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自打叶苏下定决心改革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懈怠，那无疑是给敌人以机会，所以她便无意中延长了自己的工作时间，往往晚上已经下班很久了还在看文件，学习相关资料，常常忘记了吃晚饭。

今天也不例外，因为白天的会议，叶苏胜出了一个回合，心里稍稍有了点宽慰，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公司的人应该都走的差不多了，叶苏准备起身给自己冲杯咖啡，因为过了晚饭的时间，索性决定不吃了，反正夏天也要到了。

刚刚站起身，就发现办公室的门上不知什么时候靠着一个人，邵风，显然已经来了一会了。

“邵总还没回家？”叶苏承认自打上次出差回来后还没什么机会和他单独说会话。

“干吗这么拼命？”邵风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不想给你丢脸呗。”叶苏绕过办公桌，将身子靠在桌沿上平视着他笑着打趣道。

“收拾一下，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

“那个，做什么？我还有事没有做完呢……”叶苏有点放不下看了一半的文件。

“陪我吃饭。”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走了出去，真是一点都不容人家反抗的，叶苏真是哭笑不得，虽然很想把他追到手，但目前的全部心思都在改革上，偏偏这个小女子还一心二用不得，看看凌乱的办公桌和手里的咖啡杯，算了，今晚提前放松一下，放下一切，就当为了这个男人吧。

上了邵风的车，叶苏就懒懒地偎在了皮椅里，已经顾不得姿势是否淑女了。

自己实在是有点累了，出了办公室才感觉出来，这和精神由紧张到突然放松有很大关系。

可能是因为在公司工作压力过大的缘故，也顾不上问邵风去哪了，反正他那么大男子主义是不会征求她意见的，随他去。

邵风还真是二话没说就发动了汽车。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苏才醒了过来，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发现四周一片黑暗，身上盖了一件衣服。

“小姐，你终于醒了。”邵风的声音传来，叶苏发现自己还坐在车里，忙调整了一下坐姿，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看了看窗外，是个陌生地方。

还没等叶苏询问，邵风说：“下车吧，我可是饿坏了。”

叶苏偷偷看了看表，天啊，自己竟然睡了近两个小时，都快9点了。那这么久邵风在干什么？难道一直在看着自己流口水？

赶紧摸摸嘴角，还好，跟着他下车，上楼。

不用说这应该是公司给邵风租的单身公寓了，竟然把自己带到他家里来，一想到这叶苏不禁脸红心跳，尤其是看到他那超大号的床后。

因为这个房子的布局是把所有打通，一进门所有的一切都引入眼帘，卧室客厅饭厅都是连着的，两大扇落地窗，使整个室内通透而空旷，也难怪叶苏一进来就看到床了。

因为从车里到进来都没找到话说，叶苏决定开个玩笑：“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邵风坦言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难道我还能拿钥匙开别人的门？”

叶苏决定更大胆一些：“难道要留我过夜？”

“如果你愿意的话。”邵风依旧坦然，边说边把自己和叶苏的外套挂起来，“你自己随便玩，我去做饭。”邵风交代到。

天，我没有听错吧，叶苏心想他把我带到这来是要给我做饭？怎么都看不出来这个男人会做饭，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很想看着他做饭的样子，但毕竟还不太好意思，于是打开电视来看。

不知怎么的今天就是不争气，看着看着就又在沙发上睡着了，不过这次她没有睡多久，因为饭好了，邵风毫不客气地叫醒了她，也许是他自己也实在是饿了吧。

邵风的料理很简单，两份蛋包饭分别在两个细瓷的平底盘子上躺着，金黄的颜色，半圆的形状，卖相很好。

叶苏一下子来了食欲，才想起自己中午开始就没吃过饭了，刚刚吃了一口，就不再吃了。

邵风忙说：“是不是不好吃？”

“不，不是……”叶苏赶忙说。

“那怎么不吃？”邵风疑惑。

叶苏别过头：“是太好吃了，我舍不得。”声音很轻，这是叶苏的真心话。从小到大，被妈妈一个人独立抚养，很想吃到爸爸做的菜，但没有这个机会，后来在姚总家，看着姚总做菜，于是很羡慕姚总的老婆。

她根本都不敢想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做料理给她吃，对她来说，那将是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现在这幸福来的实在是太突然，突然到自己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突然到已经好久没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过情绪波动的她竟然要抑制不住地热泪盈眶。

邵风看到了她的异样，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像个兄长一样，却突然感觉她的身子在他怀中一抖，于是邵风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叶苏。

深夜，他还是紧紧地拥着她，只不过这回的场地换到了那个让叶苏几个小时前还面红心跳的大床上，他们都赤裸着，显然还不想入睡。

叶苏将脸紧紧地贴在邵风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我该回去了。”叶苏低声说道，身体却没有一丝要动的意思。

