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县城
心里的想法太多了，刘哈哈根本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在山里寻果子。
起初的想法，不挑果子品种，先摘回去尝味道，筛选出的果子捣成汁，将几种果汁混在一起，搭配出可口的味道。
也有可能几种果汁混在一起，产生毒素，所以她当仁不让，以身试毒，反正有三次重生的机会，就当为研究工作舍身忘死了。
听着还蛮伟大的。
是的，她已经推翻了最开始的想法，不做奶茶，改做果茶了。
奶茶其中需要的牛奶在这个时代很珍稀，炼乳就更不用说了，完全不存在的东西，一般人根本喝不起，再加上手上启动资金有限，还是要慎重一些，就从研发成本更低的果茶入手。
日头已经到了正头顶，应该就是中午十二点了，刘哈哈不清楚这里时间的叫法，不过已经兜了近三十种果子了。
住在山里的好处就是，随处都有野果子。
她将果子带到溪边，清洗了一遍，放在树叶上，开始一个个尝果子的味道。
不出意外，大部分的果子都是又酸又涩的，就是那种没成熟的味道，不过也找出了三种果子味道异于其他果子，口味比较单纯，如果这种单纯的味道加上甜的东西，会不会和现代人喝的饮料差不多，可以作为备选项。
接下来就是果汁和果汁的融合了，不过需要容器，还有捣碎果汁的东西，当日只能搁置了。
刘哈哈对第一步的突破很满意，躺在地上又开始思考。
一连半月时间，她不是在找果子，就在去找果子的路上，要么就去县城采购，回来了接着捣鼓，连系统冷嘲热讽都没时间搭理，一头扎进自己的小世界，倒觉得时间飞梭。
两月后，她做出了自己的第一杯果茶。
入口味道不错，跟奶茶店的金桔柠檬味道相似，口味以酸甜为主。
刘哈哈暂时只推出这一款果茶，一来摸索市场，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喜欢果茶这种东西，二来也确实有技术上的原因，无法把控质量，不能保证每一次配比出来的果茶口感相近。
还需要时间醇熟手艺。
当然，已经是个不错的开头，刘哈哈心情很好地躺在自己的小山洞里，想着明日一早去城里买个推车，后日就要开启第一次创业了。
她望着山洞顶上幽绿茂盛的草，生命力极盛地贴着石壁，窜到头顶上，忽然很感慨。
“没想到我不知不觉都过上了007的生活。”
【000的世界欢迎你！】
“什么意思？”
【希望你早日过上从不关机的生活。】
刘哈哈听到这里蓦地坐起，对着空中乱抓了一番才躺下。
【你在干什么？】
“我看能不能拔掉你的电源。”
【沙雕。】
“傻系统！”
次日刘哈哈也起了个大早，两个月的艰苦奋斗，良好习惯顺利养成，脚力也足了，县城来回的路现在只用得到以前一半的时间。
她早早进了县城，在小摊上吃了一碗馄饨，简直太可口了。
堪比火锅小龙虾。
这两月里每日不是吃酸不溜秋的水果，就是喝溪边的凉水，再就是喝多种水果拼出来的黑暗果汁，那味道，简直……让人下头！
人间至味是一碗热饭啊！
刘哈哈深有体会。
正要结账付钱，旁边走过了一队衙役，应该是县太爷的人，随后又路过了一队衙役，还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犯人，反正押在中间，衙役也不太友善。
刘哈哈看着惋惜，突然想起那个王百山会不会也经过，赶紧起身溜进了一个小巷子里，迂回路线去了西边杂货市场。
西市是寻常百姓过日子的地方，卖的都是犁头锄耙之类的，推车也在这里卖。
边凉以前很少来这种地方，她生活的全部就是吃喝玩乐打砸闹，现在的刘哈哈估计要长时间和这里打交道了。
她叹了口气，寻着自己要的东西，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老伯，这是干什么用的？”刘哈哈突然看到竹篾编起来的一张席子，正方形，约有一米长。
“平常百姓垫在地上的席子，夏天吃饭，外出，都可以用，也方便携带。”卖竹篾制物的老伯还算随和，看着刘哈哈是有钱姑娘家的装束，解释的细致了些。
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正愁没有过滤器呢，这片竹篾正好可以分离果汁和果渣，尺寸也刚好能放在小缸上，简直完美。
“老伯，这个多少钱？”
卖竹篾的老伯憨憨一笑，“十文一个。”
“那我要三个。”刘哈哈将铜钱给了老伯，先将东西寄存在老伯那儿，买齐了东西回头去拿，老伯也乐意接受了。
刘哈哈有了新的思路，或许可以找一些替代品，便认认真真地逛起了西市，整个逛完后，日头都下去了，她才折回来用推车拖走了买的所有东西。
当日倒是收获满满，回山里之前，又吃了碗扣肉，带了几个烧饼，这才满意地朝城处走去。
走到城门口时，又看到一行衙役过去，她特别好奇，往日从没见过这么多衙役巡城，便跟旁边摊上卖糖人的小贩问了句。
“今日好多衙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糖人小贩看是边凉，也不敢怠慢，认真解释了一番。
