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塔杰尔堡
传教士紧张不安的坐着,以他有限的阅历,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祭祀活动,迷途的小羔羊会想不开自爆。
“难不成无所不能的主,不喜欢吃羊肉?”他暗自寻思着。
眼下,更让他不安的是面前坐着的青衣女子,她身上散发的热量,令他无法呼吸,甚至昨晚憋的尿意,全部都荡然无存。
“不要怕,年轻帅气的传教士先生,说说您跟那位消失的女孩是什么关系?”张凡随和问道。
传教士惊恐的抬起头:“我孑然一身来到黑马镇,只为传播主的光辉,那女孩跟千万无助的孩子一般,是我从路上捡的。”
“八九岁的漂亮女孩也能捡,你实话实说,坦白从宽,撒谎牢底坐穿。”张凡眉头一紧,语气寒冽,如坠冰窟。
“是的,是的,在我从塔杰尔堡经过,那里正在打仗,有许多失去父母的孤儿在路边乞讨,我看着可怜就挑了一车小可爱运到黑马镇,想让她们在此安家,恢复正常的生活。”传教士激动解释道。
“有这事?”张凡转头问老约翰。
塔杰尔堡是金山城以东的中立国家,那国家不大,但在地球书籍中出了一位传奇皇帝---亚瑟王。
许多联盟研究学者认为,即使真的存在亚瑟王,也绝对不会是一个人,二个不同的世界,地球书籍中的传奇人物变成庸碌之辈也比比皆是。
而在塔杰尔堡叫亚瑟的年轻小伙有十几人之多!
“对,塔杰尔堡去年被盲族攻下作为主城,听说那里风景不错,战乱纷纷的国家捡几个孤儿也不奇怪,当年老头子我还在路上捡到过老婆..............”
老约翰的脸皮比黑马镇的围墙还厚,很多令人不堪的事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只收容漂亮的小孩,难道有什么企图?”旱魃脑回路奇异,总能注意常人无法注意的细节。
传教士惊愕中带着几分佩服,老实交代:“是,我也有私心,单身久了,确实动过将未来媳妇养大的念头。”
这种神经质对话,让张凡无言以为,摆了摆手:“那女孩叫什么名字?”
传教士坦然道:“她说自己叫摩根,其实这名字很常见,在我们朝圣教徒里许多起这个名字,有“先知者”的寓意。”
张凡却微微呆愣。
塔杰尔堡、亚瑟王、魔法、女巫............
摩根勒菲?
张凡喜欢看美剧,当然看过《梅林传》,里面就有一个摩根,是个超级大美女,而且风流成性,是亚瑟王宿命中的大敌。
有些版本小说里说摩根是梅林的徒弟,也有的说摩根是为了报复亚瑟他爹尤瑟王杀害自己父母,主动投身异教,获取的魔法。
总之,这大美妞很浪,很强大。
“盲族攻陷了塔杰尔堡,于是顺理成章,摩根和盲族达成合作关系,但是问题又来了,她孤身潜入联盟境内得到那些小孩的原力结晶,作甚?”
张凡思虑一番,想到了一件事,问:“她来到黑马镇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过?”
传教士想了想:“没有吧,她很孤僻,一般也不怎么说话,也没什么朋友。”
“等等!”
老约翰猛地插嘴道:“那金发黑眸的小妞我看着眼熟,我在夜色酒馆见过,她和那个酒保聊天,那个满脸胡须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卡尼尔,非常强壮的爷们,喜欢他的骚老娘们也不少,哈哈!”
