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杀赵高
“不！”
蒙战摇了摇头，拒绝了秦始皇的命令。
而这个结果，让所有人心惊肉跳。
杨锐、李超、章直三人大急，想要劝阻蒙战，又怕顶撞陛下，只能把话憋在嘴里。
赵高心生暗喜，他是了解秦始皇的脾气的，作为一统天下的帝王，他的命令无人能否决。
蒙战啊蒙战，你战力超群又如何？
待我逃过这一劫，看我怎么杀你，不仅杀你，还要杀你满门，一个不留，就连看门狗都不放过。
“嗯？”
秦始皇轻吟一声，也未料到蒙战敢反驳自己。
不过，
秦始皇未动怒，而是问道：“为什么？”
面对秦始皇的询问，蒙战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陛下，赵高此贼，不能留！”
“其一，陛下染病，他隐而不发，不仅坑杀沙丘殿所有太监和宫女，更是禁止任何人探望陛下！”
“其二，收买禁卫军！禁卫军乃是陛下的禁卫军，只听从陛下号令，这关乎陛下安危。但现在呢，禁卫军只听赵高命令！”
“其三，蒙蔽陛下，意图篡改遗诏，祸害大秦！太医夏无且可为证人！”
“以上三条，随便一点，他都该死！”
秦始皇身躯一颤，平静的眼中立即浮现惊色：“竟有这种事？”
赵高脸色惨白，但他依然蛊惑秦始皇：“陛下，诽谤，这是蒙战的污蔑啊，奴婢忠于陛下，侍奉陛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婢怎么敢做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秦始皇一听，微微蹙眉。
就在此时，
蒙战另一只手抓住了赵高的头发，怒气盈面，气愤道：“贼子，死到临头，还在蛊惑陛下，该杀！”
话音未落，蒙战手中的青铜剑划过赵高脖颈，剑刃切割骨头，发出吱吱声音，竟然直接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
蒙战拎起赵高头颅，扫了一眼后，直接甩飞几丈，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赵高双眼瞪大，也许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死不瞑目。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已成定局。
秦始皇瞪大虎目，没料到蒙战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杀人。
“放肆！”
秦始皇当即呵斥一声。
蒙战行礼拜道：“回禀陛下，不杀此贼，乃是大秦之祸，我忤逆陛下，愿受惩治，绝无怨言，只求陛下知道我的忠心！”
秦始皇皱着眉，眼神闪烁后，立即安排禁卫军将蒙战、杨锐等人拿下，暂时关押。
而后，秦始皇开始调查整件事的始末。
......
蒙战和杨锐、李超、章直被关在了一座大殿内。
“老三，你怎么如此冲动啊！”杨锐轻叹一声。
“是啊，何必要手刃赵高，待陛下撤查清楚，赵高死路一条！”李超也说道。
三人中，章直最谨慎，他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蒙战，便问道：“蒙战，你不是鲁莽之人，你当着陛下的面杀赵高，必然有深意，可对？”
蒙战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杨锐和李超对视一眼，更加糊涂了。
蒙战正色道：“我当着陛下的面杀赵高，一是真想杀他，此贼不能留，留着他，恐怕会继续蛊惑陛下。”
“赵高服侍陛下多年，深知陛下的脾气，我指出的那三条死罪证据，并非万无一失，凭赵高的狡猾，很可能被他推翻，而杀了他，只需要查出他的问题，死人便无法狡辩。”
“第二，我们营救了陛下，这是大功，但是我们擅闯沙丘殿，这是重罪，再加上我们英勇的表现，若是有人诋毁我们，陛下恐怕会生猜忌。”
“现在能攻入沙丘殿，将来是不是也能攻入陛下寝宫？”
“一旦生疑，不仅我们麻烦，我们的家族也会麻烦。”
“现在我杀了赵高，在陛下心中，我属于胆大包天，而换个想法，便说明我愚笨。若不是愚笨，怎么能当着陛下的面杀人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再者，陛下说了，救他者封侯。大秦至今，有几人封侯？所以封侯乃是烫手的山药。如今我犯了大错，功过相抵，封侯免谈，不过能捞到一些其他好处。”
“最后一点，赵高意图篡改遗诏，他为了谁？胡亥公子也。我杀了赵高，死的是他一个人，胡亥公子会心生侥幸，这样也缓解我们和他的恩怨。我暂时不想和胡亥为敌。”
“所以，赵高必须死！”
听完蒙战的讲述，杨锐、李超和章直恍然大悟，纷纷称赞他心思缜密。
“对了老三，你的武艺怎么这么强？”三人追问道。
蒙战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我会内卷啊，你们休息、吹牛皮的时候，我都在练戟！”
......
日出东方，紫色东来。
沙丘殿内，秦始皇端坐上首，夏无且跪在殿内，胡亥和李斯站立一侧。
只听夏无且将秦始皇染病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详细说出，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而每说一件事，秦始皇的脸色就阴沉几分。
至于一侧站立的胡亥，内心惶恐之余，又有一丝丝庆幸。
“.......陛下下令，寻觅神医，但赵高佯装耳聋，没有听清，随后坑杀沙丘殿太监和宫女...”
夏无且还在陈述。
“好了，别说了！”
秦始皇突然一喝，打断了夏无且，整个人就像即将爆炸的火山。
猛然间，
秦始皇瞥向胡亥和李斯，发问：
“胡亥，赵高恶行，你可知晓？”
“还有李斯，你就没有丝毫的察觉？”
胡亥出列，慌忙道：“父皇，儿臣并不知赵高恶行，儿臣每日都来沙丘殿请安，但赵高假传旨意，说陛下不想见儿臣，儿臣只能回寝宫，每日为父王祈福。宫中宫女和太监皆可佐证，儿臣并未私下会见赵高。”
李斯也出列，态度恭谨：“陛下，臣也被赵高拒之殿外。”
秦始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移动，冷漠的脸上突然笑了一声：“呵...如此说来，蒙战杀赵高是杀对了。”
“蒙战凶猛忠诚，为救父皇，不惜以性命相博，实乃大秦第一忠义之士也！”胡亥赶忙接话，现在的他可不敢说蒙战一句坏话。
李斯也点了点头，极为赞同。
秦始皇没有回应，而是直接下令：“李斯，传令下去，急召蒙毅返回！将所有禁卫军更换，彻查所有和赵高有关系的人员，全部下狱，听后处置。另外...赵高诛三族！”
“臣遵旨！”李斯接令。
秦始皇并没有处置或者奖励蒙战，似乎把他给忘了。
而这一忘，便是四五日。
直到蒙毅急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