量。”
就在圣彼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完全定住。
“不好，我被盯上了。”
他想要远程启动魔纹，将意识拉回身体里面，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与魔纹的联系完全中断，我现在的意识不在大陆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