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子登科
宸晟身形一顿，转身重新走了回来。
回来，就意味着答应沈家老祖宗。
宸晟想的很简单，自己的“白仙儿”熊掌，既然来了，总不能连口汤没喝着就走了。再者说了，有汤喝总比什么都没捞着强。
至于传沈凤凰“五贼功”，没什么好秘技自珍的，传就传了，就一句口诀一个图形，奶奶说，这个功法不怕传。
局面风云突变，沈凤凰欣喜万分，陡然间却发现老祖宗沧桑的脸上多了一份患得患失的表情，有点像别人抢走了她最心爱的东西，似乎巴不得宸晟拒绝提议。
沈凤凰的心，一下子心里又变得忐忑起来。
沈家老祖宗长叹一口气，如死了祖宗。
“唉！赔大发了，便宜你了。谭师，端上来吧。”
一句话把沈凤凰说懵了，炖了人家的“白仙儿”熊掌，只给人家一口汤喝，还说便宜了人家，不愧是沈家老祖宗，老祖宗威武。
应声而入，谭师端着一个红木圆盘进来，上边不多不少，三个拳头大的小碗汤外加一碟滑溜骨头，汤粘稠泛着淡淡的乳香，骨头仅是骨头没挂有一丝赘肉，骨中的骨髓也是空的，想必“白仙儿”熊掌的肉和髓全部入了汤里。
就这，黑狗子瞅着骨头，如看到绝世美母狗，喘着粗气，哈喇子流个不停，被谭师看不过眼，道一句“碍眼”一脚给踢出门去，深藏不露啊，看到这一脚，宸晟心惊。
黑狗子却不管那么多，又厚颜无耻不吭不哈窜了回来，它知道，骨头就是给它准备的，人类不懂享受，要那东西没用。
“喝吧！缘份天注定。你们一人一碗，这条狗好造化。”
沈家老祖宗话说的没头没脑，意思很明白。
长者赐，不敢辞。
“谢谢老祖宗赏赐汤喝。”
金口玉言，老祖宗说了就是恩令。
沈凤凰没想到，她也有汤喝。不过，有幸出生在沈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吃过没喝过，蒸熊掌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所以，沈凤凰端起碗来就喝。
太好喝了，滋溜，一口把一碗汤给干光了。然后呆了，她看见，老祖宗和宸晟还没动口呢。不知道两人几个意思。
谭师却看着沈凤凰暗自摇头。
宸晟犹豫再三，提笔写了一句话。
“此汤太过贵重，晚辈不敢受。”
“小朋友还算识时务，是个知趣之人，如果你也像小猴子一样吞了这碗汤，老不死的豁出命也得把你留下。你可知道为什么？”
宸晟写“不知”。
“小朋友，难道你的传道人没告诉你，真正的修真功法，一人终生得一法，身死法消，始得另觅传人，这是天道，人力无法改变。所以，传小猴子修正功法，自始至终，你都是在骗她。”
沈凤凰惊讶的嘴里能塞一只碗。
宸晟再写“不知”。
沈家老祖宗略顿，许是辨别宸晟所写的真伪。
当沈家老祖宗的眼光盯到宸晟所写的字上，心下释然，字如心声骗不了人。
“小朋友是信人，老不死的相信你。‘白仙儿’只乱神山有，你来自乱神山？”
宸晟写“是”。
他知道，只有他和奶奶叫十万大山，外面的人都叫做乱神山，一个地方两种叫法。
“早年传说，乱神山，有号令天下的神灵，执掌轮回，你有听说过吗？”
宸晟写“没有”。
“小朋友的功法哪来的？”
宸晟写“奶奶教的”。
看到宸晟写“奶奶教的”，沈家老祖宗眼角一抽。尽管她知道，刚才也说了修真功法，一人终生得一法，身死法消，始得另觅传人，这是天道，人力无法改变，还是问了出来。
宸晟写“奶奶死了”。
沈家老祖宗如释重负。
她不知道，宸晟的“奶奶”根本就没修炼“五贼功”。
“小朋友，老不死的为炖这碗‘四喜临门’汤，花了三十年时间积累三种食材，你的‘白仙儿’熊掌虽然珍贵，只是其中一种食材。你说这个账怎么算？”
宸晟写“晚辈放弃”。
沈家老祖宗这下真的邹眉了，显得又老了几岁。
这小子，狗大的年龄，年纪轻轻，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小朋友，这汤毕竟你有四分之一的功劳，老不死的不占你便宜。你只要答应老不死的，在小猴子三十岁之前帮她找到一份她能修炼的修真功法就行，如何？”
宸晟写“尽力帮忙”。
很明显，沈家老祖宗在挖坑，她不光要宸晟为沈凤凰在三十岁之前找到修真功法，还要想办法让沈凤凰能修炼。
这个买卖做大发了。
不愧是成了精的人，这算盘得得真绝。
能修炼修真功法的人，一人便可成为一个家族。沈凤凰真能修炼修真功法，沈家千秋万代可高枕无忧。
宸晟大智若愚，化解的轻描淡写。
尽力帮忙，就是友情价，能帮到是完成承诺，帮不到也不是道义，四个字，化解的滴水不漏。
“呵呵，有小朋友这句话，值了，成交。”
言出法随，这就相当于两人完成了契约。
说完，沈家老祖宗率先端起一碗汤，一口而下。
谭师顺手把骨头抛给黑狗子，这货跃起空中一口叨住，跑积余堂门外边独自享受去了。
宸晟稍慢一点，端起碗来亦是一口吞入，他早馋了，只是一直忍着，非常辛苦。吞下汤，果然如他所料，这汤大有学问。
不是正午，积余堂里也没有天阳，“五贼功”却由四肢掌心和心脏自发循环，事半功倍，一呼百应瞬间圆满。印堂生出一颗黑痣，冒出一缕黑气，遽尔消失。
宸晟喝完汤，印堂出现的异相，沈家老祖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同样的汤，他与沈凤凰只能当做大补丸，充其量延年益寿美容美颜，可是瞧瞧人家，异相都出来了。
一个字“酸”，沈家老祖宗。
一个字“爽”，宸晟。
“看来小朋友获益良多，算是没辱没‘四喜临门’的名声。老不死的还有一个配方叫‘五子登科’，效果是‘四喜临门’十倍，已有三味食材，独缺乱神山的‘红娘子’和‘太子’，小朋友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