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反派同归于尽后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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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捣蛋鬼

有一说一,陆行霈按摩的手法的确是不错,今天早上起来翁轶脚踝处的淤青已经没有很严重了。也不会影响到走路……

翁轶想的入神,自然不会注意到,周围已经静了下来。

——

郑夫子把手中的纸递给了坐在首位的胡锐慧,然后道:“我把这篇策论发给你们,好好看一下。胡锐慧,你看完后按次传下去。”

“是。”

胡锐慧把它放在桌案上,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翁轶的名字。他的父亲曾以书法闻名京都,胡锐慧也努力模仿父亲的字体,他也做到了。这世上能分辨他们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父亲。

胡锐慧无论怎样练,字体里都夹着拘束……而翁轶的字就与他恰恰相反。明明她寄人篱下、明明她叔父身陷险境,为什么,她的字带着难以言说的豁达跟恣意。

后面仆射家的小子也闹着要看,胡锐慧却死死按着不愿给他。甚至不用看内容,只看字,翁轶就不会输给他……

“胡锐慧,还不给我!”

场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起来,跟胡锐慧要纸的不是仆射家的小公子,是——王老先生!

王老先生趁胡锐慧惊愕的时候夺去了他手中的纸。

郑夫子好像也不明白为什么王老先生要这样做。

“王老先生,这是为何?”

王老先生摇了摇头,眉间本就如沟壑一般的褶皱更深了,“郑夫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讲这篇满是书生气的策论了?”

“可……您的确是把它评为了第一。”

“我中肯的,只是她的词藻,至于内容,误人子弟!”

郑夫子或许是觉得这话有点狠了,“王老先生,我看她策论中有几条倒是真的堪称良策。”

王老先生头也不抬,“良策?算了吧。翁轶,拿回你的策论。”

“……”

无人应答。

翁轶侧身看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王老先生叫她也没反应。

卫一见状赶忙拍了拍她。

翁轶扭头看向卫一,一脸错愕。

卫一示意她往前看,翁轶这才觉得不对劲。

怎么都看着她?

翁轶蹭的一下站起来,“王老先生,您叫我?”

王老先生:……

“快点上来,拿走你的策论!”

声音里已经带上怒火了,翁轶不敢再耽搁。

“学生这就来!”

不长的一段路,翁轶却被各种视线注视。

尤其是胡锐慧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翁轶也没记得她今天欺负胡锐慧了啊。

翁轶接过王老先生手中的纸。

“学生告退。”

“等等,你今天下午有射课吧。”

“……有。”

“射课之后来找我,知道我在哪里吧。”

“……知道。”

翁轶往日总会去找王老先生交一写抄写。

回到座位上的翁轶还是不明白她哪里做错了。

她审视了这个策论,没错啊,明显的学生策。应付这次堂课绝对是够了,王老先生到底为什么生气?

走神的翁轶不会明白,王老先生生气就是因为她这篇策论上故意夹杂的学生气。

——

今天陆行霈去光月楼坐了一会儿,他走之后,光月楼老板收到了一封神秘来信。

信上写的,是足以引起满城风雨的信息。这是个劲爆的消息,足够他们光月楼恢复到以往座无虚席的场面。

“小刘啊,快过来!”

他迫不及待招呼心腹,“快,把这封信送给李先生,让他今天下午,不!三刻钟后就来讲它!”

小刘很久没有见过自家老板这样的表情。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是是!”

小刘自然也能猜到,这是有喜事了。李先生是如今的光月楼唯一拿得出手的说书先生了,这信里的东西如果是一定需要他讲……

小刘觉得自己的工钱或许能恢复到往日的水平了。

陆行霈出了光月楼后不久卫二也出来了。

“有人看见吗?”

“王爷放心,不可能有人看见。”

卫二身手很好,陆行霈不是不信任他。多年之间养成的习惯,他改不了。

“卫二,京中女子都爱吃些什么糕点?”

“回王爷,属下不知。”

陆行霈突然发笑,“是我犯了傻,你们这些大老粗怎么会知道女子最爱的吃食。”

卫二:……

虽然……但是……好歹给他留点面子吧。

“王爷要买糕点,属下倒是知道一个很好的糕点铺。就是那地方,有点简陋……”

“好吃吗?”

“……属下觉得好吃。”

好吃、便宜又大碗,卫二经常光顾那里。

陆行霈点了点头,“走吧,带我去那里看看。”

“是。”

陆行霈府上的厨子不太会做糕点,昨天递给翁轶的糕点,她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陆行霈听说过,女子都是爱吃糕点的,翁轶不爱吃,可能是因为厨子做的糕点不好吃。

翁轶冷不丁突然打了个喷嚏。

郑夫子当场就怒了,“翁轶!不是睡觉就是扰乱课堂,真以为考了第一我就不会罚你了吗?给我站出去!”

翁轶怪委屈的,一个喷嚏而已,郑夫子也太小气了。

“学生这就去外面好好反省,先生莫气。”

“快滚!”

郑夫子丝毫不领翁轶的情,翁轶摸摸鼻子尴尬地走了出去。

其实出来也好,这会儿太阳正好,晒的她很舒服。

她马上就要睡着了,后脑勺砸来一个纸团。

翁轶把纸团捡起来,是谁上课这么不专心啊,小心她告诉郑夫子。

揉成团的纸被翁轶打开,上面挤满了歪七扭八的字,丑出了天际。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她那个好兄弟洪同山的笔墨。

字上绽开一朵又一朵墨花,和被衣袖蹭过的黑迹,洪同山写的时候应该是又急又气。

纸上的字密密麻麻,却只说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翁轶!休沐时为什么不去见他!他带着自己的新宠等了她很久,很久!

第二件:为什么要背着她考第一,好兄弟不是应该同甘共苦吗?!

翁轶没忍住,笑了出来。

却没有想到郑夫子又发现了她不合时宜的动作。

“翁轶,都站在外边了还笑!等等!手里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