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可是老娘的主场
随着陈采荷新经营模式的开始，小陈面食的业绩也在不断上升，崛起的势头很快，附近的街坊邻里也成了陈采荷的老主顾。因为距离较近，凉皮摊老板刘大也知道小陈面食的崛起，不过自己在京城之中已经经营几十年，祖传的老手艺，积攒下来的老客户更是不少。
陈采荷的摊子虽然在崛起，但其实对他的影响并不大，只是看着陈采荷的崛起，心中更有几分私怨与嫉妒在其中。
但这只是暂时的，若是照着这个势头，陈采荷的面食早晚都会影响到他的生意。
刘大才意识到，自己与陈采荷的那场比试只是两人手艺和智力较量的开始！
如今只能够先下手为强！
刘大推着自己的凉皮摊子心中暗道。正好看着陈采荷的面食摊子火爆异常的画面，徐生跟陈采荷两人都忙得有些够呛的。
两人一个人做面，一个人端碗分发到众人手中，干了许些天，徐生的手法也愈发熟练，与之前的扭捏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哎！李大娘，这是您的，您拿好，小心烫着，一会儿我来收碗！”就连与人交谈时的称呼都变了，颇有几分混迹多年市井小贩的模样。
“呼！终于忙完了。徐生，今天卖了多少碗？”
看着已经散掉的人群，陈采荷长舒一口气，问道。
徐生从腰间拿出账本算了起来，账本上是用“正”字记的，这个方法是陈采荷教他的，颇为好用，卖出去一碗只需画上一笔便可。
“一、二、三……”
“今早上一共卖出去了一百八十碗，比昨天早上多了三十碗呢！”
算清楚后，徐生笑着回道，面上也带有几分喜色。
“那就有……两千七百文钱！”
只是一早上，就有如此收入，陈采荷心中自然是高兴。
“待会儿记得把碗收回来，我得回去休息一下了！”
忙了一早上，陈采荷已经很是劳累了，虽说有徐生帮忙，但徐生终究是出身富贵，对厨房中的事情一无所知，做面食这种事情终归还是要自己忙。
徐生虽然出身富贵，但终究是男儿身，比陈采荷更能吃苦耐劳一些，在陈采荷后面回去，顺带将碗都一一收回。
如今徐生也是每天都能够拿到自己的收入，虽然不多，但金钱对徐生而言其实意义不大，对他而言，更有意义的是脱离出身之后从最开始的落魄到如今能够靠努力改善自己处境这之间的过程。
而最有意义的是……
看着陈采荷离开时娇小的背影，徐生嘴角一笑，收回思绪，吆喝起来挨家挨户地收碗。
院子里，陈采荷跟徐生正在一起洗碗，陈采荷道：“我准备今天开始卖到更远的地方，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方向？”
“嗯……有了，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地方，去那里的人皆是显贵之人，我们的生意肯定会更好的！”
以徐生对京城的了解，只用稍加思索片刻。
闻言，陈采荷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哪里？”
如今的陈采荷看着自己的面食摊子蒸蒸日上，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来只是要挣盘缠路费的事情，只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冷面摊子发展得更好。
“不过说出来，你可不要骂我哦！”徐生似笑非笑。
“你说吧，能赚到钱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暖春阁！”说出来之后，徐生顿时有些后悔，心中暗道自己不应说出来。
但是陈采荷却不知道这些，只是好奇追问道：“暖春阁是什么地方？”
“青……青楼！”徐生尴尬回道。
“什么？！你……流氓！自己洗碗去吧！”听到徐生的解释，陈采荷羞红了脸，丢下一脸尴尬的徐生。
“哎！你听我解释……”
徐生正想说是陈采荷要自己说的，不过陈采荷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坐在桌前，气道：“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恶！”
不过转念一想，徐生说的也在理，青楼进出的都是有钱人，出手都阔绰，赚的肯定更多。
而且那里的人体力也消耗得多。
想到这里，陈采荷心中暗骂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
徐生也很是自责，怎么自己一向遵守礼法，今天却这般失礼，跟一个女孩子说这些，不过眼下陈采荷已经回去，没有办法当面道歉。
“过几日得准备点东西好好赔礼道歉才行！”
天色渐黑，前几日这个时候陈采荷正是要出来准备晚上要卖的东西，但是她却还待在房里没有出来。
“哎！今天该出摊了！”徐生或是因为内心的愧疚，今日准备出摊格外地积极。
“走，今天就去暖春阁附近！”陈采荷开门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徐生一怔，没有料到陈采荷居然真的会听进去，将此事当真。但既然陈采荷都决定要去，他便去准备东西。
“好……好的！”
暖春阁附近歌舞升腾，笙箫之声回荡萦绕，隔得老远就能闻到阁中女子的胭脂香粉之味。
“啊，好热闹啊！”
虽然已经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但是陈采荷却很少有时间去到处看一看，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时代见到像现代那样的灯红酒绿场面。
这里虽是青楼，但是却没有陈采荷想象中的那般不堪，确有几番风雅之味。徐生解释道：“热闹吧！这暖春阁一带可是京城最热闹的几处地方之一，楼中女子听闻也都是琴棋书画皆有涉猎！”
“嗯？看来你很了解嘛？！”陈采荷看着徐生的眼神逐渐透露出鄙夷，本以为徐生是个正人君子，却不料他居然会去青楼。
“听闻听闻，只是听闻，在下家教甚严，青楼这种地方还没有去过！”
“嗯？还没去过？那就是之后想去了？”
“哎，不是……”
徐生不善言辞，只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说话间，两人已经摆好摊位，汤头的香味散出，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来往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一个时辰不到，两人准备的食材就已经尽数售卖完，就连徐生都没有想到陈采荷的面食在这里会这么受欢迎。
来往这里的人，山珍海味从来不缺，一向对这种摊贩毫无兴趣，不过陈采荷的面食却是他们没有尝过的味道。
但是今日收摊却还是比以往晚了一些，月色已经蒙上，走在路上，陈采荷不经意间往身后瞟了一眼，一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身影缩了回去，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陈采荷却可以肯定有人在一直跟着她和徐生。
“徐生，走慢点，今天也不急！”
陈采荷不动声色，徐生虽然疑惑，但是也随着陈采荷放慢了脚步。
“嘭！”
一声响动出现在两人身后，徐生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后，与陈采荷一同警觉道：“是谁？”
“你……你们两个，以……以后不许出摊了！不……不然我看到一次，就打你们一次！”
说话的是一个还不如徐生高的小男孩，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显然还没有成年，而且衣着破烂，消瘦的面庞满是泥垢。
身上的孩子气使他的威胁听起来没有半分威慑力，原以为遇到了什么贼人的徐生，放下心来，笑道：“原来只是个小乞丐而已！说吧，谁让你来的？”
陈采荷也饶有兴趣道：“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了吧？！而且你一个人真的打得过我们两个吗？”
一瞬间，陈采荷故作凶相，将小男孩吓住。
“你……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真的就打你们了！”
小乞丐说话的时候，还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木棍，却全然没有了威慑力。
“咕噜噜！”
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从小乞丐的肚子里传出，引得陈采荷笑道：“说吧，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东西吃哦！”
很显然，陈采荷的话在这个时候对小乞丐很有诱惑力，小乞丐的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口水，怯懦地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