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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麦田里的大王

五月的风吹到刘三脑袋上,这是春天快接近夏天的风,头顶都感觉到凉爽的味道。

如果是秋天的风,刘三定要抓住风,逼问风为何发出凄冷,给他光秃秃的脑袋上霜的叫声。

转眼间风就溜在小草身上,扶着他们跳起了舞。这些小草有刘三一伸手那样高,还在拼命的生长。

要换以前有哪个花草敢在刘三面前显露它们的身高,刘三必定削它。但这些生物真的要庆幸刘三现在还没回家。

刘三生在船湾村,刘三就是我,是船湾村麦田里生物的噩梦,统治了生物们十余年。

在这十多年,我都要拿着小棍棒,训斥它们。

小油菜花同志别以为你那金黄色的脑袋美丽,发出的香味迷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长身高。

我手里拿的小棍,一伸手就削掉一朵油菜,尽管它们花了很长时间才长这么大,但我就是看不惯在这麦田有生物长得超过我伸手的高度。于是我把棍棒当剑,想象自己是电视剧里的武林高手,刷~刷的展示天下无敌的剑法。

泥土上全是掉落的油菜花,我挥舞了一上午的小木棍,直到麦田里的生物都矮了半截。

躺在小草身上休息,强压着草儿倾听我削着这些不听话生物的战绩。

双手摸着脑袋,望向蓝天指挥云朵变成一部动画片让我观看。

闭上眼睛耳朵张开,让蜜蜂在身边歌唱。要是它的嗓子发炎,难听的吵醒了我。我会捏住它的翅膀,放进喝过矿泉水的空瓶子里,让它自个在里面用歌声伤害自己。反正这些蜜蜂除了亲花朵外,剩下的就是专门到人们住的土房子墙上钻无数个小洞。

还有一个怪叫的生物,常常在下午发出鸣叫。它的声音像是刺破了空气,隔老远传来一句“豌豆八果”而且声波还在朝着我的方向前进扩张领土。似乎要让整个船湾村都知道,它嗓子不行,还喜欢唱难听的音乐梦想。当我耳朵震动停止,它就又来句“碗豆八果”

它有一对比自己个子还长的胡须,估计常年不刮胡子造成的。眼睛是淡黄色,全身和青草一样绿,体积大概有我一个鼻子大。它需要一顿毒打,才能明白,它的音乐天分不够。

我这个大王要把不服我统治乱叫的生物抓住。

它常常躲在河边发声,当寻到河边,那里杂草丛生,挡住我的步伐。

我又拿起棍棒给杂草剃头,其中有个褐灰色家伙的草,与那些绿油油的不同。它的身上长满了像芝麻那样的小颗粒,却没有芝麻那样的体香,而是全身散发的臭味,船湾的人们给它取了个外号臭狸巴草。

我削它,它就把这些臭颗粒扑在我的身上。就算不削它,它也要把臭颗粒粘在人身上,像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土。

这些臭颗粒粘满了我的裤子,不像灰尘那样用手轻轻一拍就能落下,甚至用水都不能全部洗清,它就像强力的胶水黏人。而且只要衣服上这些颗粒不除掉,就会一直有臭味。

这种生物还是尽量不要碰它,为了抓蝈蝈,也就不管全身粘了多少颗粒。

但河岸上杂草太多,有绿色的草,有黄色的芦苇,不留神还会掉进河里。蝈蝈有这些生物保护,实在难以抓住它。

如果运气好碰到个年轻的蝈蝈出来显露歌喉,还是能抓住。小蝈蝈完全不翘利用肤色隐藏自己,它总以为天下没有对手,偏要让世界知道它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蝈蝈。

这不就有一个年轻狂妄的小蝈蝈,伏在芦苇叶上发着“豌豆八果。”我一伸手蝈蝈发现有个黑影,连忙跳到另一个芦苇叶上。跳的同时还在发出“豌豆八果”像是在骂我,还不停的抖动自己两根胡须。

