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闹鬼?
“应该是神念还不足的缘故。”沈谦忖道,“太难了,怪不得师父都炼气七层了也没有同时控制两个法器。”
其实平老道若是看见这场景,一定会大为震惊:虽然这两个法器都是歪歪扭扭的,但毕竟都飞起来了。
要知道,连他自己控制两件初阶法器也只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更不用说那白色小盾还是中阶法器,所需的神念法力比初阶的又要高上许多。
此时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沈谦望去,原来是那农夫抓药回来了。
他做事倒也认真仔细,不仅抓了生肌止血的药,连补血的药也一起抓了几副,于是沈谦便陪着平老道在这农户家静静养伤。
过了七八天,平老道的伤势基本已经痊愈。
“师父,我们这就去坊市吗?”沈谦兴奋地道。
“嗯,我看过了,离此地不远便有一座坊市,我们先到坊市附近的屏阳镇歇一晚,然后第二天再去坊市。”平老道从手中的玉筒里收回神识,说道。
此时院外传来几声马嘶,原来是那农夫从附近的镇上雇了一辆马车回来了。
沈谦依约又给了那农夫一锭金子,便和平老道上了马车往屏阳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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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的未末时分,马车便到了屏阳镇。
二人正走在街上想先找一家店填饱五脏庙,不料走出没多远,便见路边墙上贴着一个布告,上面写着家中闹鬼,重金请人捉鬼云云。
沈谦和平老道不禁对视一眼。
“师父,咱们这一年多都没遇见过古修洞府,今天总算遇见了。”沈谦一脸兴奋和期待地说。
“这事有点蹊跷,此地离那坊市如此近,若真有上古修士的洞府,照理来说,应该早就被人发现了才对。”平老道一脸沉思地说道。
“那就是真的鬼啰?”沈谦更兴奋了,他还从没见过真的鬼呢。
“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古修洞府,毕竟有些古修洞府在出世之前都毫无征兆。”平老道也有点拿捏不准。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吧!”沈谦迫不及待的说。
“也好,左右今天无事。”平老道点头应允。
于是两人便打听了事主家的位置后便往那里走去。
“师父,你一直没和我说过,鬼到底是什么呀?”沈谦一边走一边问道。
“其实鬼就是世俗界理解的那个意思,人死后有魂魄逸出,这魂魄便有极小的可能变为鬼。只是鬼十分的稀少,比拥有灵根的人还要少得多。”
平老道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为师也只在一些典籍中零零星星看过一些关于鬼的情况,譬如死的时候如果怨念极大,那么变为鬼的可能便会高许多。
“普通人死后变成的鬼类似于我们修士的炼气一层,也有神念和神识,所以可以挪动物体,不过它们没有法器也不会法术;但若是因为怨念大形成的厉鬼,就厉害得多了,一般都有炼气四层以上的实力,还天生会一些鬼道神通。”
“不知道这个鬼是平常的鬼还是厉鬼。”沈谦兴奋地说道,如今他有一件中阶法器在手,正想找人试试威力呢。
平老道看着沈谦无奈地摇头苦笑。
到了那家闹鬼的人家门口,竟然也是一户大户人家,整条街只这一家人,看这占地,比那朱员外家还得大个两三分。
沈谦上前去拍门,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出来一个家丁。
“两位有何贵干?”这家丁见平老道和沈谦气度不凡,倒也不敢怠慢,冲二人拱了一下手说道。
“是你这里要抓鬼吗?我们就是来抓鬼的。”沈谦也不客气,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是,是,两位这边请。”家丁恍然大悟,再一看老道仙风道骨的风采,连忙侧身将二人请进了门中。
“奇怪,现在抓鬼的也这么多吗?”家丁一边带路,一边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沈谦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两位请进厅中稍坐,我家老爷有点事,马上就来。”家丁把两人引到了一间厅前说道,然后又吩咐一名仆役奉茶后便退下了。
沈谦和平老道进去之后才发现左首位置上已坐着一人,儒生打扮,五十多岁模样,相貌清癯,不留胡须,一双凤眼炯炯有神,用望气诀看去竟是一个炼气七层的修士。
那儒生在两人刚进门时便已转头看向这里,待看清二人之后,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起身快步走来,然后朝着平老道一揖道:“平道友,别来无恙否。”
平老道见到儒生也是一副惊喜的表情,连忙还礼道:“原来是古道友,这般巧。”又拉过沈谦,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沈谦。”
沈谦便即向儒生行了一礼,道:“见过……”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这儒生,一时楞在那里。
“你称呼他古师叔便了。”平老道抚须笑道。
“见过古师叔。”沈谦忙道,又施了一礼。
“这就是你收的徒弟?”古姓儒生打量了沈谦几眼,“很不错啊,看来老道你找了一个好徒弟啊。”
平老道抚须长笑,显得极为欢畅。
“对了,既然你在这里,那这闹鬼……”平老道忽的想起来一事,笑声一止。
古姓儒生不答话,只是微微笑。
“我就知道。”平老道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这屏阳镇离坊市那么近,有古修洞府哪里轮得到我们。”
“不说这些了。你来得正好,正有一件事要找你一起做。”古姓儒生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拉住平老道的手便要往外走。
恰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中年锦袍男子,后面还跟着两个仆役,原来是这家的主人到了。他见了二人这架势不禁一楞。
“两位这是?”锦袍男子问道。
“哦,你就是邹家的主人吧,你这边的鬼我刚才在厅里见到已经随手灭了,酬金你也不用给了,告辞。”
古姓儒生说完便急匆匆地拉着平老道走出了厅门,沈谦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锦袍男子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