“不要走。”邵风命令道，声音却是前所未有地温柔。

“这次真的要被说成勾引总经理了。”叶苏叹了口气，类似自言自语地嘟囔道。

“是我勾引你的。”邵风说完又去寻找叶苏的唇，在其上辗转着，手同时在她全身又游走起来。

“你是不是早想要我了？”再一次满足了他之后，叶苏低声喘息着问道。

“还好吧。”邵风回答。

“具体到什么时候？”叶苏不肯罢休。

“在酒吧听你唱EYES ON ME的时候。”

“出差的那晚难道没想过？”弄得她还有点小失望，以为自己魅力不够。

“想过，那晚差点就去敲你房门了。”邵风老实说。

“那为什么不去？”叶苏有点说不上的小遗憾。

“怕你觉得我太随便。”邵风很坦白。

“那今晚呢，为啥把我带你家来？”该随便不是一样随便吗？

“这几天看你太拼命了，都瘦了，只是想让你好好吃顿饭，再不吃饭，这里就小了啊。”边说边把手覆盖在了叶苏的柔软上，“其他的倒没多想。”

说着邵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叶苏赶紧制止了他。

快天亮的时候，叶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邵风已经不在了，在桌子上有一个装三明治的盘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苏苏：我去公司了，睡到什么时候都行，如果太累了就不要去上班吧。落款：吻你，邵风。

看着这个纸条，想起昨晚的一切，叶苏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决定先洗个澡，回家换好衣服再去公司上班，突然想到今天下午有个重要客户要见，三明治也顾不得吃了，先回家换衣服再说吧。

办公室暧昧这件事就好像早恋一样无法禁止和杜绝，就像学生永远对年轻老师有幻想，或者就像俄狄浦斯情结一样永恒存在，换句话说有办公室的地方就有办公室暧昧。

很多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的发生，恋情是暧昧的结果，但暧昧却是没法阻止的，因为你阻止不了异性相吸，就像你阻止不了人们呼吸一样。

对于叶苏来说，发生过的事情她不会后悔，但是接下来如何面对她却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

爱情和工作是要分开的，叶苏从来没想过要找办公室里的人作为伴侣，那样总会感觉生活和工作没法截然分开，但爱就爱了，已经没有回头路。

对邵风的感情，叶苏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她不能肯定邵风对她是否如自己对他一样，还是仅仅是办公室暧昧的最自然发展，因为彼此的寂寞和一时的情难自禁，过后还要分开。

叶苏很讨厌自己这么轻易就上了他的床，毫无疑问自己是渴望他的，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他对自己的感觉之前叶苏很后悔这样。

担心他会看轻自己，担心因为自己的轻易陷入，影响了来之不易的工作局面，担心他们俩的关系在公司泄漏，真是那样的话自己的所有工作成绩会完全被抹煞，那时就真成了靠勾引公司高管上位的典型了，越是不愿意想到这些，叶苏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回家然后下午去上班的路上叶苏有点魂不守舍。

叶苏不愧是叶苏，在踏进公司的那一刻便集中起了全部精神，这是自然而然做到的，巨大的压力不得不让她从踏入职场那天起便不敢有丝毫懈怠，同时也是这几年练出的良好职业素质使然。

总之在合适的时间和场合表现出适合的那一面是叶苏很看重的品质，也是她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如果做不到在叶苏看来就是失态，一个到处失态的女人是不会有什么优雅的气质和吸引力的，那样的女人岂不可悲？

到办公室的时候午休还没有结束，在下午上班之前抓紧时间处理上午旷工积累的杂务，本来自己就要很多文件要看，很多东西要学，昨晚等于什么都没做，还额外搭上了今天的一上午，而且下午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

叶苏习惯在见客户之前准备充分，这样谈起业务来才能游刃有余，不落下风，虽然准备工作几天前就做好了，但叶苏还是不放心，想抓紧最后的时间再好好准备一下。

在等待电脑启动的时候，偷偷留意了一下邵风的办公室，他中午没有休息，看来也是在工作，平时他如果在办公室午休都会拉上玻璃墙上的窗帘的，现在的他正端坐在那里也在聚精会神呢。

看到他，叶苏心里还是忍不住动了一下，男人工作的时候最性感，叶苏始终这样认为，她怎样也不能将现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他和昨晚那个狂野的他联系起来，男人还真是奇怪。

忍住胡思乱想，叶苏翻出下午要见的客户的资料开始做功课，邵风发来了信息。

“怎么不好好休息，不是不让你来了吗？”

