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人一剑,如日中天!
漫天长虹剑光之中。
只见谢安一边出手,一边哈哈高声大笑道:
“五岳令牌!由五岳盟主左冷禅所亲自下达的命令,听起来还真是吓人!”
“只可惜,你们忘了!在这里,除了这群泥塑木偶一般的所谓江湖名宿以外!还有我!”
“还有我蚀日剑断浪在!”
“有我蚀日剑断浪在这里撑着、看着,你们区区一个五岳嵩山派,又如何有这么大的胆量嚣张跋扈?”
“又有何能力能够奈何得了刘正风,以及他这个府邸内后院的那些刘家亲眷们!”
说话间。
谢安手中剑刃疾驰如电,直接在一瞬间便把被围困住三人里,一看就是为首做主的大嵩阳手费彬右手食中二指给剁了下来。
“唔!你……!”
大嵩阳手费彬,上一刻还在嚣张跋扈,下一刻就被人突如其来的给剁了手指。
面对这一变故,一时间他身旁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二人不禁通通有些慌了神。
然而,作为实际受伤者的大嵩阳手费彬。
他作为嵩山十三太保里面的老大,心思反应却是一等一的迅速敏捷。
虽然对于谢安的名声印象,他此刻依旧还停留在谢安于回雁楼中一剑将田伯光悍然阉割之际。
对于一个多时辰前,谢安同时敌对塞北明驼木高峰、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两人,并轻松取得完胜的事迹并不知情。
可即便如此,他眉头一皱间,却依旧是强忍着手指疼痛,直接完全不管不顾嵩山派正道体面的,抬手便是数十点寒星向着谢安迎面击出。
甚至于,在这些寒星暗器之上,他还明目张胆的带上了猛烈毒素。
而面对大嵩阳手费彬如此诡诈突然的一波暗器袭击,纵然是实力强劲、剑光凌厉,但由于距离过近,谢安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一定能够运剑将其全部挡下。
为此,谢安脑子里在经过了极短时间的思考后,明知做出取舍的,直接在电光火石之间瞬间飞身闪避出十来米距离。
在已经取得了极大优势的情况下,暂时放过了大嵩阳手费彬一条狗命。
大嵩阳手费彬见此情况,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与此同时,他依旧毫不犹豫在第一时间便继续对谢安发动了反击。
作为一个已经在江湖中面对过无数风雨的一流高手,同时也是嵩山十三太保之首,大嵩阳手费彬对于谢安的一身恐怖实力虽然也很是恐惧。
但通过之前一番交手,心中隐约已经知晓对面那个白面小子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等人的大嵩阳手费彬,此刻心里却也并不缺乏拼死一搏的勇气。
他一双大手开合之间,无数刚猛掌力直接向着谢安迎头击下。
紧随其后的,还有着终于反应过来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两人那长剑配合攻击。
喉间深呼吸了一口气,谢安冷目如冰。
面对极速而来的大嵩阳手费彬、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那份凌厉反击,他手中长剑轻扬,剑刃如大日凌空。
在眨眼之间,他瞬间便将自己体内那高达后天九层中期的浑厚内力轰然全部外放。
直接以一招剑叠辉煌,在撒下漫天剑雨的同时,硬生生正面接下了大嵩阳手费彬三人的全部反击。
“锵!锵!锵!”
金盆洗手大厅内,剑光漫天泼洒!
在一种越打越快的激烈节奏之下,在一阵又一阵的清脆兵刃碰撞声中。
好不容易才重新汇合在一起联手抗敌的大嵩阳手费彬三人,仅仅只是两三个来回便被谢安手中剑圈给完全封锁了全部挣扎空间。
他们三人身上,一时间剑伤无数,狰狞血痕遍体皆是!
无可奈何的,在又一次躲闪不及而导致胸膛中剑以后,倔强反抗的大嵩阳手费彬三人里,心态最为脆弱的仙鹤手陆柏率先开始崩溃的高声嘶吼道:
“眼前的白面小子,我不服!”
“刘正风他不过是一个衡山土财主,他凭什么能够得到你这样一位绝代剑手的支持与亲睐?”
“他能够给予你的东西,我们嵩山剑派绝对只会能够给予你更多!你为何不投入到我们嵩山剑派这边来?”
“要知道以你这不到弱冠之年,便能够轻松挥舞出如此凌厉骇人剑光的那份恐怖实力而言,只要你愿意帮助咱们嵩山剑派,咱们左掌门绝对什么都愿意给予到你!”
“都怪那该死的贼老天不公!他刘正风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我们嵩山剑派的崛起大计就这样功亏一篑!!!”
大厅里,听着仙鹤手陆柏这样一番在被逼迫到极致以后,完全尊严扫地的疯言疯语。
诸多原本在看戏的江湖武林名宿,一时间也忍不住纷纷有些兔死狐悲的打量着谢安一眼。
对于此刻正运剑如风的谢安,不知不觉间,他们在心里骤然又多了几分防备情绪。
而看见如此情况,谢安也没有马上出声解释。
他只是继续更加快速运剑的,强势压制着身为江湖一流高手,以及江湖顶级门派嵩山派之台面高层力量的大嵩阳手费彬三人。
一直到好几秒钟后,在凌空一剑直接将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他俩手中长剑同时斩断以后,谢安这才对大嵩阳手费彬他们三人之前那番不要脸皮的话语冷声怒斥道:
“可笑!”
