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鬼笑生审案 芈梧依从师

跋圆觉经

宋末·释祖钦

大虚圆满，妙觉混融。

如春化物，和而不同，力不在东风。

鬼笑生虽然身上带着些轻伤，也丢了一回面子，但是依旧显得悠然说道：“小师弟休得顽皮，小心星风师兄打你屁股。”自己来沙发这间，一面收拾，一面说道：“话说回来，都快三百岁了，心性怎么还这么刚强，一见面就打，害得我也恼了性子！”史星风听得一脸怒气，但也不敢发作，只是抱着胳膊瞪着眼：“拿这当自己家，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鬼笑生也没有硬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说道：“一家人嘛，难道师兄弟们还要收我的房租吗？”也不知是为了和师伯的爱女搭上话从而缓解尴尬，还是不知道自家小师弟的财迷个性，反正是惹着了游乐今：“师兄弟、明算账，先把打坏的东西赔了。也不要老兄多的，一万第纳尔就好了。房租一会儿另算。”史星风也想让鬼笑生出点血，给自己解解气，所以就叫澹台子广：“这两个你先好生打一顿，回头我们来问。”鬼笑生可不想开展文斗活动，所以忙道：“不劳澹台将军动手，我来我来！”说罢、就快步上前掐诀将吐谷浑父子的魂魄提了出窍，揪在手里笑道：“也别怪我心狠手毒，实在是我小师弟太棺材里伸手了，故此我只能拿你们爷俩出出气了。”语声落定，手上的炁力就猛然爆发，将两道魂魄折磨得凄厉惨呼不止。

吉诗章和颜玉珑并没有爱心泛滥上前阻止，只是忍着惨叫收拾狼藉的大厅。而蚩自芳、史星风进而游乐今因为斗得一身香汗，所以就先上楼去各自的房间洗了澡，下来后给澹台子广烧了一炷香，再来沙发这间和吉诗章、颜玉珑连线芈峘。并没有说多久，鬼笑生就停止了施虐，带着一些疲惫对五个师兄弟说道：“你们拿我当吃西瓜的啊！”游乐今和蚩自芳、颜玉珑一样都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一脸问号道：“‘吃西瓜的’是啥意思？”而饱读书籍的吉诗章却知道，不过说的却是史星风：“在若木、玛雅‘吃西瓜的’和奴隶是同义词。”鬼笑生带着惊讶说道：“一介武妇还知道这个！海内十年动乱也流亡过？”说着、也不见外地来坐了。史星风瞪着眼作了个扬手的架势，而后说道：“在军校跟留学生学的。”游乐今并没有时间同情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所以说道：“时间就是小钱钱，我亲家和姑娘还等案情的真相呢！”因此吉诗章就对鬼笑生说道：“还是我笔录，师弟你问吧。毕竟你对他们有足够的威慑力。”鬼笑生也没有拒绝，将吐谷浑父子的魂魄送回到身体里，就叫坐在沙发正位上的蚩自芳让开：“蚩师兄，主审好像都坐这里的吧。”蚩自芳虽然嗔了一句：“小鬼事多！”但还是起身让到了旁边。

鬼笑生坐定之后，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说的话却有些厉害：“也没别的，瞒一个字，就给一支穿心箭。”吐谷浑父子精神上已经完全被折服，所以听这鬼王般的人说罢，就马上唯唯诺诺连连称是：“绝……对不敢、绝对不……敢！”可鬼笑生并没有自己问，而是对游乐今笑道：“我方才回国，语法跟现在不同，还是小师弟方便则个！”游乐今虽然点了点头，但提出价钱道：“一刻钟四十第纳尔，如果老哥没零钱给五十，老妹我也不好意思不要的啦。”鬼笑生佯作哀叹道：“外头天天说内地如何如何，不曾想走资走得这么厉害，连道士也玩知识经济！”游乐今收了钱后，就调整到了名侦探模式讯问起来：“你是哪一派的？”因为吐谷浑辽灼语言能力被精神影响得有些损失，所以游乐今是通过意识之眼看见的，由此也要代为用语言说出来：“师承神霄派黑齿灵真，为三十七代‘辉’字辈弟子，道名叫辉明。因用术法索人钱财被有司判刑三年，出狱后在江湖上行医打卦为生，后来夏口救了一个富商，所以受资助开馆，并娶妻生子。”