“城里出了盗贼，偷了城南成家的一尊玉佛，成家人报官了，县太爷现在到处抓人，好像说盗贼还是位妙龄女子，根据线索，已经有好几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被抓了。”小贩说到最后，还用手掌遮了遮嘴，轻道，“有人说，这些妙龄女子不一定是盗贼，还有人说，这些衙役其实是给县老爷的二郎君差遣的。”
刘哈哈总觉得城南成家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不过这事儿确实蹊跷，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城南成家是哪家？”
小摊听后当即就笑了，拍着大腿道，“三姑娘也是贵人多忘事，城南成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一直和官府打交道，门第高着呢，而且成家的那个二郎君，听说还和州府衙门攀得上关系，用那些读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叫……叫，非池物中什么的。”
刘哈哈当即笑了一下道，“非池中之物。”
小摊赶紧赔笑，“对对对，就是这句，反正那个二郎君也不得了，听说上赶着的要嫁进成府的闺阁姑娘很多，就是一个都瞧不上。”
刘哈哈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小摊看她脸色凝重，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找补道，“当然三姑娘这种的，肯定是不差的。”
终于想到城南成家的出处，刘哈哈激动地一跳，原来是他，居然就是那个重要的道具二郎君。
“三姑娘，你出不出城，城门要关了。”城门边的士兵两月间经常见她出城，今日看她和小摊贩说话，就提醒了一句。
刘哈哈赶紧推着车跑向城门，“出出出，马上。”
人走出老远了，城门口的两个士兵还面面相觑，三姑娘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刘哈哈一路上都在想城南成府的二郎君，既然是重要的道具，肯定和边凉有很多交集，可是在边凉的记忆里，居然没有那个二郎君的存在，她总觉得不对劲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苦思了一路，终于想起边凉掉进池塘的前两日，遇到过一位郎君，当时没在意他的容貌，甚至连头都没抬，那位郎君给了她一张纸条，匆匆走了，但她记忆里隐约觉得，那个人穿着锦缎。
锦缎这种材质，刘哈哈是不认识的，边凉却认识，也许那天在易和当铺碰到成府二郎君的时候，那人本就身份非凡，是她狗眼不识锦缎衣。
想到这里，刘哈哈才觉得对嘛，如此重要的道具，不应该早就出现了嘛。
现在想来，当时那位郎君给边凉的纸条上写的正是县太爷的二郎君王百山要强娶民女做妾，所以第二日她才能成功的放走王百山要娶的侍妾。
这就对了，原来是这么个故事。
刘哈哈随即就觉得自己脑子特别灵光，对自己的智商又有了进一步肯定。
不过好像又有不合理的地方，那个陌生郎君是成府二郎君的话，为什么会给边凉塞纸条，又没说第二日就能逮到合心意的妾侍，边凉怎么就那么巧的赶上了。
会不会是自己知道成府二郎君是个重要道具，就要把知道的情节生搬着往人家身上套啊。
刘哈哈开始自我怀疑。
算了，脑子一团浆糊，今日忌思考，宜咸鱼。
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洞口处，这段时日出出进进，比自己家门都熟悉，她将手推车推近洞里，又将置办的干粮放好，才躺在了自己的草埔上。
明日创业的计划因为逛西市逛的太久取消了，她也做了个重要的决定，明日直接将之前看中的小院子买了，如若每日从山里去市集卖果汁，显然不能保证果汁的新鲜。
不说路上搁置的时间，就是白天一时半会儿没卖掉的，放上一天也会影响口感。
解决办法就是直接在县城里做好了就去卖，卖完了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要不要补货。
想到这里，刘哈哈又轻松了些，好在这段时日在山里没花什么钱，如果在县城里采集水果，成本是高了些，可味道应该更稳定，她便安心地睡去了。
翌日大早，就听到山洞外有人呼喊，跑出去一看，大队人马从旁边呼啸而过，朝县城奔去。
总感觉有大瓜，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去吃。
刘哈哈看着去人的背影，还在思忖，突然看到马屁股上有一圈红色印记。
这个印记不就是……边凉跟红莲争吵之前见过的那个人的……那匹马吗？
刘哈哈不多想了，转身回洞里将一应东西放在手推车上，当天就回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