“下午有客户要见，再说，昨晚比较辛苦的好像不是我吧？”叶苏忍不住调侃他道。

“呵呵，既然这样，那今晚要不要继续？”男人一旦露出真面目后还真是无所顾忌，叶苏有点后悔刚才看到他认真工作的样子还小感动了一下。

“今晚不行，我要加班。”叶苏决定不能这样子任由他要求，那不是要失去自我失去自由了吗，那可不行。

“我等你下班。”邵风依旧不依不饶。

“随便你，我要工作了。”叶苏不准备再和他闲聊了。

“那就一言为定，我多晚都等你。”邵风很快地回过来。

叶苏绝对不想变成他随传随到的性伙伴，那样他会很快就厌倦自己，为了能和他真正在一起，现在不答应他的要求在叶苏看来是必要的，“对不起，邵风。”叶苏在心里对自己说。

晚上下班，叶苏依然旁若无人的加班，偶尔会注意一下对面邵风的办公室，灯也一直亮着，看的出是在等自己，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叶苏突然不忍心起来，没有必要让这个男人陪自己挨饿，下午决定硬起心肠对他，现在又心软了起来。

“饿不饿？”叶苏在MSN上问。

“你不饿我也不饿。”晕，耍起小孩子脾气了，叶苏暗笑。

“去吃饭吧。”

“去哪里？”

“我家。”叶苏回到。

“呵呵，换场地了？也好，这样子有新鲜感。”邵风很欠揍地回，唉，叶苏不禁叹气，再正经的男人也都有这样的一面吗？那个严肃的邵风看来自己再也看不到了，早知道这样昨天坚持一下就好了。

“我有话要和你谈。”叶苏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要和他说明白。

“好，我也有，晚上吃什么，龙虾？”还是不能忘了吃。

“炸酱面。”叶苏想了想家里的储备。

“宾果。”

结果邵风吃了近一锅的炸酱面，害得叶苏都没敢多吃。

所谓保暖思淫欲，吃饱了的邵风用实际行动让叶苏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叶苏没有拒绝，而是忘情地享受了这一切，理智要出现在该出现的时候，当自己的身体不需要理智的时候还不如顺从了本能。

今晚的叶苏明白拒绝邵风就是拒绝了自己的本能需要，她还不是一个会时刻压抑自己欲望的人。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激情过后，邵风想起来今晚来的目的。

“你难道没有话和我说吗？”叶苏反问。

“有，但不是现在。”邵风正色道。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叶苏说。

“我知道。”

“所以……”叶苏还没等说完，“所以……”邵风一翻身把叶苏压到了身下，“我们要抓紧时间。”

又是一阵云雨过后，叶苏觉得很泄气，但还是试图继续刚才的话题。

邵风先开了口：“我会尊重你的意愿，决不强迫你，等你临幸，我做你的应召先生好不好。”

“可别说话不算数。”叶苏笑靥如花地说。

邵风盯着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突然正色道：“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但请你给我时间，现在我还给不了你什么。”

“我想要的是什么呢？”叶苏在心里问自己，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刻已经很满足了，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聊聊天，并且他也答应除非自己要求，不然不会勉强自己，就目前来看这种关系是最为稳妥的了，只要自己小心点，瞒住公司里的八婆们还是有可能的。

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到这将自己的小手悄悄地在他身上滑动了起来，下场可想而知了。

不是不愿意想象未来，实在是因为未来实在不是我们能够把握。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们的出生不是我们所能选择，我们要走的路也在我们受教育的时候被人为规定好，如果说我们的自由仅限于今晚可以自己决定吃什么的话，那也要受荷包的限制，那个乌托邦式的自由社会叶苏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但是至少在她的小小想象力下，坚信那始终是一个乌托邦而已。

爱一个人，却不能爱，是目前叶苏能想象到的最大不自由，况且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

叶苏不确定是不是女人特有的虚荣心作怪，因为每个女人都以收获男人的倾慕作为维护高傲矜持的武器，也许只是一时的征服欲使然。

谁让他曾让自己畏惧，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拉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实在是满足了自己那阴暗的小自尊，看着那个人前风光无限、在不久前还对自己颐指气使的人为取悦自己而不停的动作，想不达到高潮都难，不是吗？但现在，叶苏心里想的都是工作。

下周白敏就要和陈娟比稿了，自己要调阅陈娟做过的所有方案进行研究，做到知己知彼，也好给白敏以指导。

毕竟这是自己打响改革的第一枪，不能就这么哑火了，对于白敏的想法自己很清楚，也给过她意见，可以说白敏的方案也有她叶苏一分心血在里面，白敏其实是代表自己向陈娟宣战，不能输。

为了保险起见，周末约了白敏最后美化方案，同时也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刚刚毕业的小同事不放心，毕竟她还没有真正操练过，和她一起冲刺是十分必要的，所以早早就和“昨夜”请了假，现在只要想好理由防备邵风约她就好了。