游乐今说了这段，就开始喝水休息，而吉诗章就对着《笔录》打电话向玄岳档案馆核实。因为时至夜深，所以玄岳档案馆光是拢人就用了不少时间，好在游乐今休息好了，也没有磨洋工，让颜玉珑接替着笔录再问吐谷浑辽灼道：“七星剑哪里来？干嘛放公园里？”吐谷浑辽灼因为休息了一时，所以现在可有用简单的语句回答了：“走江湖时在一个当过赤芒卫头子的人手里得的，本来供在家里，后来那块原先是祖师道场的地改公园，所以借帮忙布置风水的机会，就把剑养在那里了。”游乐今等颜玉珑检查完《笔录》，却还是没有开始问案情：“除了银行卡还有没有藏些东西？”蚩自芳和史星风实在嫌丢人，所以等吐谷浑辽灼将几个窖藏说了出来，就自己问起了案情始末。吐谷浑辽灼答道：“轩辕长阳找我之前，我已经在调查那笔窖藏。但和他们一起开展调查后，才发现那物没有被完全封印或冲破了一些封印，就是不能离开那个地方。它会吸引有欲望的人，会启发我们心中最渴望的，直到让我们为欲望杀人，它会吸收被杀人的魂魄。普六茹春怡求的是名誉；轩辕长阳求的是至善；而我只是求财。当然，我们也不会随便杀人，所以我们杀了学校里的间谍，这样的人也符合那物的吸收要求。所以我们开始时也没有什么精神压力，但真将人杀死，又引来了你们，我们就渐渐害怕后悔起来。轩辕长阳甚至想过自首，还是普六茹春怡用话术才劝住，又下了咒术让他暂时改了个性。不过后来轩辕长阳发现了，去质问后又发现普六茹春怡在利用它，怒极之下把人杀了，但因为悔恨他被天谴了。我听说后，不免也害怕起来，所以我就约着他想去除了那物，可是用雷法破开地面，看见六凶镇煞函，轩辕长阳就被打伤了。我因为有雷法，让儿子送轩辕长阳回招待所，我留下还是想收了那物，只是修为不计，念力不够，就撑到了三位先生到，因为来不及走，就假装去驱邪的样子。轩辕长阳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参与了杀迟思特和那几个洋鬼子。——放纸牌在三个警察身上只是想做最后的保命法，能逃我绝不会伤害他们的！”

游乐今听罢后，又好生用意识之眼检查了良久，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就对师兄们说道：“我把他没说出来的不上，这俩你们处理吧。”虽然吐谷浑父子被吓得三魂荡荡、七魄悠悠，但没有人安慰和解释什么，只是核实完吐谷浑辽灼身份的吉诗章说道：“那我和自芳师弟、星风师弟带他去医院换回身体，再送去江夏刑曹。”鬼笑生拿腔作势喊了退堂，就起身和澹台子广送走了吉诗章三人，关门回身打完哈欠，但正要上楼去作晚课，却被游乐今撒着娇叫道：“老哥，饿了，帮忙弄点吃的呗。”祝无双似的颜玉珑听了就一面起身，一面说道：“我去做吧，师兄休息去吧。”可游乐今却拉住道：“我们吃自家师兄怎么啦？”鬼笑生也笑道：“不劳玉珑师弟了，我来给你们袖筒里伸爪爪、露一小手！”说着、就挽起了袖口，又自顾自地嘟囔做什么当宵夜往厨房去了。

固然鬼笑生刚才的架式很足，但也只是端出了四小碗清汤面。将一碗放在了澹台子广的供桌上，才来给颜玉珑和游乐今：“清汤面来啦，二位师弟请用膳。”颜玉珑自然忙不迭接住，游乐今也没有吝惜道谢，吃了一口后，又竖了个大拇指：“嗯，能吃！”一来一往贫了几句，再直言不讳地问道：“对了，老哥回国干嘛？捞金吗？”鬼笑生吃着面说道：“还捞金呢，半年的经费都让你讹了去！——我回来是替代仙师兄他们找我邪笑贤师弟的转世元神。”游乐今瞟了一眼道：“这事儿也跟我们说实话，也不怕我们截胡，或者直接挖个坑把老哥你埋了！”鬼笑生一面喝面汤，一面拿筷子指向楼梯中间，咽下面汤后道：“我师伯你爹罩着我，怕什么？”游乐今吃了一口面摇手道：“我爹爹还能不向着我们？把你埋了我爹爹还真的舍得打死我不成？”鬼笑生轻轻说道：“那可未必，我可是师伯最喜欢的师侄儿！还当过南洋玄岳掌门呢！”游乐今又瞟了一眼：“就那劳什子，给我我也不当，还想拿来保命！”

