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胡子老爷爷终于出现了
既然说了天为被地为席，那么什么地方不可睡？男人就要说到做到。但还是要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有条件的时候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刘小灰发现一块大石头，要是在这块石头后面就不会被风吹到了。于是就躺在石头后面的草地上，闭上眼睛，放空了思绪。黑暗慢慢扩展，侵蚀着，吞噬着。最终一切归于寂灭。
又是恍惚中，出现了一点光。光影慢慢扩大，好像变成了与现在的星空相同的样子。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星空中飘来，老者穿着一身古装，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
到了近前，老者用慈祥的声音说到:“孩子，你来了啊。”
你来了啊？是在说我吗？
“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起来了，我是刘小灰。
“是的，我就是在和你说话”
那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说来话长了，哎！我只不过是游荡在虚无中的幽灵，一个已经消亡的亡灵而已。”
你看起来很像神仙哎，神仙也会死吗？
“我的确是神仙，按理来说我也确实不会死的。可是世间万事万物哪有什么绝对。”
“罢了罢了，和你说说也无妨，毕竟这和你还是有点关系的。”
“那是在很古老的过去了，有多久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死了又怎么能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呢。”
“那一天，我们的世界遭到了攻击。大地破碎，生灵涂炭。最后还活着的人万不存一。最强的大能者们在攻击降临的第一时间就奋起反抗。然而什么用都没有，任你是跳出了时光长河成就唯一的超脱者。还是能随手创造世界，神国多如繁星的永恒神主。一切的力量在那大破灭之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劳的。天地泣血，日月失色，鬼哭神嚎，举世同悲。”
“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一些幸运的生灵暂时活了下来，可是一切都在破碎湮灭，灭亡就是唯一的结局。”
“我们不知道他或他们是谁，更看不到他们用什么方式攻击了我们，但他们确实存在。”
“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生路。我们找到了一块破碎的大地，汇集起所有残存的生灵。集合了所有修行者的力量，燃烧掉我们所有的修为，魂魄、肉身、精神、意志一切都燃烧殆尽，我们炼化了那块大地，并设立了大结界，才终于挡住了大破灭。”
“那些生灵终于还是残存了下来，可是所有的修行者都死了，而大结界不仅挡住了大破灭，更是挡住了灵机。后辈再也不会有修行者的出现了，也许这就是生存的代价吧，我们交出了力量换取而来继续苟延残喘的资格。”
这么说我们就是那些幸存下来的生灵的后代么？那我所在的蓝星就是你们当初炼化出来的吗？那我所身处的那个岛屿是哪里？
“是的。”
“至于说这里嘛，这里是一个奇特的地方，看起来很奇怪。即真实而又虚幻，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我也只能看出这么多了。还要感谢你啊，孩子，让我这个在虚无中流浪的幽灵有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啊？那可太好了，能对你有一点点帮助就好了。你们为了我们牺牲了那么多，能帮你一点忙我可是很荣幸的。原来过去发生过这么壮烈的事情啊？就如同史诗一般呢！能与这样激昂的史诗那怕粘上一点边，我就感觉自己被那璀璨的光芒感染了，整个人都金光闪闪的呢。我果然是光一般的男人啊。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我很想回家啊。你能帮我回家吗？
“至于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很有灵性吧！”
你才有灵性，我看你这个回答才是最有灵性的。
老爷爷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被什么噎到了。
过了一会才无奈的开口到“我帮不到你，毕竟我是个死人啊。死人又能做什么呢？”
我看到小说里面不是说有的大能死后都还有力量。能够帮人快速的修炼。有些更是能够比活着的时候还强，因为他死过一次后，就参悟出了生死的秘密。
还是说你生前太弱了。
“太弱？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大笑了起来，似乎有释怀，又似乎有些悲凉。是啊，自己太弱了，面对那摧毁了一切的力量。自己和几个道友的确是太弱了。无形无质，无孔不入，无迹可循。面对这样的存在自己的确太弱了。
“弱就弱吧，我现在就是个死人而已。”
“至于你说的那些死后还能变强。嗯！的确是很有趣的想法。你们的小说真有趣，都还是讲的挺像模像样的。看来不能修炼后，你们还是没有忘记。可是你没发现一个问题，你们小说中的那些死去的强者要么还有魂魄存世，要么还保有一丝不灭真灵，不管怎么说都还有一点最根本的东西留下来。那样真的算是死吗？”
“而我却是真的死了，不存在了，这一点你是知道得最清楚的那个人，你甚至知道我只是你自己的梦创造出来的一个残影。”
那你真的，在曾经，存在过吗？刘小灰这时有点悲伤。
“你猜啊？”
到这里就小灰可以确定了，这老头一定是在报复自己。他也确定了，做梦真是不可理喻。什么情况都会梦到。
不过今天的梦真的很有趣呢！虽然有点悲壮，但是又了解了一些新鲜事呢！这本身就值得高兴。先贤们也不希望看到后辈活得太沉重吧。只要活着就好，那是有人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只要活得尽可能的开心快乐就好了，那不仅是荣耀了自己，更是荣耀那些为了生命的延续而牺牲的存在们。感恩，慈悲。这个梦做得真有灵性啊！
黑暗缓缓来袭，似乎也并不是黑暗，那是虚，是无。只是像黑暗而已。
最终一切归于尘寂。
在这虚无之中似乎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道无为，刚刚明明就应该让我来的，你们都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忽悠……不是，是最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了，用一个新学的词语就是社交牛逼症。”
这时又传来白胡子老爷爷的声音“那下次就让你来吧。”
“天魔主，这次的事情太过重要了，不能有一丝意外，不过下次的机会给你也无妨。”这时又传来了另外一个温和的声音。
“万释空，你是不是想打架啊？别拐着弯说我不靠谱，来来来，要不咋们练练！”最先开口的声音说到。
“我可什么也没说，只有心里脏的人才看什么都不干净。”
“啊，我要打死你！！！”
“不，你打不死我的，你的这个愿望还真是那么的可爱呢。”温和语调说着温和的话。
虚无中似乎泛起了涟漪。过了好久好久才平息。
这时道无为才开口“好了，你们两个。以前活着的时候不对付，现在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不安生。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天魔主说到“你觉得不争才好，是因为那是你的天性，你本来就不争，因为你就是无为。而我们争是因为这也是我们的天性，因为我是魔。”
“我从未想和你争，想争的也只有你自己”万释空说到。
“你看你看，这是何等的目中无人，不过这也是你的天性，所以我才更看不惯你。”
“好了，说正事。”道无为开口到。“那孩子的记忆你们也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