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后吐真言
张家的院子有了烟火气。中午他们在院子里搞了一顿烧烤。张天任别提有多开心。他开心的合不拢嘴，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吃的香，吃的多。
家是平凡的。有爱的地方就热闹。
张日出调侃父亲那段初恋：“爸，芳姨娘跟我说想吃桂花糕就直接说，还让我妈别老吃陈年旧醋，这桂花糕她都没收钱。说是情分，现在她过的很好，让你多疼疼我妈。”
芳姨娘是洞庭湖畔临澧县一家卤肉店老板的女儿。乡村气息很浓，质朴清纯，眼睛里可以看到曲径通幽的清澈湖水。她的声音甜美，性格温柔善良，来到大城市后，遇到了张天任，两人一见钟情，同居了一段日子，后来分开了。
张天任以为她已经回洞庭湖畔了，没想到她在特龙母开了糕点铺，样子还是一样淳朴。有一天，他和妻子李欣桐去逛闹市，问道桂花糕的香气，李欣桐上前去排队，正要到结账的时候，张天任和芳姨娘的眼神对峙，炙热到旁人一眼可以辨别两人的关系，李欣桐也不糊涂，回家盘问，纠缠此事，终于还是知道了。
“你妈妈一把年纪还吃醋，这都两天没回家了。说是什么，一个人的旅行。还让我别操心，吃我的桂花糕。哈哈哈，你说你妈是不是自找苦吃。”
张天任一口烧烤一口桂花酿，回春似的脸上总能看出些许自豪。
“爸，我妈就因为这个离家出走了，哈哈哈，没事，我回头给芳姨娘找个老伴，让我妈安心。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刚才张霖豪来家里，所谓何事？”
张日出侧面打听，过来人一眼看出他的心思。
“我看了新闻，你哥那个相亲对象，被你横刀夺爱了？”张天任眉毛一挑，盯着张日出看。
天气微凉，院子里起风了，温度却正好。喝了几口酒，给张日出壮胆子，他什么话都吐出来。第一次跟父亲这样吐露心声。
“爸，我要结婚了。和她结婚。”
夜华见他眼角通红，脸蛋和脖子也跟着红了，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啊，这张总是认真的吗？这些年隐秘的经商，不近女色，这个李子上一出现就被迷的神魂颠倒。
“张总，您喝醉了，不然扶您去休息休息。”
张天任酒量好，面色不改，只是听到儿子要结婚了，这消息倒是令他猝不及防。
“哎，哎，你哥和你怎么同时喜欢一个女人。这……”
“爸，我跟哥PK，我已经赢了，李子上是我的人了。……哈哈哈，我们还……我的嘴……我们……她和我亲亲……”
张日出醉醺醺，说话不清不楚，憨笑不止，仿佛去了“回春楼”。
夜幕低垂，难得一见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信仰爱情的人，最终都吃了爱情的苦。就如美好的夕阳，昙花一现。不同的是，夕阳是太阳，东升西落。所以，吃够爱情的苦的人，一旦在一起，喜结连理。就忘记了除了阴天，雨天，日出和日落常在。只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大家不愿意珍惜。张天任感慨万千，给正在英国旅行的李欣桐打了国际长途电话。
“你赶紧回来吧，我想你了。还想跟你看看日出和日落。”
“你吃错药了。六七十岁的人，说话肉麻兮兮的。”
李欣桐正眯着眼睛在酒店里敷面膜。
夕阳渐退，特龙母进入了深夜。
吉祥村的老梧桐迫不及待召唤李子上，可那几日李子上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总绕着梧桐树走，生怕出现幻觉。
在姑妈家住的也不算舒服，总是被问东问西，如审判犯人，毫无自由。
她兜里的几千块钱花不出去，确切一点，是在吉祥村姑姑家什么都有，根本不需花钱。
她在村镇上的集市上买了一张地图，好好研究一下村子的路线。
️村里有一所老房子，房龄大概有一百年了。她四处打听，购买房屋的手续有些麻烦，需要当地政府的同意。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她躺在姑姑家床上，夜夜做梦。已经快半个月了。她的手机和短信，甚至微信一点动静都没有。被人遗忘，原来如此失落。她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就此沉寂于此？
“姑妈，你说那老房子诡异的很，是什么意思？”
“那所房子寸草不生，住进去的人几乎都穷困潦倒，去那屋子做客的人回家之后都倒霉，不是摔胳膊就是断腿，要不就是离婚丧子。蹊跷的很。至今一百多年，居然还长了一棵老树，在房顶上长出来的。很多记者采访了这间屋子，上新闻后，更是没有人敢靠近了。政府部门永久封禁之地。”
李子上辗转反侧，回忆姑妈说的话。看来这吉祥村的故事还挺多，自小到大她都不是相信牛鬼蛇神的人。她打起了间屋子的主意，听说那屋子有个可怕的名字叫“鬼不近”。意思是鬼都不敢进去的屋子。
明天是冬至，家里人要吃饺子。
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亲自和面，包饺子，李子上很久没有吃饺子了，记得上次吃，是和柳叶在特龙母吃的酸汤水饺。她很怀念那味道。
“子上，还不睡吗？冷的话，我给你拿来了热水袋。”姑妈在门外喊道。
“冷，我马上来拿。”
她毫不客气。
农村没有暖气，不像特龙母。
她抱着姑妈说：“谢谢姑妈，明天早上我起早，和您一起去逛菜市场。我要包饺子，五彩缤纷的饺子。”
“好，姑娘，你早点睡吧。”
“嗯嗯，晚安，姑妈。”
暖水袋真管用，才放进被窝一会儿，她浑身就热了起来。
睡前，她看了看晚间新闻。吉祥村的老梧桐被一位文化人编写成一部书籍，听说这本书被禁止出版，记载了民间的妖树。很多小说家把这棵树写成了神话。她四处搜寻资料，查阅这部书的作者和书名。却有此事。
难道说的都是真的？老梧桐真的会说话哦。“啊，那什么，我真的遇到了……也就是说我不是我自己了，我是重生的人。我不是李子上，我是谁呢？”
她带着无数疑问，始终无法入眠。她拿起手机又放下，在她失望无助的时候，张日出弹出一个表情包，还告诉她最近养了只兔子。
她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扰乱了思绪。这个男生真是可爱。她回复了：养兔子干嘛，刚收购了我的公司，还不够你忙活，还有着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