这样一搭一档说着吃罢，游乐今就继续整理案请，而颜玉珑则和鬼笑生往厨下收拾碗筷。虽然那场斗争产生隔阂没有被时间完全冲散，但鬼笑生和颜玉珑毕竟都是社牛，所以从厨下说了些往昔美好，又来大厅聊了些各自近况。游乐今所以不时插一句，但两刻钟后还有完成了案情整理。将文档发给游乐音和芈峘后，伸了个懒腰，就开启黄世仁模式对鬼笑生道：“老哥，你想好了没有，现在可是戌时四刻了，咱的债可不能再拖了！”鬼笑生闹了一回，还是将一万第纳尔转给了自家小师弟，而后说道：“房租小师弟就不要了吧？不能放水捞鱼吧，小师弟？”游乐今已经有了一万第纳尔的进账，所以心情大好的她就同意了暂缓收租：“那就再议吧。”又小妹妹式的贫了几句嘴，就和颜玉珑驱车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会合了全权负责的白寻常与助成、暑雨的亲属。劝慰了几句以惟梦为核心的亲属，白寻常介绍说道：“䨳儿正是刃伤，也没有伤及脏器；助成右肩脱臼，胸骨断裂，轻微脑震荡；暑雨脑震荡有些重，但我看明天就会清醒。”游乐今听罢，就要留下陪护自家大姐：“今晚我没事，也不放心你们俩，所以我陪我大姐。”白寻常和颜玉珑都知道游乐今的性格，所以就点头同意了，但才要说时，凌霜也赶了过来。不过白寻常正要再次介绍暑雨的情况时，游乐今却故作伤感说道：“她刚被抢救过来，但因为是严重脑震荡，所以很可能醒不过来！我们正在商量让你去给她做康复，因为她心里有你。现在她都这样了，也没必要帮她瞒着了！”凌霜倒没有太震惊，第一个想法是觉得在白寻常那里又失去了一些希望。用良久时间整理好思绪之后，就带着忧伤说道：“我会帮助她的，也会试着接受的。”

旬日之后的辰时末刻：镖局门前已经摆满了各色开业花篮，而鬼笑生和颜玉珑正迎迓着各色陆续到来的人士。这些各色人士里，既有衣着华丽的红男绿女，也有气质不足的寻常百姓，不过两位迎宾并没有让各类人等感到被轻慢。虽然是一视同仁，但既有让寻常百姓感受到东主的热情，也有让上层人士感受到了自己的尊贵。寒暄一两句，客人们被迎进店内，一层大厅已经被彩色气球和丝带装饰得时尚，却也没有失去镖局的主题。门口的收纳由游乐音和劭会担任，服务则是梦惟和帮闲气十足的鲜于才，浑卿卿因为身高优势，所以主要负责挂锦旗。又是一副上流人士的北门天实也被颜玉珑请进来了，将礼物与锦旗交给游乐音和劭会入花名册后，向鲜于才打了招呼，就去找吉诗章见礼。寒暄礼罢，看见浑卿卿将署名是他的锦旗挂到了展示墙上，但吉诗章才称谢完，几个释门道士就过来了。于是他向道士们示意之后，就辞别来问鲜于才芈峘的位置。回答的却是梦惟：“在写作呢。如果需要，我去问问方不方便？”北门天实只是想表示感谢，所以也并不急于一时：“先生到底不像我们庸碌！”和两人说了几句，就去了在场自己的社交圈。然而没过多久，毌丘子国和他的迷妹团也进来了，不过他们放下礼物，来和白寻常说了几句，就乘电梯往顶楼去了。

