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只要能够繁衍和进化，就可以了（1/3）
当然，比起大名鼎鼎、破鞋盛行的型月世界中的阿赖耶，C世界本身并没有那么多的主观意识。
甚至可以说，C世界本身也没有那么重要，真正重要的其实应该是管理C世界的装置，也就是阿卡夏之剑。
原剧情中，鲁路修的父亲就是试图通过控制阿卡夏之剑，从而直接影响全人类潜意识，实现他世界和平的梦想。
那么，在《罪恶王冠》中，是否存在阿赖耶这样的东西？
答案是不存在的。
但是，有一个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阿赖耶更可怕的东西。
那个东西叫做天启病毒。
被天启病毒感染的人，随着病毒感染程度的不断加深，他们的心灵空洞会不断放大，直到将整个人都给吞噬掉。
或者更确切一点说，他们的灵魂，会伴随着人类躯体的死亡，汇入天启病毒中。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无论是原剧情里还是迷雾地带里，两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病毒母体，樱满真名和天羽玥，都会在成为病毒母体后没多久就会暴走，结束自己身为人类的一生的原因。
随着越来越多被感染者的死亡，他们的灵魂会汇流到天启病毒中，成为病毒的一部分，可以说是在变相壮大病毒本身。
但是人类的躯体太过弱小了，无法承受不断暴涨的病毒意志的侵蚀，甚至连身体本身都扛不住了。
一个人越是工于心计就越会在不可预料的事情上失败！
除非超越人类！我不做人类了！
于是当病毒意志强盛到一定程度，无论是否对病毒母体本身有恶意，都会直接掀桌，毁灭其肉身。
关牧歌之所以要对【02】下手，就是因为他知道，《罪恶王冠》中的病毒母体樱满真名，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是会被她的克隆体【楪祈】影响的。
可能是因为樱满真名依旧对人世间存在眷恋，亦或者是楪祈本身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干涉天启病毒，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但无一例外的，只要掌握了楪祈，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倒逼樱满真名退让。
所以，关牧歌在赌。
在展开了【阿卡夏之剑】后，察觉到【02】和【天羽玥】同根同源，他就打算毫不犹豫的执行自己原定的计划。
那就是控制【02】，再强化【02】本身的力量，让【天羽玥】为自己所用，成为自己的卡牌。
古有曹阿瞒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有关牧歌携02以慑母体。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本想着将天羽璃拉入C世界中，彻底掌控她的意识，然后借助卡师本身神秘莫测的力量对抗天空中那个巨大的精神力凝聚体。
结果现在，那病毒母体的力量竟然有相当一部分被直接拉入C世界中了。
等等……不会吧。
关牧歌看向天上那个庞大而杂乱的精神体，有些哭笑不得。
他好像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天羽玥将撬开天启病毒最重要的钥匙……自己的心灵空洞，直接交给【02】了啊。
天羽玥，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直接把钥匙交到歹徒手里，这不就是邀请人家破门而入，顺便当着人家面打了一套歹徒兴奋拳吗？
孝死了，天启病毒找你当了宿主，当真是倒了血霉了。
不过，这倒是成全了我。
他捧起了天羽璃的脸，大大的眼睛里似乎有些疑惑？
“现在，我向病毒母体喊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某种说不清的情绪。
“这座城市已经遭到外来者的入侵，而我，就是本次入侵的负责人。在进入这座城市之前，我们商讨了很多如何处理这座城市的方法。”
“包括但不限于，直接摧毁这座城市中所有的生命，研制天启病毒的疫苗，甚至是直接将你摧毁。”
“关于迷雾地带，以及我们卡师文明，你曾经感染过我，应当有从我身上了解到相关记忆。”
“最后强调一遍，这不是演习，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力。无言的沉默是最大的傲慢，如果你不愿做出选择，我们会帮你选。”
“天羽玥，生存，还是毁灭，取决于你。”
下一刻，本来坐在床上的天羽璃，身体上开始绽放出华丽的粉红色晶体，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纯净的眼眸已经变得通红。
阴冷、暴虐以及杀机，在那似曾相识的眼眸中弥漫。
关牧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很高兴见到你，该怎么称呼？”
“你……不怕死吗？”
天羽璃那略显空洞的声音逐渐变得更有实质，或者说，更加的冷肃。
“我当然是怕死的。”关牧歌笑眯眯的回答，“但问题是，你也杀不死我啊。”
天羽玥冷笑了一声，抬起手，就想要有所动作。
但是下一秒，她脸色有些变了。
“很好奇吗？我无法克制你的病毒，但并不意味着别人就没办法克制，群体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可是很大的。”
“还是说你指望那个【守墓人】？如果是的话，我建议你不要想太多，不出预料的话，战斗已经结束了，不信，你听……”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附身的天羽玥脸色又黑了几分。
阴暗的角落里，无数病毒结晶宛若地刺一样突袭而来，但下一秒，一道巨人突然拔地而起，将研究所的天花板撕裂。
被浓雾笼罩的天空暴露在了昏暗的月色之下，被血色巨人保护在中间的他笑的放肆。
“还要继续吗？”
天羽玥冰冷的眼神看着关牧歌，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不服气吗？那我让你服气吧。”
关牧歌淡淡的说：“天羽璃，夺回你身体的所有权。”
扭曲的精神力突然膨胀，以天羽璃的灵魂为根基，瞬间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天羽璃，启动C世界权限，修改所有还活着的人潜意识底层逻辑，让他们从潜意识里排斥天羽玥和认可你。”
突然，那被迷雾笼罩的天空突然发亮，在无数个关牧歌看不见的角落，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的眼眶突然泛起了红光。
天羽璃体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那半边脸上露出了凶狠和痛苦的表情。
“主人，她伤不到你了。”
“做得很好。”
关牧歌将天羽璃抱起来，对着她，或者说对着她体内的病毒意志说：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关牧歌眼中再次出现了飞鸟纹，低声的说道：“放开你对自己意识的保护，放弃一切反抗，将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他的精神力一下子暴跌一半，甚至还在意极快的速度下降。
“迷雾地带对你的影响，其实一直都存在吧，你真的打算在这个小小的地方等死吗？”
那刺入天羽玥意识中的精神力疯狂的扭曲她的本我，但，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那剧烈的反抗突然放松了一下。
下一秒，在天羽璃和绝对命令的双重压制下，被撬开了口子的她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
“普通人类的灵魂，已经没有办法支撑你变得更强了，你真的不想品尝一下其他种族灵魂的味道吗？”
下一刻，那还在挣扎的精神力似乎没抓紧，【绝对命令】的力量一下子塞了进去，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茫然了起来。
关牧歌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你只是个病毒，只是想不停的繁衍和进化而已，只要能够繁衍和进化，是不是被我控制，都无所谓的对吗？”
恍惚中，他听见了一阵哀鸣，再也没有了抵抗。
天空中的C世界瞬间扩张，将剩下一半的精神力全部染上了自己的颜色，天空瞬间大亮。
“不要！”
病毒一直最后还是反应了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那漂浮在空中的天羽璃的黄铜卡瞬间爆出一道光芒。
伴随着一声咀嚼声，天羽玥半边眼眶里的红瞳涣散了。
那黄铜卡在一声呜鸣之中，迅速被染成了秘银色，那秘银色越来越耀眼，眼看着泛出淡淡金光，但下一秒，就像是后继无力一般，瞬间停止了变化，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