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世
孟昭黑着脸问江梅，“世子呢？”
“听丫鬟说，还在睡。”江梅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得狠狠的上眼药水。
“真懒。”孟归明本来就因为被抢了院子心气不顺，逮住机会，立刻口无遮拦。“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土鳖，连规矩也不懂。”
“你的规矩呢？”孟昭一眼瞪过来，孟归明立刻住口。
孟婉看眼色，及时解围，“父亲，明儿还小。我想世子哥哥是刚来还没有适应。”
“你也不用帮他说什么。他的规矩的确不怎么样。”孟昭下筷，其他人也开始吃饭。
睡得天昏地暗的孟归晨还不知道自己被孟昭记了一笔。
日上三竿，孟归晨懒洋洋的起身。孟归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阿青买的大公鸡。
两个人站在院子中围着三只公鸡不知道该怎么办。孟归晨拖着腮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老太太怎么养鸡的。
阿青看世子瞅了半天了，问道，“世子，你要他们干什么？吃？”
“不。”孟归晨还不馋。“我准备参加斗鸡比赛，争取夺冠。”这样，他会一举打出纨绔的名声。
阿青惊掉下巴。世子，堕落了。“世子，不可。你刚来侯府就干这种事，侯爷会对你失望的。”
孟归晨摇摇头。他没对自己寄过希望，何来失望，最多觉得自己给他丢脸。自己才不管给他丢不丢脸呢，反正丢的不是的脸。
阿青看世子还在认真的研究鸡，急得不行，又说道，“世子，这爱好不好，我们换一个。”
孟归晨挑眉，“换啥？”
阿青压低声音，“我昨天听说百花阁的姑娘很出名，我带你去看看。”
孟归晨翻了个白眼。阿青打的好算盘。自己就是姑娘，看什么姑娘去啊。“阿青，放心，我不会学会的。我只是想让一些人放低戒心。毕竟我一来这里，就漏了锋芒。”
阿青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要世子世道分寸就行。“那这鸡，能行吗？”
“不一定能行。”孟归晨觉得这三只鸡都不够凶，不够有范。“走，跟我出去见见世面。”
孟归晨带着阿青大摇大摆的出了侯府。
青竹院。孟归明听到小厮的禀报，奸笑。
皇宫凤栖宫。皇后和太子卫谨相对而坐。卫谨和皇宫说了卫容的要求，皇后犯难。
卫谨问道，“母后，可有难处？”
凤簪摇曳皇后看向窗外。“你可只陛下为何非常厌恶他？”
“据儿臣所知，是其生母地位极其低。”这是卫谨知道的原因。
“何止是低啊。”皇后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也许是不是不想提起，而是陛下避讳，不敢提起。“今日本宫的话只入你耳，你可明白？”
卫谨点头，“明白的，母后。”
皇后讲述起卫容的生母。
卫容生母，是皇宫中以前的奴，干着最脏最累的活。陛下一次醉酒，大晚上的遇到了卫容生母，二人共度一晚。次日醒来，皇帝被告知这件事，觉得很掉身价，于是下令任何人不说此事，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可一个月后，那个女人尽然怀孕了。陛下得知情况后大怒，要处死这个女人。可她怀有龙种，不能随意处置。陛下被劝住，准备等她伸出孩子后把二人发配到冷宫。
八个月后，那个女人生下一子，就是卫容。卫容出生那晚，边关告急，陛下十分生气，看都不看卫容一眼。卫容的名字，都是无人管，那个女人起的。
卫容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陛下觉得不祥，完全不理会，就当没有这个二人。卫容母子熬了几年，其母死去。陛下当时接到消息后大松一口气，觉得污点可以洗去。可卫容还在。
于是就有了后来卫容被封为郡王，发配到凉城。
卫谨听完，有一点没懂。“母后，皇宫之中，没有奴啊。”
皇后什么一笑，“现在没有了。卫容母亲的事情发生后，陛下把那些人都杀了。”
“那，什么样的人会成为奴呢？”卫谨可不记得大卫国有奴。
皇后摇摇头，“这个就是你不该问的了。总之，去和陛下说卫容的事，会惹恼他。”
“那该如何是好？”卫谨着急，“他手里可是有陈舍人。”
皇后也觉得难办。皇后苦思冥想，觉得自己不去说，不如让别人去说，比如，得宠的贵妃。皇后笑笑说道，“本宫想起一人。”
“何人？”卫谨急忙问。
“贵妃。”
皇后说完，卫谨立刻想到了。“贵妃无子。”
“她年纪大了，陛下也年纪大了。这么多年，她也怀不上，估计这辈子也怀不上了。”皇后得意的笑。她从不觉得贵妃是威胁，因为到了她们这个年纪，靠的已经不是宠爱。
“那儿臣就仰仗母后了。”卫谨相信母后的能力。
“嗯，你想回去把。有消息了，本宫通知你。最近，你也惊醒些，小心端王那边给你使绊子。”皇后警告卫谨。
“儿臣明白。”卫谨告退。
等卫谨离开，皇后琢磨着该怎么和贵妃开口。如今时间紧急，也没有太多时间准备，不好筹划啊。皇后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探探贵妃的意思。
宫外的孟归晨带着阿青去了郊外的庄子，到处找鸡。当然了，孟归晨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陈舍人的家眷。
两个人哦找了五六个庄子，孟归晨没看上一只鸡。阿青着急的不行。又到了一处庄子，远远的，阿青就看到一群鸡在外面寻寻觅觅的找吃的。
“世子，看那只。”阿青指着一直红冠鸡。
孟归晨看过去，嗐，真的很像小红。
“走过去看看。”孟归晨和阿青刚走近这群鸡，那红冠鸡都直着脖子，甩着尾巴，盯着他们二人。
“世子，我怎么觉得它想啄人啊。”阿青放轻脚步。
“我也这么觉得。”孟归晨向前迈一步。
忽然，那红冠鸡张开翅膀，咯咯咯叫起，冲着孟归晨飞去。
“我告诉你，我有经验。”孟归晨展开扇子。
刷，砰，红冠鸡碰到扇子，掉到地上。
阿青猛然一扑，那红冠鸡迅速飞起，让阿青扑了个空。
“让我来。”孟归晨收起扇子，张开双臂，与红冠鸡对峙。
“我守后面。”阿青转到红冠鸡屁股后面，张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