楼顶却是布置成了花园，不仅有江东园林的神韵，而且隔音效果也是极好，楼下和路上的喧嚣完全没有传入这一番闹中取静之地。芈峘事先已经和皇甫盈家联系好了，所以现在用语音输入写完一段，就扣上了电脑，怀着期待来了电梯目前。当看见毌丘子国后，却有一丝黯然略过眉间。不过一来皇甫盈家她们与其交往不深，而来他的表情也不像普通人那样自然，所以并没有被察觉心思的他，寒暄过后，就请毌丘子国一行往鱼池旁的亭内坐。问了毌丘子国的身体几句，又聊了一会儿他的小说，然后就被毌丘子国求起了卜：“我有选择恐惧症，所以还要请芈先生算一下……”他听罢笑道：“你应该已经有决断了吧？当然、我也可以用金钱课帮你起一卦。”又对皇甫盈家她们道：“我这课完全反应的是子国心里真实的想法，如果你们还想争取更多的时间，我现在可以不起这一卦，毕竟言之所出，覆水无回。”毌丘子国还要说时，他却道：“朋友也有先来后到，我先认识的她们，所以必须对得起这缘。”皇甫盈家她们商量一回，最终还是决定让芈峘帮毌丘子国起一卦。不过芈峘才点头，却立刻被游乐音和史星风来叫着扶了下楼去：“一会儿再聊、一会儿再聊！”进电梯后芈峘还没问，游蓓却小大人似的问道：“怎么了吗二姨？”游乐音带着喜悦、兴奋和神秘说道：“你奶奶下凡来了！”芈峘固然感到惊奇和忐忑，可还是说了一句：“那找我干嘛？”史星风还是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电梯来到了三楼，不过门开后，芈峘却看见了满客厅的人。除了皎云宗的第二代弟子都上来了，还有七个穿得罗的玄门；五个着纳衣的释门；三个银饰满身的盟家女儿。不过这些气质不凡的众人，一见芈峘四个出电梯，立刻就起身施了一礼。芈峘起初以为众人是在向史星风和游乐音见礼，可随即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也只得含笑鞠躬以作还礼。这样来到厅内，却见鬼笑生和颜玉珑在卓无穷的指挥下，往原本餐桌正位后面的墙上挂大罗三宝天尊圣像，蚩自芳和白寻常也在底下布置香案。芈峘还来不及问，就见吉诗章恭敬地陪着一个衣装新潮、臆想之美的女子出里间来。女子年纪看去十六七岁，神情像个学习不好的高中女生，见了芈峘也没什么正行：“你也不习惯这样，我也不习惯这样，可这是老老年间的把戏，不做没内味儿。”芈峘知道此人就是冷文鸿，因此不知所措后就要下跪，可被冷文鸿嗔道：“滚滚滚，啥年代了都！”也不睬芈峘对自己鞠了一躬，只是抱过游蓓逗着对布置香案的卓无穷几人说道：“凑合凑合算了！”卓无穷瞟了一眼道：“老没正行！”和吉诗章指挥其他师兄弟布置完毕，就对逗游蓓的冷文鸿不太满意地说道：“还玩啥子啊？开始吧！”冷文鸿瞟了一眼，将游蓓给了游乐音，而后去拜了大罗三宝天尊圣像，往上位坐下了，漫不经心对芈峘道：“给三清爷爷行礼。——当然，你也可以把它们当你自己信服的真理来拜。”芈峘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在颜玉珑的搀扶下拜了大罗三宝天尊圣像，而后也没有被扶起来，而冷文鸿的神情庄重了一些说道：“三清正教，玖玉文晖，上承盘古，下接玄微，福保邦国，济世扶危，修身养性，太平自归。今纳尔入，进吾道扉。传汝经戒，不授权威，学而时习，知行一维。清规戒律，君子固穷。吾奉大罗三宝天尊与汝说修行五戒：一戒：不得爱憎听信、好恶取人，当行百姓为师；二戒：不得自视清高、不矫非誉，当行谨言慎语；三戒：不得得之狂喜、失之痛悲，当行浩荡胸心；四戒：不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当行兼爱天下；五戒：不得游荡无度、学海无涯，当行节制所欲。凡此五戒，汝能持否？”

芈峘虽然明白自己被收徒了，但气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而且也不敢惹冷文鸿，于是随遇而安的答道：“能持！”因此冷文鸿安装程序往下说道：“谨记心胸广大，是如神鹓，志于穹天，取道名：梧依。”芈峘在颜玉珑的提示下叩首说道：“多谢师尊！”冷文鸿听罢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道：“哎哟，总算完了！”等芈峘被扶起身又说道：“我娘家虽然挂在玄微派名下，但实际和正支儿没多大关系，所以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不算改宗。当然、自己开派也更没问题，把我带上就行。”再抱过游蓓逗着对芈峘说道：“你五行缺水，改个名：芈泉吧。道号就叫‘浮沧散人’何如？”芈泉兴奋称谢说道：“浮生一世，沧海一粟，师尊高境！多谢！”冷文鸿却瞟了一眼：“是浮华非你愿，沧浪四海平好吧！”也不睬外人的赞许和奉承，只和徒弟、孙女嬉闹了良久，就将游蓓放到了芈泉头上，而后兰花指凭空一点，一个能量斡旋出现在了足下：“那就回见吧！”

芈泉和众人一起拜送了冷文鸿，就又被那群外人恭贺了半晌，应酬着将人送进电梯，就拿质问的眼神看向剩下的吉诗章和卓无穷。可还不及开言，卓无穷就率先抢白道：“我说你为啥子不肯做我徒弟，原来打好了这个算盘！我还是跟你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吃亏上当！”说罢，就往里间去了，不过明显是忍住笑走的。吉诗章虽然借收拾香案躲了一时，但终究还是要面对，所以收拾完香案就来讪讪说道：“跟我们在一起很危险，总写那些也容易招邪祟，你又没有门户福荫，我们对师叔说后也得到了同意，又怕你不同意，所以就……”芈泉忍俊不禁接着道：“所以、先斩后奏，木已成舟，骑虎难下，上屋梯抽。——从今以后我半仙之体了吗？”吉诗章见芈泉没有责怪，就也微笑道：“普通阴灵伤不了你，不过遇到危及可以念咒请文鸿师叔保护。当然、不会让你离我们太远的！”姐弟两人这样逗着游蓓说了几句，就分头处理自己未完的事去了。正是：门荫纵有千般好，道德还需勤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