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监控
在离尚菲的尚居别墅不远的地方，是欢乐海岸的商业区。此时在其中一个古色古香的茶餐厅的一间包房内，薛灵兹和徐婧正在喝茶聊天。桌子上放了几样小点心，两个人都没怎么动。
徐婧指了指自己右耳带的耳机，兴奋的对薛灵兹说：“精彩吧，今天让你不虚此行。”
另一个耳机挂在薛灵兹的左耳上，她撇了撇嘴说：“偷听别人说话，你也不嫌害臊。”
徐婧历经义正辞严的说：
“纠正一下啊！我这叫监控，是我们很正常的工作。有什么好害臊的。”
“我看你是假公济私才是。监控你叫我来干啥。”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谁叫你偷偷喜欢人家，又不肯主动出手，让我看着都着急。”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喜欢！”薛灵兹没好气的说。
“啧啧啧，在你眼里，比我大一岁算是多大的优势啊。整天挂在嘴上。来来来，说说你的爱情观，让本小姐我参详参详。”
“一边去，做好你的监控工作吧。爱情啊，不是你能这个年龄能听的明白的。”
“嘿，我是不明白。你说这凌珏吧，放着那么活色生香的一个大美人，天天在旁边睡着，自己都能忍的住。这不是那传说中的禽兽不如么。暴殄天物，真是不明白啊！”
“我看你是洋墨水喝多了，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君子守礼，怎么就不行了。真是！”
“行行行，就你是他的知音。你这个知音啊，现在要不要趁着他的空窗期，趁虚而入呢？”
“我没你说的那么……，还趁虚而入，你还能有更不堪的词语吗？”薛灵兹微红了脸嗔怪。
“好吧，我是轻浮下贱，那你不动手我可就动手啦。免得被这个半老徐娘给捷足先登了。”
“咦，你不是嫌弃人家不解风情吗。怎么转头又改口了？”
“木讷是木讷了一点。不过这么奇葩的人，我也觉得很有意思。深度了解一下呗。看看他的心脏和脑壳是不是和平常人的不一样。”
“我看奇葩的那个人是你才对，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没个定性！”
“趁着年轻不好好的体验一下青春，我都觉得亏得慌。咱俩可说好了，是你不动手我才上的，别说是我抢你的男人。”
“抢吧抢吧！从小到大，你抢我的还少啊！”
“那不一样，别的东西你会让我抢。男人这东西，我要是抢了，怕你会翻脸不认人。”
“知道就好！”
薛灵兹说着，自己也乐了。
“懂啦懂啦！是你的，我不抢了好吧！你安心的做你的守株待兔翁吧。就怕你熬成了黄脸婆，那个傻子也不知道领情。哎，你想不想看看图像，光听声音不过瘾啊。看看他们俩的表情，那才精彩呢！”
“还可以这样吗？技术这么发达了吗？”
“当然可以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
“那，怎么看？”
“哈哈哈，露出马脚来了吧！我看你端坐如山，还以为你真的心定如水呢，原来也和我一样是抓耳挠腮啊！哈哈哈！”
徐婧笑得轻狂而随意。气得薛灵兹恨不得把她弄过来让她粉臀开花。
两个人笑着闹着。听那边的动静，凌珏已经在和尚菲告别。两个人平平淡淡的互道晚安。
徐婧摘下耳机，看着薛灵兹笑着说：“看上去小傻子也不傻。你看他一句尊重，就把那位欲火焚身的老娘们给浇了个醍醐灌顶不敢妄动。有意思呵！”
薛灵兹喜滋滋的再回一句：“你知道就好！”
徐婧嗤了一声：“看把你美的！明天傻子要去我那儿看视频，你要不要一起来？”
“视频，什么视频？”薛灵兹愣了一愣问。
“哎，我说你的魂呢！跟着人家飞走啦！监控视频啊，难道还能是岛国小视频啊。你觉得我会邀请他到办公室看吗？真是的。”
徐婧一本正经的埋怨。气的薛灵兹再次上手挠她。
“哎哟，轻点轻点！别把我这优质的皮囊给毁了，将来没法吊帅哥。”
“你看你这个没正形的样子，还是警察呢！真是让队伍蒙羞。”
“哎呀，我就是整天困在那副盔甲里面，都快把人憋疯了，才会找你发泄一下。你想想，每天扮演正义凛然的徐警官，你来试试累不累。”
“累累累，那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松松骨？”
“瞧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儿，我可不敢让你给我按。换你的小傻子来还差不多。”
薛灵兹作势欲打。徐婧赶紧站起来躲开。
“不闹了，赶紧走吧。我还得跟着去看看小傻子去哪了。是不是乖乖回家。别被我发现他金屋藏娇，我保证替你就地正法。咔嚓！”
嘴上说着话，手上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薛灵兹一听有正事，也不再计较她的言语。两个人收拾东西迅速离开。
……
凌珏离开尚居，开着车径直回到家。
空荡荡的房间，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以前吴天兰在的时候，虽然两个人大部分时候相处的平淡如水，偶尔添点吵吵闹闹。日子过得还是井然有序的。
自从吴天兰消失之后，凌珏感觉自己的生活秩序完全失控了。每天忙忙碌碌，忙完了就是空空荡荡。
他很想离开这里找个清静地方躲躲。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那时不可能的。
他想起了徐婧和说的话，他暂时不能离开鹏城。
明天就要去看吴天兰的诊疗视频了。如果真有什么的话，他该如何自处。
他忽然又想起来吴天兰离开那天所说的话：我被强奸了！
这五个字像是五杆巨大的旗，插在凌珏的心脏上。
旗帜迎风招展，每次打开，都会让凌珏的心更痛一份。
会吗？
方可医生到底是仁心仁术，还是人面兽心。凌珏不自觉的倾向于后者。
在这个丛林世界里待久了，凌珏已经无法把信任寄托在别人的善良和道德上。
如果吴天兰真的受到了伤害，而自己却又什么都没有做的话。那么吴天兰无论如何恨自己，无论做出了什么样的离奇行为，自己都很难再怨她。
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
尚菲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言下之意很明显。自己的心里，应该并没有把吴天兰当做是灵魂伴侣，所以才会如此疏忽。所以才会缺乏关心。