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鸡犬不宁的几天
“调取一下系统世界能替代硝酸钙的材质叫什么？”刘哈哈问道。
她的面前当即弹出一个屏幕，硝石二字映入眼帘。
“去哪里找？价格如何？操作方法是什么？”刘哈哈问了一连串问题，系统收起了屏幕。
【刘哈哈女士，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内容暂时没有查阅权限。】
刘哈哈也不计较，起身愉悦说道，“走，找陈情报员打听去。”
系统心里腹诽，成文和赶上你，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上次在玉成县见过后，成府举府迁到阡陌渡了，刘哈哈还是第一次来，当她等待守门护卫通传的时候，成文和的亲阿娘成夫人出来了。
两人见过一面，也仅此一面，就是在玉成县时，刘哈哈给成府送奶茶的那次，不过成夫人对刘哈哈很有敌意，当时成文和还连夜赶过来解释。
不过刘哈哈并不在意，当时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没脸没皮，才是立身之本，至于委屈脸色什么的，就去他的吧。
再说了，她又不想跟成文和他妈做好朋友，完全没必要在意她的想法。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成夫人直接走到刘哈哈面前，眼皮上下翻动打量了一圈，才定在她脸上，“三姑娘，找二郎何事？”
刘哈哈闻声没法当没看见，索性见了个礼，朗声道，“成夫人，二郎君可在府上？”
她没有直接回答成夫人的话，反是问回去，成夫人眼底一丝轻蔑，斜眼看过去，“二郎事务繁忙，自然没有时间跟你混在一起，三姑娘名声不显，莫要耽误了我家二郎前途。”
刘哈哈当然清楚成夫人误会了什么，不说自己本就没那个意思，就算有那个意思，也不该是被人指摘的原因啊。
再说了，身为当代女性，遇到恶意就要回敬过去，礼尚往来才是人间正道，当即决定，要给面前这个老太婆来点儿眼药水，治治她眼瞎的毛病。
刘哈哈脸上浅笑道，“成夫人说笑了，成府的门第，毕竟是低了些。”
说完瞟了一眼成夫人的脸色，果然沉不住气，感觉她那宅斗也不咋地，这就喜怒形于色了，这才笑意大了些，天真烂漫地说道，“如今边府在阡陌渡崛起，边凉奶茶又如日中天，边凉也觉看惯了三陌政色，颇有雄心壮志，还想去那京都走一遭呢。”
若说成夫人开始只是以为刘哈哈家道中落，无人依靠，想要凭着一副好身骨找个归宿。二郎又颇有头脑，为成府带来了空前繁荣的气象，非是中意，也遂了他的愿，不过调教是免不了的，现在一听还是个不安分的，不知道自家儿子是中了什么邪，非要吊在这棵树上，又气又恼，“你居然还敢弃了二郎？”
刘哈哈当即甜笑，“成夫人何出此言？莫要污了边凉名声，我只知见了成夫人两面，都得到这般脸色，想着二郎君正人君子，怕我误会了，上次边凉便已明白夫人意思，不知此时何来的弃与不弃之说？”
言下之意，你都没给我好脸色，你的意思我早明白了，我遂了你的心意，现在又想我舔过来，好事儿怎么都让你占尽了？
成夫人当即有些急了，脸上不显，语气软了下去，“二郎与我言说过，三姑娘因着他来了阡陌渡，此时三姑娘否认，又是何意思？”
有了这句话，刘哈哈心里已经有数，成文和绝对是个不服管教的主，再不济也不是个妈宝男，成夫人对成文和的选择或许不满，或者说只是单纯地端端架子，毕竟每天斗来斗去斗成习惯了，但不管是是哪种原因，既然嚣张到自己头上了，怎么着也得给她找点乐子。
此时成文和的马车远远过来，成夫人更急了。
刘哈哈看在眼里，心里美滋滋的，成文和不愧是最佳道具之一，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成夫人，什么否认？我竟有些摸不着头脑？”刘哈哈已然笑意绵绵，不慌不忙。
“你，你身为姑娘，暗自跟郎君私定终身，到头了还赖账，你，你说你，世间还有如你一般脸皮厚又心思歹毒的姑娘？”
成夫人这句话说的正是时候，成文和已经到了她们跟前，跨下马车，听到自家阿娘说的这段话，急急看向刘哈哈。
只见后者面上无色，转身看向自己，“二郎君，边凉今日贸然叨扰，想求知二郎君硝石的去处，二郎君消息灵通，可否指点一二？”
成文和还没理清事情的脉络，甚至都没来得及想眼前的一切，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可看两人面色，都不似太好，而刘哈哈又先于他问话，一时不知先问清事由还是回答问题，只见刘哈哈眼波流转，迫切着急，怔怔回答道，“阡陌渡没有硝石，需去即墨城采购，那里方有火石，他们盛产火石的同时也售出硝石。”
刘哈哈想着此行总算没有白来，朝成文和行礼后，又委屈地给成夫人匆匆一礼，郁郁离去。
成文和看着刘哈哈急急离开的背影，和那才一瞥的伤神，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转身看向自己的阿娘。