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白敏一起做这个方案，说好了是两个人比稿，让公司的人知道自己作弊的话以后就没法干了。

这个周末邵风并没有约她，叶苏准备的理由也没有用上，心里稍微有点失望，总是想他在做什么，并不是自己想和他绑在一起，毕竟自己也需要空间，但是一想到大周末的他虽然不需要自己，但对自己这么不闻不问不免气闷。

偏自己脑子里还总是浮现他和别的女人约会的情景。

公司那个什么冰冰不是明摆着在追他吗？也许现在两个人正在亲热也说不定，自己这么个自认为不是很随便的人都已经轻易就范了，何况那些削尖了脑袋打算接近他的人呢？

但转念一想，叶苏啊叶苏，你可千万别主动陷进去啊，到时候被动的可是自己，办公室暧昧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动感情，谁先爱上对方就意味着谁先输了。

但叶苏要的不仅仅是办公室暧昧这么简单，想要和得到之间还需要做到，叶苏现在能做的就是充分的给他自由，男人都不喜欢束缚，尤其是成功的男人，并且他们不喜欢那些很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对女人也是一样。

当他们得到了女人的身体，还要得到她们的感情和专一，而自己却并不想付出这些，叶苏要的就是他的感情和专一，在他没有对自己付出这些之前叶苏也不打算把这些给他，所以两个人的战争，赢家是谁就要看定力了。

叶苏对自己并没有把握，但她绝对不想就这么任人摆布，幸福是要争取的，不付出努力一样得不到，就这么简单。

叶苏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从小到大，幸运和自己是不沾边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付出努力才能得到，她也习惯了这样，所以抽奖啊彩票啊股票啊基金啊自己碰都不碰，近30年的事实使叶苏相信，无论上升势头多么旺的股票只要自己一买马上下跌，老天爷是很喜欢和自己对着干的，这一次又怎么能例外呢？

扯远了，总之一句话，策略是欲擒故纵，关键词是耐心。

白敏的方案很吸引人，尽管还有瑕疵，但是那股锐气和跳动的思维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其中的几个亮点叶苏承认自己是想不到的，看来这次是赢定了，叶苏信心百倍，如果这次成功了就向公司申请将白敏提拔为自己的助理。

周一上午照常是例会时间，在到会议室的电梯里碰到了邵风，叶苏不露声色地打了声招呼，毕竟电梯里还有其他同事在，在要出电梯的时候邵风突然拉住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毫无声息地移到自己身边的。

“周末我在‘昨夜’等了你两个晚上。”邵风在她耳边低声道。

叶苏小小地震动了一下，随即低声道：“我有点私事，你怎么不先问问我？”

“哦，周末是你的私人时间，我不想打扰。”说完邵风大步走了出去，叶苏在电梯门快夹到她前才反应过来赶紧出来，心想让女士先出来就这么难吗？不知是真的大男子主义还是让秘书给惯的，白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怎么一点绅士的样子都没有呢？

但想到他竟然去昨夜等自己，马上就不生气了，也许是他不想让大家看到和自己太亲密吧，难道两人的关系在公司他也觉得别扭吗？难道他是认真的？

叶苏越想越开心，走进会议室时脸上还带着笑，却发现大家都齐整整地坐好了看着自己，意识到失态，脸马上红了。

原来大家都是早早的就到了等总经理来，而自己比总经理到的还晚，明显是让大家在等自己，再加上心虚脸就更红了。想找个位置坐下，发现只剩下邵风下首的一个位置了，就是上周邵风要白冰冰和她换的位置，不知大家是不是有意的把这个位置留给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坐下去，就听到邵风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叶经理，这里有个位置。”

叶苏别无选择，只好赶紧低着头坐了过去，心里埋怨自己脸怎么烧成这样，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开会的内容一如往常，只是快结束的时候邵风点名叶苏介绍上次出差开会的内容。

叶苏脑子里马上浮现的是那套晚礼服和晚宴上的情景，真是的，都这么久了才让介绍，自己都快忘了。

她干咳了两下，先介绍了一下会议的背景规模和与会人员，接着大体介绍了一下会议的主要内容，最后她说道：“会上邵总做了题为《……》的报告，报告……”

叶苏刚准备着重强调一下这个报告引起的热烈反响，就被邵风的咳嗽声打断了，看来他正准备喝水时，听到这被一口水呛到了，叶苏诧异地看着他，心想是你让我说的。

邵风平复下来说：“这个就不必介绍了，有兴趣的邮件我，我给你们文本，散会。”说完站起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叶苏一眼，那一眼在叶苏看来是相当的意味深长，难道是在和我调情吗？可爱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