张凡微笑看着旱魃道:“看来得请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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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酒馆,是黑马镇唯一能消遣放松的地方。
当然了,人们并非是夜晚才会去酒馆。
启蒙星多数地方夜晚只有数个时辰,对喜欢喝酒的人来说,夜晚喝酒时间太短了。
老约翰作为享受安逸的镇长,是夜色酒馆的常客,也是为数不多敢欠账不还的老流氓。
他主动带着张凡和旱魃去酒馆,小心思也非常明显。
大白天,酒馆人也不少,多是路过的商人和雇佣兵。
所谓雇佣兵其实不过是一些有武技的人,不愿意归顺哪方势力,聚集一起,选择性的给各路商队充当保镖。
但他们保镖的身份极为不稳定,随时会因为贪婪的欲望,在人迹罕见处变成拦路抢劫的盗贼团伙。
复杂的路人,自然会带给酒馆热闹,来这里的人不光是会了喝酒,也为交易不能见光的商品、交谈劫富济贫的买卖,以及和曼妙多姿的舞娘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
张凡进入酒馆,立即关闭了真实之眼。
再如何厉害的感知能力,也会受到舞娘丰满挺拔的山峰的影响。
有位喝醉的雇佣兵,举着空空的大麦酒杯,挡在旱魃面前,看起来,想要上演泼皮调戏良家妇女的俗套戏码。
“美女你蒙着面,也是酒馆的舞娘,衣服穿的有点多,你不怎么专业,需不需要哥哥教你怎么跳舞啊?”
醉汉扭着粗腰,甩着硕大的屁股,将旁边的客人撞飞出去。
“哪里来的醉鬼,看见徽章没?我是黑马镇的镇长,你跟我看仔细点!”老约翰知道张凡他俩是黑铁城的大人物,平常龟缩的他,此时此刻,无比勇敢的探出头来。
醉汉眯着眼睛盯着老约翰胸前徽章,捧腹大笑:“拿着鸡毛当主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当雇佣兵之前可是赵阀的兵王!”
兵王是个含糊其辞的称谓。
百夫长也可以叫兵王,战兵九级也可以叫兵王。
二位不入流的士兵打架,获胜者也可以叫兵王。
不过他的话还是起到一些威慑作用,不是因为他口中吹嘘的兵王,令刚刚被撞飞的客人注意“雇佣兵”一词。
客人环视酒馆一圈,忍气吞声地乖乖坐下。
他不瞎,很快瞧见在不远处有七八个壮汉,同醉汉拥有一样的纹身。
“扯什么犊子,兵王,我呸,吹牛都不给我上税,我还是镇是的大王呢!”
老约翰暴脾气汹涌澎湃。
遗憾的是除了他自己,谁都不怕他。
醉汉亮出他如马蹄的拳头,直接轰在老约翰右脸。
那啪啪打脸的声音,让中央的舞娘都止住了放浪扭腰。
张凡不奇怪老约翰强势,毕竟这货几十年前就是千夫长,奇怪的是,他实力怎么这么弱。
醉汉不依不饶,将老约翰像提溜小鸡仔似的,双手将他悬在半空,左右摇晃,放声大笑。
旱魃像没事人一样,径直走到酒吧台,点了杯鸡尾酒,边喝边看戏。
“够了,他好歹风族的镇长,地方官员,不得无礼。”张凡上前一步喝道。
醉汉看见年轻人穿的军衣,稍稍楞了楞。
风族百夫长,惹了他,比打镇长脸要麻烦许多。
“是你这老家伙养的看门狗么?我们是钱阀有名的大力雇佣兵,才不会怕你小小风族护卫军!”醉汉吼道。
说到钱阀,酒馆所有人都面露惧意,任哪方势力跟钱阀扯到关系,就是个惹不起的存在。
当年风族还不是因为坐上了钱金山的大船,才能在黑铁山站稳脚跟的。
“啊!”
醉汉没嚣张过一秒钟,顿时捂着下身,哀嚎起来。
他的裆部被一只鞋給洞穿了!
老约翰没事人一样,站在他面前,整了整自己衣领,将那只带血淋淋鲜血的鞋子忽地一下拔出来,若无其事的穿在自己脚上。
随即甩开膀子,又一拳朝醉汉脸上狠狠砸去。
谁也没想到,平日看来颓废的老约翰,有这般强悍的一面。
其余大力雇佣兵见伙伴吃亏,纷纷加入战斗,有的甚至抽出了佩剑。
张凡无奈叹息,心道:“俗话说的好:没在酒吧干过架的男人,是有遗憾的人生。”
“那么,今天就别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