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来自床的吸引力
这件不太光彩的事情上不了台面的,但没办法,我嘛,有的时候就爱犯贱。
在学校的时候,总是想赶在起床铃声响起之前起床,特别骄傲的事,看吧,我又是第一个。虽说这有点不要脸啊,但有什么关系,睡觉这种事情,全凭自己愿不愿意,我肯定是不愿意的,因为我懒得动。在高考期间,有一天半的时间是休息的,那可不得了了,从早到晚,除了吃饭上厕所的时候脚会在地上,其他的时间嘛,我基本都在和床谈恋爱。不要叫我去学校的书院和奶茶店,要先下六层楼,再下我整个高中都没数清楚的楼梯,才到柳湖边上,然后还要走几步路,我不要,我不去,因为还要回来的嘛,这么多楼梯,累死累活的,我真的不愿意去。当然啊,还真有那么些个学霸,在那几天一直跑动跑西的,没看出来哪里累,他们是打一会儿羽毛球,一会儿去柳湖书院,一会儿又爬楼梯上来去学校的小超市买吃的。我只能感叹一句:“真是些勤快人,可惜还是有点重量。”有人说这是我不懂的快乐,这种爬楼梯的快乐,我在那个时候一点也不想拥有。
由于对面楼下打羽毛球的人一直惊叫,吵到我们这栋楼休息了,我们宿舍的一个同学就在厕所的窗那儿喊:“中午了,快睡吧!你不睡的话,能不能小点声,我们一栋楼都烦死了!”本以为这就消停了,但是对面是比我还不要脸,一个中午,那叫个欢快,他们楼使劲吵,我们楼使劲派人喊他们别嚷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栋楼之间有个小集市呢。我在那一分钟是动都不想动,躺在床上妥协吧。
在家的时候,一个人在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再怎么饿,我都懒得起床。当然,这种睡到自然醒的享受不常有,我妈在赶集方面越来越消极,可能是赶集的地方离村子有点远,车辆少,也可能是她本就腿脚不好,自是不愿意走远的,落得身体不好的悲伤,她倒是认为这是吃亏的。
床,对于我来说是有极大的吸引力的。春天万物复苏,而我开始春困,夏季蝉鸣声声,我开始夏眠,秋天的丰收之季,我还是选择和床站在一条战线上,等到冬天,没事可做,东北人二人转,而我,依旧和床难舍难分。这就像是一年四季,没有多少时间是在劳动的。
等到我强迫症厚积时,那就和床要割袍断义了。它似乎要拽着我的裤脚,哭丧着喊:“不是说爱我永不变的吗?你怎么能这样?别走!”不走?不走等着挨批吧。果断下床,绝不回头。
在高考的前一个星期,学校要求中午寝室大扫除。我们寝室那盆接水的时候,由于楼下用水太打挤了,弄得我们来得早也没水用,骂骂咧咧半天以后决定先歇着,反正地上没有垃圾,空床上的书和箱子都是整齐的。坐下来没多久,稀稀梭梭的两声从水龙头那儿发出来,来水了?兴高采烈冲过去才发现是空高兴一场。
好不容易等到水来,楼下的同学又要准备睡觉了,让我们小点声,这能让你睡?我们是拿着准备丢掉的牙刷蘸上慢慢一刷子的洗衣粉,往那洗漱台的缝隙使劲来回摩擦,黄色的液体就让我们惊呼了老半天。等到窗台和饮水机都在反光的时候,原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目光停在了厕所的门上,常年和水打交道,惹得下半截全是水垢。要不然让下一届的学妹来动手吧,可是我还要搁这儿住两个星期啊,不行了,是在是看不下去了。犹豫不决了几秒钟,还是选择动手吧。拿着刷子和洗衣粉,使劲刷门,不得不说,刷干净了是真的顺眼多了。
一阵忙碌后,各自回到床上,睡吧,下午还得上课。虽说我很贪恋我的床,但是保命要紧,我的求生欲还是有的。能使劲睡的时候就使劲睡,睡它个昏天黑地,睡它个头昏脑涨,怕啥。人家说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对不起,我不行,床对于我来说,真的割舍不下。死后长眠?对不起,我还年轻,多天不睡觉我怕我会死,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死后长眠那是死后的事情了,听阎王要不要给我分配差事,要是分配了,我估计长眠得换成长醒加班加点,要是不分配差事,那就尽情享受在梦乡的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