抓住它我绝对会把它放进矿泉水瓶子里,在瓶子里放点水然后上下摇晃左右摇晃。

嘴喝多了水,就不会发出嚣张的声音了。当我打开瓶子把里面的怪叫生物倒在泥土上,刚才牛气冲冲的它,此时动也不动,它不叫了。

一个反抗我统治的生物,被我的暴力折磨死了。

还有一个死在我的暴力下的生物,也同它样,最开始发出反抗的鸣叫。

它在小河沟里,发出“蛙~蛙”声音。小青蛙发现我观察它时,它就瞪起它突出的眼球盯着我。还弯开嘴,伸出舌头。我起手去抓,它就一跳。它的弹跳力惊人。

它很聪明,有人抓它就会躲在浅水沟里,在水面上两个腿往后蹬,前面小手像划船样往前划,游泳的速度急快。

当没人抓的时候,它又跑到沟上,嘴巴一开“哇、蛙蛙……”

为了抓它,我专门制作了一个武器。在一根长达一米多的棍子头上,套一个用绳子织成细网。等他弹跳时,把这武器朝它跳的方向扣去。一下它就从空中被武器压在了地面。

从网子里把它拿出,用一只手握住它的大腿。它还在挣扎发出“哇~哇”声。我从地上捡起一根细小的枝叶,就发现它白色的肚子像极了以前人们敲鼓的鼓子。

一时间一个邪恶的想法涌现,我用枝叶往它肚子上敲啊敲,我敲它就发出“咕!”一声,再敲它就又发出咕。

这样敲一停一下,突然间发觉自己音乐的天赋。

敲击青蛙肚子时快时慢,时停顿一下,又连敲三下,沉迷在这种节奏中无法自拔。不知过了多久,敲击也不能在发出声音了。

只见青蛙吐着白沫,握在手里的蛙大腿感觉有些松懈。它死了,摇晃它身体半天,还是得了终生瘫痪。

这让我一时间感觉有些无聊,准备把青蛙扔在泥土时,脑袋又冒出奇怪的想法。

青蛙的肉是不是也是绿颜色,我先从它腿那个白色小脚丫开始斯皮肉,再往前拉扯,很快绿色离开了它的身体,才发现原来只是皮被颜色染绿,全身上下的肉还是乳白色的。

当我还打算找哪个不服我统治的生物时,被一声“三儿回来吃饭搭”这道雷声给吓到。

这是祖母的声音,不知不觉竟已见夕阳,天边一颗橙红也在向西边回家。一下子觉得时间过得好快,而我还没有玩够。

“三儿快回来吃饭!”船湾村响彻祖母的喊叫。祖母在船湾村是人人都知道的大嗓门,她只要一开口,声音从村头村能村尾,没有一户人家能躲过她的声波。

这时只要是碰见我的人,就会叫我赶快回家吃饭,说你这个祖母一张口像打雷,在仍由你祖母叫,明天全村人都要躺着听别人唱山谷。

回到家吃完饭,祖母就给了我两个耳光。说我在村里到处害人,把别人家好好的油菜花全弄烂。我问她哪个告诉她的,祖母就说葛大婆说她看你天天拿着个小木棍,看到东西就削,成天不学好。

这个葛大婆害我吃两个耳光,决定要报复她。在八月份的时候,把船湾村削菜帮的人都给招来。四五个都是田里生物们噩梦的小伙子。

我们趁着葛大婆下水田抛水稻苗时,偷进她家菜园里,里面的西瓜是我早就研究的对象。

顺着瓜藤,双手抱起快有肚子大的西瓜,用手敲啊敲。发现敲不开,小伙子们不知哪里找的砖头,往上面砸。“滋”西瓜裂开,流出少于红色的水。

我们张口就吃,直到肚子越摸越大。本想偷几个回去,又觉得抱起来实在费力。于是小伙子二话不说,见了田里的西瓜就用脚踩,反正带不回去,那就全毁灭吧。

这个仇是抱了,但后面几天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怕一出门就被人揪住耳朵。葛大婆西瓜被村里几个坏孩子毁掉的事,在船湾村家喻户晓,大王这次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