消失在成文和的视线后，刘哈哈就恢复了本来面目，心情极好地哼着小调。来了系统世界一年，已经脱离5G生活，断网时间太久，现在只会唱这里的民谣了，还有一些艺-妓的小调，荒腔走板不着边，就是她的风格，一走三晃地回了边凉茶饮府。
“哎呀，今天这一架掐的痛快，你说要是能让成文和和她老妈再干一架，今日就功德圆满了。”
刘哈哈喜笑颜开，自言自语地说着，系统实在忍不住了，悄摸来了一句。
【你看着就不像好人。】
因为声音太小，刘哈哈没大听清楚，不过也猜出来不是什么好话，随即应道，“这样就对了，做人就得不卑不亢，做系统更是，你说你天天心不甘情不愿地拍我马屁，我都替你累的慌。”
系统没再说话，不是因为它不想说，是机制设定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挤兑刘哈哈了，遇到不适合说出口的话，自动就给屏蔽了。
系统也很无奈啊！
刘哈哈睡了一晚，隔天一早就出发了。
即墨城和阡陌渡相邻，但中间要经过多座山区，因为即墨城本身就是个山城，也因为群山环绕的关系，物资丰富，大多资源都集中在这里。
系统估算，一切顺利的话，来回也得二十天，果茶已经等不及了。
一路上刘哈哈换了三躺马车，加班加点的跑，心里合计，要是自己会骑马，还能再快上三成，可惜了，一身肉骨头，只能靠马车了。
购买硝石意外的顺利，价格也比预想的要便宜，售卖硝石的伙计还给刘哈哈示范了用法。
这种东西很神奇，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的热，降低水温，最后结冰，更妙的是，又可以加热蒸发结晶，再提取出来。
换句话说，不但有冰镇的作用，还能制冰，最后还能再提纯，反复利用。
确实太妙了，不虚此行。
刘哈哈心里欢喜，购买了两车硝石，也不枉跑来一趟。
当日刘哈哈在即墨城西南的驿站休息，吃了些当地美食，好好歇息一晚准备第二天返程，正要熄灯，外面传来敲门声。
扒在门缝看了半天，确认来人就是边府管家的小舅子，名唤秦图，一直跟着管家在边府谋生。
开门之际，秦图已经闯进来，刘哈哈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嚎哭起来。
刘哈哈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两步，没承想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男人，哭起来没完没了的。
趁着来人痛哭之际，她依着边凉的记忆，捋了一遍秦图的生平。
不对啊，他怎么没有死？
边家最得意的生意就是冶炼，虽说边凉也不上心自家生意，连具体干什么的都没弄明白，但也知道，最能挣钱的买卖管家自然一直跟着，而这秦图又是管家的小舅子，不应该没在矿场，当时矿场的人九死一生，难能有几个人活下来的。
秦图这才抹干眼泪，拽着刘哈哈的裙角，噎声说道，“三姑娘，我可算见到家人了，今日你在摊上坐着，我就认出你了，实在怕连累了三姑娘，这才敢深夜来访。”
刘哈哈虽说对秦图没多大成见，看见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就烦躁，硬生生把自己的裙摆拽回来，淡声说道，“秦郎君为何在此？”
这句话已经问的很明显了，就差直说你怎么没有死了。
秦图显然也听明白了，坐在地上直起身子，望着刘哈哈，神思忧伤，叹了一口气，才道，“秦图本该死了的人，是老爷保下了我一条命，他自知自己难逃此劫，叮嘱我照顾几位郎君姑娘，就让我从矿场后方溜走了，之后官府又多次清剿矿场，不得已辗转到了这里，就欲挣点儿工钱，回去找几位郎君姑娘，好留住老爷的血脉。”
秦图说的声情并茂，欲泣欲泪，刘哈哈只听到了两个信息，第一，矿没塌之前，边明镜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第二，在这儿挣工钱挣了一年半。
刘哈哈懒得跟他争论，索性没说什么，开门见山，“你今日找我来是为何？”
秦图看刘哈哈还算冷静，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束手站在一旁，为难说道，“也没什么事，偶然看见三姑娘，情不自禁，大半夜就来相认了。”
刘哈哈一听，根本不感兴趣，真的急着睡觉，就打发了，“秦郎君，你看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也不合适，你且先回去，明日一早，我们再叙旧情。”
秦图闻言左右相顾，房门还开着，确实是大半夜，尴尬笑笑，拱手施礼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刘哈哈刚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明日一早赶着回阡陌渡，要提醒他早点来，就追了出去。
秦图走的很快，眨眼功夫，已经出了客栈，刘哈哈紧赶慢赶，出了客栈门，看见已经走到客栈拐角的秦图，正拱手向另一人行礼。
而这个人又是刘哈哈极为熟悉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