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星道具
刘哈哈直奔到驿站外的大马路上，寻了个显眼的位置，盯着来回穿梭的人群，眼巴巴地望了两个小时。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已经产生生理反应，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这一幕在周围行人看来，多少有些故事，随即看向她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些闲人还驻足旁观，等待后续。
刘哈哈意识到这些的时候，两行泪都晒干了，揉了揉眼睛，有些泄气，第二个道具到底是人是鬼，毫无目标地等也不是个办法。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傻，“你说，我站在路中间等，会不会感觉脑子有问题？”
【自信一点，你就是脑子有问题。】
刘哈哈当即反驳道，“你别无凭无据侮辱我，已经有损你系统的德行。”
【系统还真没那种高尚的东西。】
“我没力气跟你贫，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智商低，要是没有证据，就闭起你的臭嘴。”刘哈哈晒得头晕，脾气都莫名火爆起来。
系统立马弹出一个屏幕。
姓名：刘哈哈
年龄：21岁
智商：125
情商：136
综合评估：智力不稳定代表选手，蠢起来要人命，请系统自行跟进，必要时进行帮助。
【这是接单说明，请你客户过目，系统公平公正，绝对不存在不真实的人身攻击。】
刘哈哈看着一排排数字，嘴角抽搐，“明明数据还可以啊，为什么综合评估是这个结论？”
【透过现象看本质，评估的正是你的本质。】
“等我回去，不举报你们公司，我就不叫刘哈哈。”气愤之余，她已经逻辑不清了，就在这时，马路中间冲过来一辆马车，马受惊后失了控制，眼看就要撞到刘哈哈了。
被马踩死会不会很疼？
刘哈哈如是想着，人已经从侧面飞出去了，好在就是逃跑不及滚到一边儿了。
她还在庆幸，幸亏没被马踩死。
驾车的马夫不耐烦地喊道，“你瞎啊，站在大路中间，惊了我们语衣姑娘，你担待的起嘛？”
【系统提醒，道具人已到位。】
“马夫？”刘哈哈急急问道，要是这个马夫她可要当街骂娘了，一看这人脑子就不好用。
【还有一个艺-妓，你怎么就会一根筋儿地认为是马夫？】
“艺-妓？”刘哈哈听到艺-妓二字眼睛都亮了，据说艺-妓颜值都很高，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
【注意仪态。】
有了多次看见美女失态的前车之鉴，系统思索再三，还是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跟我妈一样啰嗦。”刘哈哈敷衍着系统，人已经朝马车去了。
马夫看刘哈哈半天愣神，以为摔得严重，顿时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又看她直直奔马车过去，心虚地看了看她。
阡陌渡贵人遍地，虽说眼前小姑娘面生，可也不敢放肆了，在这个地方小瞧了人，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姑娘可否受伤？”刘哈哈趔趔趄趄走到马车边上，刚抬起头，迎上了语衣姑娘掀开帘子担忧地神色。
刘哈哈身体瞬间一滞，直勾勾的眼神毫不掩饰，就差脱口而出一句“太美了”。
语衣姑娘看刘哈哈傻了，以为撞出了毛病，眼底隐忧地拉起她的手，又抬起胳膊查看了一番，依然没有消去心中忧虑。
人美心善活菩萨啊……
刘哈哈盯着语衣，像是要把人家看进眼窝里去，系统恨铁不成钢地提醒她。
【收起你的哈喇子，跟了你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你喜欢女的？大意了。】
“你听听，我这么清白的眼神，都让你说成什么了。”刘哈哈这才收回了赤-裸-裸的眼神，对着眼前姑娘招呼一声，“很高兴认识你，小姐姐。”
语衣一愣，随即笑了，刘哈哈许久没看到如花笑魇，白皙透嫩的肌肤泛着红晕，似是害羞了，走下了马车望住刘哈哈道，“刚才是我们马儿受惊，冲撞了姑娘，姑娘若觉得哪里不舒服，还请明说，我们去找郎中诊治。”
刘哈哈连连笑着摆手，“没有没有，都挺好的，没有惊着姑娘就好，不知姑娘芳名，我初来此地，准备常住，若有缘分，或可和姑娘做个朋友。”
语衣有些惊诧，长睫颤动，很快又恢复平静，讶异道，“朋友？”
虽然艺-妓卖-艺不卖-身，可也不是受人尊重的行当，大家喜欢她，除了喜欢她的琴艺歌艺舞艺，还有她这副皮囊，多有出入高门大户，达官贵人之所，却从来没有人说要和自己成为朋友。
这个词只听过，未闻声。
更遑论今日辗转到自己身上。
看语衣惊诧不已，刘哈哈快速转动大脑，将自己的虎狼之词合理化，“我见姑娘如至交，一时唐突了，还请姑娘海涵。”
语衣笑道，“小女语衣，是一陌坊的一名艺-妓，平时唱歌跳舞抚琴惹贵客一笑，今日得令为金府老夫人祝寿。”