“大嵩阳手费彬,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你们三个到了现在,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你们三个助纣为虐、不顾江湖道义,直接对一个明明已经金盆洗手,并且同为五岳同盟高层之一的人出手。”
“甚至于,在已经对正主刘正风图谋不轨的情况下,你们三个居然还指示手下门人弟子,暗中对刘正风他府宅后院里那些无辜亲人家眷出手!”
“如此猪狗不如、人神共愤之畜生行径,试问天下但凡是还有正义良心之人,谁又能够坐视不理?”
说着说着,谢安忍不住眼眸更冷。
他手中剑光连连变动,在顷刻之间,赫然便从原本一直在用的普通剑式直接转化为了断家蚀日剑法第三式--日丽中天!
这一招,比起之前的蚀日剑法前两招白阳破晓、剑叠辉煌,威力要更加强大。
其剑气不仅密集凌厉,而且更有一种炽热激烈、宛如正午之烈日感。
面对这样一种近乎于不可思议的高武剑法。
一个没挡住之间,大嵩阳手费彬右臂直接被当场砍断为两节。
无数猩红鲜血,骤然从其断臂缺口处极速喷涌而出,汹涌流淌一地。
见到如此场景。
谢安额头英眉一挑,在一种行侠仗义的畅快快感下,他手中长剑翩翩然如同疾风暴雨般,再次向着大嵩阳手费彬急攻而出。
正所谓。
趁你病,要你命!
对于这句民间俗语的领悟程度,谢安水平明显相当不低。
奋力搏杀之间。
谢安一边挥剑如风,一边忍不住放声高歌长吟着当年李太白的《侠客行》。
带着满腔的热血与豪情,他浑身气势雄浑如泰山,一道道剑光只晃眼得满室生辉。
在金盆洗手大厅内,数百名江湖豪客双目发疼的仔细注视中。
已经放声高歌完当年李太白《侠客行》前四句的谢安,他手中长剑突然耀眼如大日。
这一次,谢安再次施展出了蚀日剑法第三式--日丽中天。
并且比起前一次,这一次谢安在这一剑中所灌注的内力数量,明显要远高于上一次。
以至于。
已经身受重伤的大嵩阳手费彬,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躲闪反应的,就直接被谢安这宛如大日的恐怖一剑轰然击中。
在半空中,好似乎一只久经岁月的布娃娃般。
轻飘飘的,轰然在半空中破裂成了无数血肉碎片。
与此同时。
在大嵩阳手费彬身旁,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他们此刻同样也是不好受。
虽然没有被谢安这一剑给刻意针对,但就算只是余波侵袭,却也一样让他们让人毫无反抗之力的,当场被轰击成了重伤。
用力的咳嗽着,徒劳的口吐着鲜血。
被剑光狠狠重伤,无力跌倒在金盆洗手大厅地面上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二人。
他们满脸绝望的,仰头观望着谢安。
到了这一刻。
他们两人心里,对于谢安所拥有的,不再是怒视与恐惧。
他们两人只是简简单单的感慨着。
感叹着在这个混乱喧嚣的江湖里,到底是有多久。
不曾再看见过,一个如此充满正义感、并且充满实力的年轻人了。
江湖无侠!
武林无英雄!
这样一种肮脏的局面。
在此刻,在他们临死之前,却似乎是好像见到了曙光。
“如此灿烂的剑光!如此年轻的绝代剑手!”
“了不起!了不起!”
“断浪!和我们掌门一样,你也是一个难得的绝代人物!”
“可惜你俩,一个走的是枭雄路线,一个却走的是英雄路线!”
“更可惜的是,我们两个没有时间了,不然我们还真期待将来,你和我们掌门之间的那场绝世交手!”
“可惜呀,可惜!哈哈哈哈!”
“……噗……!”
用力高声感慨着。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他们二人言语之间,倒是难得的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格外狂妄与嚣张。
相反的。
他们二人在临死前最后一刻,表现得还算是有些风度与风采。
比木高峰、余沧海二人,远远要有气概得多。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你们两个,好走!”
听着丁勉陆柏二人,那发自肺腑的最后言语,谢安默默摇了摇头。
轻轻吟唱着李白《侠客行》后面几句,他身形飘忽如出海游龙般,骤然一步跨越过十米距离。
在一步晃悠至刘府大门外的同时,直接随手一剑枭首掉了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二人的顶上头颅。
感叹归感叹。
杀还是要杀的。
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他们最后的那份真心话语。
虽然略微让谢安有所动容,但却依旧不足以,让他们获得最后的挽救。
既然已经出手,那就绝不留情!
对于这个江湖道理,谢安比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