语衣之所以说的详细，就是想探探刘哈哈刚才言语的真假，如果听说她是艺-妓就轻视她，想必也不会是真心相交的。
她虽身份低微，出入场合却非同寻常，于一般人也有用处，所以跟她搭讪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他们只会将自己作为工具罢了。
始终，没有真心待过。
刘哈哈闻言，畅意笑了起来，“如此甚好，我现在还没个落脚地，等我安顿好了，就去一陌坊找你，给你捧场，做你的头号迷妹。”
语衣又是一愣，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揣摩着应该是好话，莞尔一笑，“如此语衣便恭候姑娘知音，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刘哈哈眼皮一动，豁然说道，“边凉，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看到我的名字挂满阡陌渡的大街小巷。”
语衣掩唇一笑，也不介意，“那便不打扰边姑娘了，语衣急着去金府做寿，今日不多说了，来日再聊。”
刘哈哈点点头，语衣折身上了马车，这才重新出发。
送别了语衣姑娘，系统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吐槽。
【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直白，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那怎么能不仔细看着，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古代大明星，能看一眼是一眼，我还要做她的头号粉丝呢。”
【传说中的一眼万年？】
“应该是吧。”
【不是因为她是道具的缘故？】
刘哈哈听到这里来了兴致，“这个道具妙啊，比那个成文和好太多了，长得好看还多才多艺，全能super star啊，那带货能力可不得一流，要是能让她给我的边凉茶饮做代言，直接打进阡陌渡的达官贵府，高端客户群体，一年走一单，一单吃一年，那岂不是躺赢。”
【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单纯喜欢人家脸那么简单。】
“我当然喜欢她的脸了，你要知道，对于女生而言，男生只具有观赏性，女生可是具备观赏性和研究性的，我们会看到她们美丽的外表下更多的实质。”
【什么？】
“就比如说，看她头发丝滑，簪钗精致，款式新颖，是不是要探究一下她在哪里购置的，给大家安利一把，再看她肤如凝脂，娇嫩白皙，也要聊一聊用的什么护肤品，踩过什么雷，顺势再安利一把，接着看她衣服首饰、身材管理，出门配置，结交人群，等等等等，数不胜数，只要能外在体现在她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一种信号，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就要敏锐地捕捉到时下流行，未来趋势，根据自身情况的可行性，多方面进行研究。”
【好吧，被你装到了。】
“今天一看，我学渣的名号名不副实啊，你看这理论知识，也是信手拈来。”
【我看了看，你列举的几条还有待补充，可以说是，只是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刘哈哈客户，继续加油啊。】
刘哈哈这才看到系统调取了云端数据，正是自己刚才班门弄斧的理论内容，确实只说了皮毛，顿时郁闷地看向系统，“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可爱。”
【可爱能当饭吃吗？】
“不可爱让我吃不下饭。”刘哈哈气愤说完，背着手去逛街了。
市场调研只做了一小部分，除了要弄清楚阡陌渡的整体布局之外，她还要了解这里民众的饮食习惯，饮食偏好，同类竞品。甚至还要关注舶来品，毕竟这里相对玉成县繁华太多，虽然不知道这个地方隶属哪个朝代，仅凭着凤毛麟角的知识储备，她还要防备这里有没有引进游牧民族的奶茶，或者说并不存在于历史上的任何一种饮品。
总之，起步之前对市场的把控一定要有百分之八十的了解程度。
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没有现代信息网，一点一滴的积累，都需要自己用脚步丈量，亲身感受。
如此十一日过去了，阡陌渡远比刘哈哈想的更大，截止今日，她才逛到一陌，一阡二阡还没去过。
当日逛的差不多了，实在走不动了，刘哈哈准备就近找个酒楼住下，休整一番明日再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以为看错了，揉了眼睛定睛再看，确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